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荇将卧室门禁闭,防止惊扰柳连鹊。自己躲在角落里,进宝则仗着自己死了,肆无忌惮蹲在院内。
小鬼压根不信有人能看见他。
围墙外。
“赵小鲤,别磨蹭。”
懒汉推搡着那神棍哥儿,言语中全是威胁:“再不上去,我打死你。”
“我不想去。”
叫赵小鲤的哥儿死活不愿上去:“小舅说了不要。”
“你听他的?”吴强阴笑,“你爹半袋米都把你卖给我们一天了,还敢听他的!”
“问荇这人就是邪门,肯定养了鬼。”
“一副无辜样子,我呸,装给谁看。”
他已经疯魔了,自从见过鬼后夜夜噩梦,却因为游手好闲,连家里人都不相信他的话。
好不容易说的亲事告吹,姑娘家死活不愿意嫁。媒婆那连铜板也要不回来,说他骗人家姑娘,明明游手好闲谎话连篇,装正经不过三天,就到处胡闹。
他今天回家,爹娘那眼神失望,他甚至听到了他们窃窃私语,说还好家里有个弟弟。问他们要钱,他们也不给他。
摆明了就是不管他死活了!
他什么都不会,两个老不死不管他,他怎么活啊!
都是问荇,一切都是因为问荇到这个村子,他的日子才会过得这么糟!!!
他恨死问荇了。
“别废话。”他不耐烦地推搡着赵小鲤,顺手还摸了把,“你给我进去。”
“否则你猜这天这么黑,我能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小问:进宝,上去咬他。
进宝:我不咬人!
鬼门大开
听到赤裸裸的威胁,赵小鲤害怕得缩成一团,依旧不愿意动弹。
从小到大没人对他好,是因为他真的能感觉到鬼。他比谁都清楚,问荇的宅子去不得。
但没人管他死活,爹娘和街坊都觉得他不吉利,说他不是傻子、就是怪物。
他们还经常拉着他,把他和他那个叫问荇的小舅舅比着骂。
“我那弟弟再蠢,好歹是个男的,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再瞎说话,呸!小心卖都卖不出价钱。”
他胆子很小也很怕鬼,但是更怕人。
他爹娘游手好闲,一边嫌弃他晦气,一边逼着他装成会通灵模样,去给家里挣那点微薄的饭食。
有时候那些地方真有鬼,但他说什么,做什么,还得看那家主人脸色行事。
这份“晦气”始终伴随着他,成了他的噩梦,也保护他现在都没被人染指。
赵小鲤知道眼前这几个人也不会碰他,因为他很不吉利,他们不敢碰他。
最多打他一顿而已。
“草,你还敢不听话。”
吴强吐了口唾沫,扬起巴掌。
没这据说能见鬼的小贱种,他也不敢进去冒险。
赵小鲤闭上了眼睛,蜷缩成一团。
打死了,那就死吧。
被打死和被鬼吓死,反正一样都是死。
这个宅子里确实有鬼,而且拥有很恐怖的气息。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鬼,都要恐怖十倍不止,如果真的触怒里面的凶星,又没人真的会驱鬼,谁也不能活着出去。
吱呀————
吴强的拳头就要落下,不知哪里突然起来了风,卷起落叶和灰尘,吹开门扉,仿佛是终止墙边暴行的赦令。
“……”
院子里,祝澈错愕瞪大了眼,这和他们约定好的不一样。
他看向问荇的方向,可问荇藏身的角落里没有动静,祝澈只得调转小弓,重新瞄准大门。
问荇也很意外,这还真不是他安排的戏码。
他可没这么好心,巴不得这群懒汉爬墙吃个苦。奇怪,门明明已经闭上了,怎么会被这么弱的风给吹开。
这样也好,正好请君入瓮,速战速决,他也好早些睡觉。
问荇冲着进宝点点头,计划开始。
得令后,按耐已久的进宝立马把舌头伸到最长,极力表现出一副凶神恶煞扮相。
可问荇想到这小鬼平时到处吃瘪那模样,只觉得想笑。
虽然扮凶对小鬼来说还是为时过早,但在月光下进宝惨白着脸,对不明情况的闯入者来说,依旧有极强威慑力。
吴强缓缓放下拳头,虽然有些疑惑,可赵小鲤翻不了墙,直接从门走确实更方便。
二牛的弟弟三牛大着胆子,往里面看了眼:“强子,没人,去吧。”
吴强舔了舔嘴唇:“等会再教训这个小贱种。”
“走。”
这下闯进来方便了许多,吴强没有太多时间思考,他现在满脑子只想拆了问荇的家。
几个懒汉将赵小鲤挡在前面,粗暴地把人往前推搡,撞开了门。
月光下,赵小鲤那张满是恐惧的脸让祝澈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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