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几日又能游得几处?景点又都是人挤人的,游玩的体验自然比不上眼下,这么大的园子就他们几个游客来得爽了。
吴姑姑命人送了午饭过来,虽然说不上十分丰盛,却用了许多园中出产的春季菜蔬,水陆皆有,鲜嫩又清新。谢家人吃得十分满意。过后吴姑姑就告退了,谢家人商量了一下,打算回各自的歇处午休片刻,等到下午再打足精神好好在园中游玩一番。文氏则是决定,与小女儿谢映芬、小儿子谢涵之一块儿到园子西北面的寺庙“福荫紫竹院”去上香礼佛。方才她已经问过吴姑姑了,可以去的。庙里的和尚都已得到知会了。
谢慕林与谢映慧相伴,带着两个丫头回了自己住的轩馆,还没进门呢,就远远瞧见萧瑞在不远处湖边的垂杨柳树荫下冲自己笑着招了招手。谢映慧心领神会,冲自家二妹眨了眨眼:“那我就先回去啦。”都不用多说什么,就带着绿绮走人。
谢慕林抿嘴一笑,转身朝萧瑞缓缓走了过去。
缘由
紫竹院这个园子里头,有很多的亭台楼阁,尤其是各种小亭子、小轩馆,还有河道水道上的各种拱桥,式样大小不一,但都各有特色,与这一园春色相得益彰。
萧瑞领着谢慕林,去的就是一处梅桥。这里离澄碧山房不远,梅桥连接着岸边与中山岛,桥下是一大片青翠的荷塘,桥的两边又有杨柳青青,清风徐来,端得是一处赏景的好去处,可以将半个园子收入眼中。除了人在桥上站着的时候,感觉略有些冷以外,再无别的不好了。
翠蕉留在了桥下的柳树荫下,十分有眼色。桥上,萧瑞没有再往前走,似乎并没有上岛的意思。谢慕林前后看看,明白了,微笑着道:“这里果然是个谈话的好地方,隔着老远就能看见有没有人走近,不怕会被谁偷听了去。”
萧瑞微笑着把身上的斗篷脱了下来,亲手替未婚妻披上:“这里的风有些大,你披着这个,也省得着了凉。”
谢慕林整理了一下斗篷系带,只觉得浑身暖烘烘的,鼻间还能闻到萧瑞的体味,好象被他轻轻搂在怀里似的,不由得脸一红,连忙扭开头去,看向桥下的接天荷叶:“所以呢?你特地把我叫出来,是要跟我说什么?”
萧瑞笑着倚向桥墩,斜斜挨着栏杆站着:“我也不是有什么特别的话想说,只不过是你先前问我的话,我在船上不好回答,才特地把你叫出来,解说明白罢了。”他顿了一顿,瞥向谢慕林,“更何况,我在王妃那儿也是有事要做的,除了午休这点功夫能腾出手来,实在不知道要等到几时才能去见你。晚上兴许能挤出点时间,却又怕你那儿不方便……”
谢慕林的脸更红了,低头小声道:“哦……那你就告诉我吧。这里明明是一处上好的避暑园子,王妃平日里分明也很少来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忽然想起要过来礼佛呢?”
萧瑞站得离她近了两步,仿佛特地凑近了好说什么秘密似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京里忽然来了信,永宁长公主不是打算今年春夏带着一家人到北平来游玩么?本来父王都想好要把他们一家安置在何处了,这冷不防地长公主就来信说,打算把太后娘娘也一并请来同行。父王与王妃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还是要想办法去找地方招待太后娘娘呀!”
谢慕林怔了怔,惊讶地看向他:“为什么太后娘娘会忽然说要过来?这……不是只有长公主殿下一家打算到北平来吗?!”他们还是来替女儿相看的,从去年就说好了,怎么忽然间……多添了个太后?
太后的身份可不一般。她要是驾临北平,燕王府要招待,就绝不能照原本招待永宁长公主的规格来对待,要准备的事情就多了去了!
谢慕林想起太后与马玉蓉之间的关系,再想想自家大哥谢显之,就忍不住替他捏一把汗。原本他只需要讨好永宁长公主与马驸马,就有把握抱得美人归了,如今却忽然添了一位大boss,张张嘴就能否决他的所有努力,怎叫人不为他捏一把汗呢?
萧瑞告诉谢慕林:“太后娘娘其实也是临时起意。这几个月,她老人家真的叫宫里、京里发生的许多事给扰得心烦意乱,连身体都有些不适了。”
太后娘娘是个十分典型的深宫妇人,不爱管事,也不怎么关心政务,一切都听从皇帝这个大儿子的意思,偶尔也会接受一下小儿子燕王与养女永宁长公主的一些建议。但大体上,她是一位富贵闲人,从来没有插手朝政的打算,只爱享受富贵悠闲的太后生活。这辈子,她除了在促成小儿子出继燕王妃,为她与长子在皇宫中挣得几分依靠以外,就没做过什么与政治相关的决定了。皇帝想立哪个儿子做储君,她都无所谓,反正都是她的亲孙子,还有谁能不敬着她不成?曹皇后要揽宫权,她也由得对方去,自己还能享清闲呢!
然而,曹皇后忽然死了,林昭仪与萧贵妃先后被卷进刺杀案中,都叫软禁起来了,乔美人本就告病,也没有能力插手宫务,新进宫的妃子无论是出身、位份还是资历,都不足以服众,宫务竟然头一次落在了太后娘娘手中,她没办法不操这个心了。因为除了她,这皇宫之中就没第二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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