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发作,免得对方真的撕破脸,转身走人,不再到萧家来,女儿见不到心上人,再听到外头的种种传闻,真的会发疯的!她已经无奈地沦落为妾室了,倘若连三皇子的妾室都做不了,她还能活么?!
萧夫人只能悄悄儿给三皇子递了信,不敢实话实说萧明德的拒绝,只道他已经松了口,只是看到女儿的惨状,心中对外甥还有几分怨气,担心三皇子不能好好对待女儿,所以也不敢真的帮三皇子上位,怕后者真个大权独揽了,就越发不会把萧琳放在眼里了。
萧夫人说这番谎话,也存了自己的盘算。可惜她稍稍小看了三皇子,三皇子接到她的传信时,一看到信中的内容,便知道她只是在搪塞自己,舅舅萧明德将军,压根儿就没有答应助他夺嫡的意思。
三皇子冷笑了一声,把那信递到烛台上烧了,便转头去问心腹太监徐德旺:“徐来顺那边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我们招揽来的人手怎么会被应天府的官差带走?!那些人我还等着有大用呢,结果现在计划还未开始,人手就先折损进去了。就算过几天应天府把人放了出来,那些人也早在官府留了印迹,没办法再用了,这岂不是要坏我大事?!”
徐德旺忙回答道:“殿下熄怒!来顺也说,这实在是意料之外的变故。那几个江湖人一向还算老实,在京中并不曾生事,只是到馆子里用餐罢了,没想到会遇到几个兵丁,偶然间起了口角,对方就跟他们打起来了!打斗期间,我们的人不慎露了兵器。这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偏偏那几个兵丁有心为难,非要说我们的人是逃犯,嚷嚷着唤来了在附近吃酒的应天府官差,把人捉进府衙去了。来顺担心我们的人闹将起来,反而容易把事情闹大,因此暗示他们不要反抗,反正人到了应天府,他总会想办法把人弄出来的。
“起初事情也如来顺所言,一直顺顺当当的,人差点儿就离开府衙了,没想到那么不凑巧,府衙里一个官差,是外地调进京来的,恰巧便是我们的人里其中一名江湖好手犯过事的那地方出身,一眼就把人认出来了,直接上报那江湖好手是通缉中的江洋大盗,于是所有人都被扣下了。来顺若不是早早跟府衙里的人混熟了,只怕也要折进去。”
三皇子听得心头火气:“我让徐来顺去招揽几个江湖中的好手,却没叫他找官府通缉的江洋大盗!他不但找了,还把人带进京城,光天化日之下,叫人逛大街吃馆子,还要跟官兵起口角!到底是徐来顺太蠢,还是他犯了失心疯,以为世上的人都是瞎子,绝对认不出他找来的江洋大盗?!”
这件事确实是徐来顺的失望。徐德旺也没办法为干儿子辩驳,只好在小主人面前低头听训。
三皇子在书案前来回走了两趟,便阴沉着脸问徐德旺:“不少人都知道徐来顺是我的人,应天府中,更有不少官员对此心知肚明。他们会不会怀疑徐来顺是听我命令行事,故意招揽了这些江洋大盗进京?!”
徐德旺只能答道:“来顺跟应天府的人说,只是在为酒楼招揽几个身手好的壮士做跑堂,防备有人在酒楼里吃醉了耍酒疯。应天府的人应当没有起疑,上个月来顺因为有酒客在酒楼里闹事,上过几次应天府衙,他们大约只会觉得这是来顺在防范类似的事情再发生。只要那几个江湖中人不要在应天府的人面前胡乱说话,招出他们是来顺特地找来的,想来应当无事。来顺早跟这些人有约定,要是他们真被官府拿住了,绝对不能供出来顺,作为回报,来顺会替他们照看家人。想来这些人应当知道该怎么办。”
三皇子眯了眯眼:“若要依靠几个江洋大盗来保密,那也太不稳当了!告诉来顺,想办法堵住这些人的嘴!我不管他用什么法子,反正在我的大事成功之前,绝对不能有任何消息走漏!”
徐德旺犹豫了一下,应声道:“是,殿下。”随即又问,“殿下是否有意让来顺藏起来一段时日?免得叫人顺藤摸瓜,查到殿下头上。”
三皇子冷哼道:“他要藏起来也没什么,只是我特地叫他招揽的西南军中出身的逃犯,如今已经没有用处了。为了我的计划不受影响,他得再找个类似身份的人,才来补上人手的缺。你让他自个儿想办法去!”
徐德旺连忙答应下来,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这一回,确实是干儿子徐来顺出了差错,但三皇子愿意让他将功补过,便是不会从严追究的意思了。徐德晒在为自己的干儿子庆幸着。
三皇子忽然又问起一件事:“派去北平的人手,可有新消息传来?!”
徐德旺的心又再度提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回答:“来顺提过,说是这两日都没有新消息。听说北平的紫禁城与外界隔绝,外人轻易进不去。太后娘娘一行人进了北平后,就一直留在紫禁城中,四殿下到了北平,也是直奔紫禁城。他们见外人的次数都是有限的,我们的人手实在没办法探查到太多关于四殿下的消息,也弄不清楚太后北上途中派人四处采买解毒的药材,到底是用在谁身上。燕王府查这件事查得很严,为了不打草惊蛇,派去北平的人手怕是得花费一段时日,才能打听到有用的消息。”
“那就让他们赶紧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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