公子晚上过来会细说的,谢二姑娘只管耐心等候。”
谢慕林无奈,只得谢过他,又见时近中午,吩咐家里下人给他准备一顿简单而美味的午饭。小洪笑嘻嘻地领了情,行礼告退。
谢慕林回了自己的屋子,细心琢磨小洪话里的暗示。燕王府先前派了人与数名军中人士,跟着小袁将军押送敌俘上京,万隆就是其中一名随行人员。他们在京城里若得了什么重要的消息,快马加鞭送信回北平,这是正常操作。谢慕林想起元宵节那晚,萧瑞本来在她家吃宵夜,却被小洪临时请了回去,说是燕王急召,想必就是得了京城的信了。
但曹皇后之死,若不是因为疾病的缘故,那还有什么原因呢?如果是被皇帝处死的,那定是因为她犯下了重罪,曹家的罪行也是罪无可恕了,必须全家处死,才用了这种极端的处置方式。否则,一国之母,是不可能死得这么不体面的。可前不久,叶老高一家从京城过来时,并没有提及曹家已经落入了如此绝境,可见曹家还没到被定下大罪的地步,更没有理由祸及皇后。这么短的时间,光是审问曹家的罪行,也审不完呢。所以曹皇后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
如果曹皇后真的是因罪而死,曹家人也必定无法逃脱。谢慕林想要弄清楚个中真相,才好确认自家大哥大姐是否会受到牵连。
谢慕林心里存了事,却又没处打听去,只能耐住性子,等候萧瑞的到来。
谢璞今日去了衙门,午饭时也没回来,而是由文氏打发人送了食盒过去。等到送饭的下人回家后,谢慕林曾经找过他,打听父亲那边是否听到了什么消息,只知道今日布政使司衙门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值守的两名官员先后避开旁人去跟谢璞私下谈话,面色都挺担忧的,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不过谢璞非常镇得住场子,把所有人安抚住了,所以衙门里的秩序依然井然。
谢慕林心想,燕王府得到消息已经将近两天了,父亲谢璞又是深得燕王宠信的官员,兴许收到风声了,也未可知。但这个消息在北平城的官员圈子里,肯定是还未传开的,不然万太太她们也不会只顾着笑话徐夫人与她亲家之间的争端,却不去理会眼下最大的八卦。
天终于黑了。谢璞从衙门里坐车回到官邸,顺道还把萧瑞给捎带上了。进门后,萧瑞面色如常,笑着给未来岳母请安,又向正院上房里齐聚的大小舅子、大小姨子问好。谢璞淡定地对文氏说:“让重林与我们一道吃晚饭吧。饭后我们有话要谈。显之、谨之、映慧和映真都留下来听一听。”倒是把谢徽之、谢映容与谢映芬、谢涵之四个年纪小的给排除出去了。
谢映容素来不在乎这些,也没多问。谢徽之心里奇怪,但想到自己可以过后跟哥哥们与二姐姐打听,也没在意。谢涵之素来很听话。可谢映芬却感觉到有些不安,只是不敢留下来罢了。
晚饭结束,四个年纪比较小的孩子依礼退出了上房,四个年纪较大的孩子随父母进了暖阁,分别寻位置坐了下来。萧瑞很自然地赶在大姨子谢映慧之前,往未婚妻谢慕林身边坐了。谢映慧瞥了他一眼,便挪到了兄长谢显之身边。
丫头婆子们都退出了上房。谢璞十分郑重地告诉儿女们:“今儿从燕王府那边传出了消息,道是曹皇后薨了。”
文氏大吃一惊。谢慕林早已听说,还算淡定。谢显之与谢映慧却瞪圆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父亲。
谢谨之忙转向萧瑞:“重林,这是真的么?!”
萧瑞点头:“王府的人从京城送回来的急信,有一部分消息还是万隆亲自去打听的,绝不会有假。曹皇后确实已经身亡了,而且……”他顿了一顿,“还是横死的。”
谢谨之睁大了双眼,抿了抿唇,若有所思。
谢慕林问萧瑞:“怎么个横死法?是因为皇上吗?”
萧瑞摇了摇头:“宫里只说是曹皇后病重而亡,但流言早已在京中传扬开来了。并不是皇上动的手,而是……”他略有些迟疑,“而是与另两位宫妃脱不了干系。”
谢慕林糊涂了:“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新进的宫妃里出了胆敢刺杀皇后的蠢人吗?总不能是林昭仪或萧贵妃、乔美人她们干的吧?!”都是争宠了十几二十年的老情敌了,要想杀皇后早杀了,又怎会拖到现在?况且其中最恨曹皇后的,应该要数林昭仪,然而她早就入了冷宫,还怎么跑去坤宁宫刺杀生病的皇后呢?
萧瑞也不卖关子了,事实上京里传回来的秘信上透露的内容,也叫他有些难以置信:“相传是萧贵妃去冷宫见了林昭仪,不知是说了些奚落的话,还是挑拨离间了什么,反正林昭仪过后很快就偷跑出来,避人耳目潜入中宫,趁人不备,拿匕首刺死了曹皇后。林昭仪被宫人当场拿住了,皇上暴怒之下,严加审问,她就供出了萧贵妃来。”
谢慕林听得目瞪口呆。
疑云
谢慕林简直觉得槽多无口。
她不敢置信地问萧瑞:“这个是确切的消息吗?不会只是传闻而已吧?萧贵妃跑去见林昭仪做什么?她又为什么要去挑拨林昭仪刺杀曹皇后?林昭仪被幽禁在冷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