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旺:有人关心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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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遗骸/遗物的地方相当于鬼的出生点,如果鬼无法找到一个遮光很好的背阴处,那么每天晚上都会出现在出生点。如果找到背阴处,会在背阴处苏醒。
鹊鹊因为某些特殊原因,除外。
下栗子雨
见问荇不说话,熊子以为问荇是害怕得安分了,摸着下巴哼笑:“原来是个哑巴,你也别动人家那点破东西了,庄稼汉还怪可怜的。”
两个小鬼肯定是保不下来,问荇也不急着去扣好箩筐,反而似笑非笑看了眼瘦猴。
“看,看什么看?”
冷飕飕的眼神盯得瘦猴心慌,他又想起之前和问荇有关的风言风语,忍不住脊背发凉。
据说这小子招鬼,天天和自家死掉夫郎牌位睡一起,邪门得紧。
“没什么,就是好心提醒你。”
“晚上最好小心些。”
别被梦里愤怒的鬼怪吓得六神无主。
不知不觉,瘦猴自己松开捏着箩筐盖的手,朝旁边慢慢退去。
“你怕什么?”
熊子不信这些,粗暴把瘦猴拉到跟前:“你看他这模样,能让你出什么事,又不是……”
又不是祝澈那狗东西。
意识到自己打心眼里还是忌惮祝澈,熊子的脸肉眼可见变得阴沉,还夹杂着几分嫉恨。
该死的祝家老大,上次居然还没把他整垮,凭什么每次拿他和祝澈那个穷鬼比!
“干什么?”
想什么来什么,洪亮的声从不远处传出。祝澈手里挽着收入鞘的刀,浑身上下全副武装,急匆匆跑到树下。
祝清早上害了风寒,所以他照顾弟弟才来晚了片刻,没想到走近就撞到几人对峙的情境。
虽然问荇依旧是那副淡定模样,可祝澈意识到他还是来晚了,熊子和瘦猴没看着他,转而找起问荇的麻烦。
“熊子,你长得这么高这么大,就知道排挤人是吧?”
如果是恶心他也就算了,但问荇是他的朋友,怎么能替他遭受这种屈辱。
祝澈性子直,想到这声音又大了几分:“马上就该进山了,你要是不服就趁早滚蛋,别到时候弄幺蛾子。”
“你说个屁,我什么也没干。”熊子勉强稳住心神,无赖道。
“只是看看他箩筐里有什么,大老爷们给我看个箩筐不行,真是小气!”
瘦猴躲在他身后转动眼珠,已经是不敢出声了。
“我没事。”问荇轻飘飘一句话,祝澈本还想要争辩,看了眼问荇,忿忿安静下来。
“他是真汉子,家里有事不愉快闷着气,所以只能拿我出气。”问荇笑吟吟地故作大度。
“你瞧他这乌糟的脸色,给他出个气就出个气,反正是同村的人。”
问荇这话听着诚恳,实则满是阴阳怪气,弄得熊子脸色气成猪肝色。
他家里怎样这小子怎么知道?
不对,他娘的这话出来,他这脸哪里搁啊?
旁边三个看热闹的猎户中两个还能憋着笑,有个直接不给面子地笑出声来。
他们不似能瞒住心事的读书人商贾和农户,想到什么事,就会做出什么样子来。
姗姗来迟的狗子刚从懵懂状态脱出,想要找机会去帮熊子说两句,可看看不敢出声的瘦猴,再瞧瞧问荇身后时刻保持警惕的小黑狗,缩了缩脑袋把自己藏在人堆里。
这晦气小黑狗就是那畜牲的种,还是离远点好。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进去了。”钱六怕两边剑拔弩张真的打起来,赶紧上前打圆场。
当时问荇刚来村里,他好奇爬问荇家墙头张望过被问荇抓住,也算同问荇打过交道。
前六同熊子和问荇都不熟,可他更不喜欢熊子,而且记得问荇当时弱不禁风那样子,要真打起来得出事。
“是啊,该进山了。”
问荇这才将箩筐扣好,扫了眼嘴里不停咕哝着脏字面露凶恶的熊子:“有什么事,等出来再说。”
“就是。”钱六松了口气,还好问荇大度,应当不会在山里明中暗中和熊子斗,搅乱他们打猎的计划。
“大家既然一同去山里,那就是同伴,要互相扶持。”
祝澈默不作声,将问荇和熊子三人隔开:“我来晚了。”
他面露愧疚,如果能来得早点,熊子肯定会先来烦他。
“你家出事了?”
祝澈是倒数第二个到的,这和问荇印象里他勤快的形象不甚符合,肯定是有原因的。
祝澈点头:“也没大事,是祝清得风寒了,应该是前几天拿冷水洗澡洗得。”
“不是大病就行。”
问荇心情放松,甚至拿出块饼开始啃起来。
醇香楼厨子做饭果然好吃,他做的干粮同这比,简直上不来台。
“你不担心吗?”
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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