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林大志迷迷糊糊:“可是,问小哥他,他不是汉子吗?”
“不重要啊!”郑旺振振有词,“我离家那会,镇里刚好时兴野蛮霸道夫郎。”
听得一清二楚的问荇:……
如果他说他是自愿的,连鬼都不信。
“那就谢谢夫郎了。”
算了,反正柳连鹊也不是天天变邪祟,还有时间想办法。大不了等柳连鹊把鬼全都提溜过来,他再找理由拒绝就行。
否则问荇这地,就得变野鬼收容所了。
他现在就希望柳连鹊做邪祟时,脑子能清醒得快点,浑浑噩噩的状态下好哄,彻底清醒时也好哄,就是介于这俩中间颇为棘手。
柳连鹊还是做书生的时候最好,虽然是爱拉着人学习,但总归心软又温和。
问荇心里叫苦不迭。
……
“昨晚笑得很开心?”
清晨,问荇专门起早了些,去田里堵三个兵卒。
“没有的事。”郑旺眼神游移,赶紧装傻,“我们是在夸你肯听夫郎话,这世道,疼夫郎的好汉子不多见啊。”
“对,还有夸柳大人丰神俊朗,决策英明!”
“你们……”林大志急了,他实在是大字不识,想不出什么夸人的话,破罐子破摔。
“俺们就是在夸你俩特别特别得劲!”
问荇正在壶里的水,差点被呛到,但还是维持住表情自若:“算了,说正事。”
“你们是不是不能犁地。”
王宁苦笑:“当然不行,我和大志最多就能碰倒东西,郑旺让不太重的玩意浮空下倒也轻松,可要犁地,差太多了。”
“柳大人不清楚就算了,大人不会真要找鬼耕地吧。”
进宝忍不住插嘴:“这也太难了,我们要触及物品若不是遗物,必须身上祟气够重,我认识的鬼里,完全没有这么厉害的家伙。”
“果然。”
问荇也就是不抱希望问问,进宝鬼脉还挺广,如果进宝都不认识,单让柳连鹊随机抓倒霉小孩给他挑,遇到能耕地的鬼可能性就更低了。
“那如果我夫郎真的抓鬼,我挑怎样的鬼,可能会挑到能耕地的家伙?”
四个鬼面面相觑,都摇摇头。
“不知道。”
“没见过。”
“不清楚。”
进宝活得久,犹犹豫豫支吾了会,小声道:“也许柳大人那种程度的邪祟,可以做到吧。”
问荇彻底死心了。
需要柳连鹊这个水平,那四舍五入抓来的鬼,岂不是全都没用处。
就算真有邪祟被抓来,不生吃他就不错了,哪里愿意老老实实打白工呢?
“欸,他说啥了?”
草丛里传来窃窃私语。
“娘的,这赘婿就是邪门…”
“居然在对着空气说话,都让咱们看到咯。”
隔草有耳
隔草有耳,问荇隐约觉着不对,偏过头看了眼,却没发现端倪。
“别难过啊大人,万一哪天遇到了呢。”
进宝以为他心不在焉,遂宽慰道:“村里没有,也许镇里有,镇里没有,也许更大的地方里有呢?”
郑旺也点头:“就是,这是你夫郎的一片苦心嘛,大不了再凑几个弟兄一起看地,你又不出钱,咱们还有个照应。”
林大志乐了:“俺前几天看见有个空坟里有个蹴鞠还能用,到时候人多,凑…”
“凑蹴鞠队是吧?”
问荇似笑非笑:“好了,就这样,都回去吧,别等会被晒出好歹来,让我还得去新找劳力。”
几个兵卒嘿嘿一笑,作鸟兽散。
等小鬼们彻底消失,问荇脸上笑容渐渐变淡,目光移向旁边的草丛。夏季的野草疯长,半人高的草丛隐蔽性极强。
不对,刚刚他们聊天的时候,肯定有人在看着他们。
没想到这么久了,还是有人不长眼,问荇背起筐,暂时把这码事放到一边。
三个时辰后。
“问小哥啊,过来过来。”
问荇抬起头,发现眼前人好像还面熟。
貌似是隔壁地那叫周二的,虽然平时还算勤快,但总和懒汉们混在一起,问荇对他没什么好印象。
“什么事?”他抬起头,但没挪动位置。
周二搓了搓手,讪笑。
“是这样啊,就是你这地…有没有考虑过驱个邪?”
问荇低下头:“没,我这地好好的。”
“况且就咱们村,哪来的地方驱邪?”
村里人不太能认识道士,大多也就是认识些神婆什么的,那些神棍不被这片地吓死就不错了。
“这好说,隔壁镇离得很近,有个会跳大神的哥儿,说起来和你还有点关系。”
“我打听过,喊他来就要半袋米。”周二不依不饶,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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