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有可能对儿女婚事造成影响的太后更关心一些!
因此,当万太太问起她四皇子的事时,她犹豫了一下,方才含糊回应:“亲家问这个做什么?皇家贵人们的事,我们这些外臣怎么好议论?”
万太太却凑近了她道:“亲家,你也别妄自菲薄。咱们虽然是外臣,但你马上就是永安郡王的岳母了,永安郡王是四皇子的堂兄吧?那你就是四皇子堂嫂的母亲,是长辈!做长辈的关心一下晚辈的生活起居,也是寻常事儿罢了。咱们都是做娘的人,平日里何尝没有留心姻亲家小辈的事儿?燕王与永宁长公主殿下待你们夫妻都这般客气,你也不必把自己看得太低了。做长辈的该关心小辈们的时候,该张嘴就张嘴,这是身为长辈的责任呢!”
文氏听得啼笑皆非,又不好跟万太太计较,只得说:“四皇子身份贵重,又有太后与皇上、皇妃们关照,哪里需要我这等外八|路的姻亲长辈多嘴?燕王殿下与长公主殿下待我们夫妻客气,我们夫妻越发该有自知之明,不可得意忘形了才是,否则就太过失礼了。”
她看到万太太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似乎还想再劝她什么,便淡淡地再次补充道:“四皇子日后的前程不可限量,他如今年纪虽小,却已经知事了,我们做外臣的,行事不好越了规矩,以为贵人年少,脸皮薄,便容易算计。贵人能被皇上看重,自有他不凡之处。有些事一旦做下了,惹得贵人记恨,便是眼前无事,日后也难保不会有后患。亲家,你要三思。有些规矩,能不犯还是不要犯的好。”
这话已经有些重了。文氏倒不是要吓唬万太太什么,而是看在姻亲与近邻的份上,不希望她犯什么糊涂罢了。平昌侯府的名头还没有显赫到可以无视皇子之怒的地步,更别说万太太她只是平昌侯府的三房主母,本就是旁支,万大人的官职也只是中不溜儿,在北平地界上,还未能说话算话,更何况是京城呢?
万太太也不是傻子,自然能听懂文氏的暗示。她心中有些不悦,但也不是不知好歹,自然不会生气,但神情间就有些讪讪地:“亲家误会了,我又怎会去算计贵人?我敬着贵人还来不及呢!四皇子圣眷极隆,未来前程必定光明无限,我是万万不敢惹恼他的。”
文氏微微一笑,端起茶碗,请万太太品茶:“今年才从江南运来的明前茶,我吃着味儿不错,亲家尝尝如何?若是喜欢,一会子就带两坛子回去。”
文氏端茶,就是在暗示送客的意思。可是万太太好象没看见似的,端起茶碗也不喝,愁眉苦脸地跟文氏诉苦:“不怕亲家笑话,我今儿之所以厚着脸皮找你打听四皇子的事儿,其实也是不得已!四皇子进城那日,我家两个闺女恰好出门玩耍,在崇文门外买花儿,正好遇上四皇子一行人。四姐儿远远瞧见四皇子,就被贵人的风姿迷住了,回家以后,神魂颠倒,茶饭不思的,一直叫嚷着让家里人去打听那少年是谁!我原本一点儿头绪都没有,还是我们老爷,听说是那日骑马飞奔进城的,便猜到是四皇子。除了四皇子,谁还敢光天化日在北平城里纵马?!四姐儿居然对四皇子一见钟情,铁了心非要嫁给他,这不是叫我们做父母的为难么?!”
文氏听得目瞪口呆:“是……是么?竟然有这么一回事?”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万四姑娘对四皇子一见钟情?!就因为后者纵马进城时的英姿?!
文氏听着,总觉得有些不靠谱。她虽然没见着四皇子进城时的情形,但也听儿女们提过,四皇子进城时风尘仆仆,一行人全都穿着便衣,唯有领路的燕王府亲卫可以稍稍彰显他们一行人的身份不凡。可他们进城时既然是纵马飞奔,直入紫禁城的,前进的速度必定很快。路人估计都看不清他们的正脸,万四小姐竟然还能对其中一人一见钟情?!
文氏忍不住道:“四皇子进城时带了好些随从,你们家四姑娘真的看清了自己钟情的是谁么?她从前见过四皇子?!”
没有。万四姑娘没有见过四皇子。平昌侯府长房的姑娘参加过有四皇子参与的宴席,但男女宾客聚集的会场是分隔开来的,姑娘们只能听说有哪些贵人到访,幸运的还有机会远远瞧见贵人的身影,但未必能认出便服状态下的贵人长相,更别说万四姑娘还是三房的女儿了。皇家几位年长的皇子,还有可能为了拉拢各家权贵,出现在京城各大宴席中。可是四皇子年纪最小,母家又不显,他甚少出现在世人面前,连朝臣都不是人人清楚他有什么优点,更何况是寻常勋贵人家的旁支千金?
万四姑娘只是觉得,那领头的少年看身材个头,只会是四皇子,所以认定了自己钟情的对象罢了。
万大人与万太太自然也希望女儿钟情的对象是四皇子了。若不是四皇子,旁的阿猫阿狗又如何配得上平昌侯府的千金?!
文氏听着万太太的话,只觉得一言难尽:“这叫什么事儿呀?虽说四皇子风姿不俗,乃是理所当然。你们家四姑娘为之倾倒,也不是出奇的事儿。可即使如此,亲家你们也不好白日做梦的!且不说四皇子的前程贵重,哪怕只是一位寻常皇子,平昌侯府的千金,也不敢说一定能成为王妃。你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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