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惯力,李足的头直直扣在了装酸菜鱼的汤盆里,额角挂上了土豆片,还把翻着白眼的鱼头挤了出来。
“小哥,你没事吧?”
转瞬功夫,武人和衙役跑上前,嫌弃李足身上脏,以一种诡异姿势架住李足。
“李足,你还敢打人!还是同我们去官府走一趟吧。”衙役厉声呵斥。
本来这事可管可不管,现在看来是非管不可了。
其实李足压根没碰到问荇身体,他毫发无伤,只是手上沾了点汤水。
可青年显得手足无措,紧张地往后退了半步,眼尾也有些红了。
“他,他不会再过来了吧?”
“不会了,本来觉得这家伙老骨头下手轻点。”武人气急,“奶奶的,刚刚就不该和他客气。”
“那就好。”问荇轻声慢语,面上依旧有些不安,“我刚刚不小心踢了他,会不会……”
李足嘴被摁住,气得翻白眼,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问荇,你个小兔崽子!!!
作者有话要说:
李足:问荇!!!
小问:我什么都没干(无辜)
我只是被你吓到不小心踢了几一脚又让你头进汤里又扣你脑门上一个盘子而已,你怎么这就生气了呀?
凯旋归家
“没事,这家伙罪有应得。”衙役显然没打算管正当防卫的问荇,只是颇为发愁地叹了口气。
“怎么一天天没点消停。”
两个衙役压着李足往外走,后面还跟了两个壮汉,这下别说李足,就算来得是大头兵或者武夫,赤手空拳都难以脱身。
“掌柜这是被带走了?”
厨房里,厨子们面露不安,他们这时才感觉到不对。
虽然李足是很可恶,可万山楼名声要是坏了,生意跟着凉掉,他们该去哪啊?
“我就说那菜味道有点怪,你们非不上去和他提!”一个厨子开始埋怨起其他人,渐渐地,不停有人倒起了苦水。
“……谁知道这回真是菜有问题,他每次试菜都搞得神秘,而且就那动不动克扣工钱的毛病,换你,你当时敢上吗?”
“不是让新来那姓孙的去了吗,他怎么没说啊,害得我们都遭殃。”
“你们说这有什么用!!!”
孙厨子忍无可忍,本来在醇香楼待得好好的,这下倒好,刚来万山楼就要丢饭碗。
而且李足当时答应他给的钱都没给全呢,到时候要把他给其他酒楼抹生灰的事供出去,他还怎么在江安镇立足?
隔壁姚记酒馆的老板本来是来凑热闹,见着李足被带走,吓出了一身冷汗。
“去,把我们家食材都去好好检查。”他赶紧吩咐身后的儿子,“一点瞧着不新鲜的都别留!”
李足这下场看着太晦气了,还是谨慎点为妙。
“丫头们,都别瞧热闹了。”香粉铺老板娘掩面一笑,带着两个姑娘施施然掉头就走。
“有什么高兴的事吗?”女孩迷惑地跟在她后面。
“当然高兴了。”老板娘想起李足挂在脸上的面条酸菜,面露嫌弃,“咱们这条街啊,终于是清净喽。”
万山楼这掌柜变得这么惨,想想就想笑出声。
万山楼这事闹得整条街人尽皆知,不少同行回去不光当乐子听,也确实开始留意到自家酒楼酒馆食材是不是不新鲜。
毕竟有万山楼的前车之鉴,谁也不想让壮汉找事砸店,还被官府注意。
只是这场轰轰烈烈的闹剧没波及到醇香楼,反而因为万山楼那名声坏了,给醇香楼拉了波客人。
“他们身体不会出事吧?”许曲江没下去,在醇香楼的二层俯瞰了李足被押走全程,他瞧见那群壮汉群情激愤模样,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会,快变质的肉只是被放大味道,不是加速变质,害人的事我干不来。”问荇刚刚换了身衣服,才把沾了汤的旧衣服收拾好。
“只是本来说了要给掌柜的整一捆茅草,现在却只有半捆。”
“没事没事,这也不急。”
解决了万山楼这大麻烦,许曲江道谢还来不及,当然不会介意这些。
两人交谈间,问荇听到阵凌乱脚步声,随后传来惊惶的声音:“掌柜的别赶我走!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是鬼迷心窍啊。”
是麻子,没了李足这仰仗,他又被醇香楼利落扫地出门,成婚的钱算是彻底泡汤了。
偏偏他根本不敢大声征讨,毕竟是他愧对醇香楼再先,许曲江扣他工钱他都得理亏。
许曲江只是喝着茶,不发一言。
“哎哎哎,干什么呢?”阿明凶巴巴架起他,“你不是醇香楼的人了,谁准你过来的,赶紧滚吧!!”
“我要见许掌柜……”
“你想见就能见?识相的话,早点回家找份工吧,可别把自己饿死。”
声音渐渐远去,许曲江轻叹了一声:“多行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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