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象样,无论是王府还是本地宗室、世家,都不觉得寒酸了?这就很好。”
文氏在旁道:“老爷给真姐儿的陪嫁本就足够丰厚了,别人家想要有这样的手笔,还未必能做到呢,谁会嫌真姐儿的嫁妆寒酸?即使真有这样的人,那也是他看不得咱们家好,故意在鸡蛋里挑石头。但凡是明理之人,谁会理会他?”
谢璞叹道:“我在乎的倒不是旁人的议论,只是慧姐儿前不久才出嫁,她的嫁妆中有许多是家里从前还富贵时,曹氏置办下来的,也有曹氏从曹家带来的东西,看着抬数不多,实际上却富贵得很。真姐儿没有这些,也无意跟她姐姐比较。但若有外人拿这事儿说嘴,在真姐儿面前挑拨,万一有损她们姐妹之间的情谊,那就不好了。”
“老爷太多心了。”文氏不以为然地道,“真姐儿与慧姐儿都是明事理的好孩子,姐妹俩情谊深厚,才不会那么容易受人挑拨呢。老爷与其留意不安好心的小人,还不如多想想,四皇子为何会对咱们真姐儿陪嫁的织机感兴趣呢!”
母女
谢璞又不是四皇子肚子里的蛔虫,怎会知道他为什么会对织机感兴趣?
将心比心,他想出了一个解释:“兴许是因为四皇子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才会觉得好奇吧?他从小生长在皇宫大内,年纪又小,便是偶然出行,也只往宗室王府、皇亲国戚或是高官世爵之家的府第去,不可能在市井间瞧见这种东西的。我估计他连宫中的织造署都没去过呢!”
听起来挺有道理的,娇生惯养的小皇子,又怎会见到民间女子常用的织机?文氏接受了这个解释。
只是她心中难免有些别的担忧,不好在丈夫面前提起,在女儿谢慕林面前,倒是少了顾忌:“我私下问过瑞雪,她说四皇子对你陪嫁的织机不是一般的感兴趣,围着转了许久,不但要瑞雪操作给他看,还想要亲自上手来着!只是永平郡主劝他别把新媳妇陪嫁的织机给弄坏了,叫外人看了笑话,他才打消了念头。你说……这哪里象是仅仅因为没见过,才感到好奇的样子?你的弟妹们瞧见没见过的东西,也会好奇,但从来不会想到要去上手呀!”
谢慕林眨了眨眼,有些怀疑四皇子可能是对机械这种东西感兴趣。男孩子嘛,这都是很正常的。四皇子平时在宫中,能看到这类东西的机会不多,顶多也就是研究一下自鸣钟什么的,如今见到了新玩意儿,多问一问,也是正常的。
她便安抚文氏:“没事的,他好奇想要玩一玩,就由得他去。就算是真的弄坏了,我陪嫁的人手里也有专门修织机的工匠,没什么好担心的。”
文氏嗔了女儿一眼:“我哪里是担心织机被弄坏了!我娘家从前也有织布作坊,织机坏了让人去修就是了。你陪嫁的工匠,还是我家从前用过的工匠的徒弟呢!我还能不懂得这个道理?!”她压低了声音,“我就是怕他小小年纪未定性,瞧见这等新奇有趣的玩意儿,便沉迷进去了。这纺织之事,终究是女子所为。四皇子身份贵重,若是沉迷于这等旁门左道,移了性情,那可怎么好?!织机是你陪嫁到王府去的,到时候可别怪罪到你身上来!”
谢慕林恍然大悟,原来便宜老妈是这个意思!
不过文氏看到织机,只想到它是纺织工具,却忽略了它本身是一种机械。四皇子是个男孩,他会对机械感兴趣,不代表他会从此爱上纺织。文氏这是想太多了。
于是谢慕林便笑道:“娘不必担心,四皇子想必只是看了好奇,才多瞧几眼,他还能把我的陪嫁带回紫禁城,带回宫里不成?要是以后他找到织造署去要求参观他们的织机,那就不是我们的事儿了。况且,他只是对织机好奇,并没有多关注我陪嫁的绸缎布匹,显然对纺织针凿之事兴趣平平,更有可能是喜欢机关奇巧。他的学业自有皇上与皇子傅操心,以皇上对四皇子的看重与疼爱,是不会让四皇子走歪路的。娘别自寻烦恼了!”
文氏想想也对,叹了口气:“从前与燕王府来往还好,燕王妃最是慈和不过的人了,永平郡主也十分亲切守礼,我在她们面前从来不需要操心什么有的没的。自打紫禁城里来了贵人,我便忍不住成天提心吊胆的,猜想你父亲和你兄弟姐妹几个是否会得罪了贵人,你和你大哥的亲事会不会有波折,如今又操心起了你的陪嫁会不会招惹是非。我也知道自己是想太多了,但我没什么见识,心里总忍不住多想,一多想,就睡不好了。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几时是个头。”
谢慕林柔声安慰母亲:“娘别担心,这不是你从来没跟宫里的贵人打过交道吗?心中忐忑一些也是人之常情。别说是你了,北平地界上其他的官家诰命,哪个不是如此?只怕她们还不如你呢!你若实在止不住多思,只需要想想,等我的婚礼结束,没几天就是永平郡主大婚了。亲孙女一出嫁,太后娘娘只要身体没有大碍,便会准备返回京城,四皇子也会跟着走的。这么一算,是不是没剩几天了?等贵人们一离开北平,你的生活就会恢复原状了,所有的这些忧虑全都会消失的!”
文氏目光柔和地看着女儿:“傻孩子,到时候你都出嫁了,娘的生活又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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