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问荇应当有分寸,他没听着摔碎碗碟的声音,那就是无事发生。
柳连鹊安慰着自己,默默缩回卧房。
“凑合吃吧。”
问荇理直气壮将鸡蛋铲出来淋上酱,他做饭卖相一直都差强人意,进宝也不是头一天知道这码事。
但他保证糖醋鸡蛋吃着至少没问题,比它的卖相好绝对好多了。
炒蛋煎蛋,摊蛋饼适中,可要让鸡蛋全须全尾,蛋黄圆得轮廓分明实在有些困难。
进宝虽然一脸不乐意,可当问荇将鸡蛋点燃,银色火焰疯狂吞噬着煎蛋还是暴露出他心里的想法。
这可是鸡蛋耶。
“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卧房……”
问荇话音未落,进宝乐颠颠狂奔出去,手里已经捧上片荷叶:“有糖醋蛋吃啦!”
“……记得给他们四个留点。”
问荇失笑:“算了,他们自己分去吧。”
他拖上把椅子,准备进屋去找柳连鹊。
“肯定是你瞎传话,我对小问这么好,他居然叫我们三个分一个!”外面隐约传来郑旺的抱怨声。
进宝不服气地争辩:“我才没有,而且大个子你明明就会捣乱吧!”
“让让,我这老骨头……哎呦!”
中间还夹杂着黄参一听就假的呻吟声。
“黄叔你别装了,乱葬岗大半的鬼都没你身子骨硬朗!”
远处隐隐传来五个鬼吵闹的叫嚷声,吵得问荇脑仁疼。
顶着柳连鹊探究的目光,他微笑着合上门。
这是他的朋友,但他们显然扰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问:你们扰民。
五个鬼:其他人都看不见我们好吧!
小问:哦,你们扰我了(关门)
心怀鬼胎
“姓问的那赘婿最近怎么不来田里了,不会也要做懒汉吧?”
“你可别瞎说,我看人家田里菜长得好好的,也许只是我们没撞见他而已。”
“那也不能天天见不着,你说他就知道跑镇子里,据那群打猎的说进山他弄到了好东西,会不会是有什么法子让他发达了……”
两个农户扛着锄头从田埂上过,全然没发现他们正在议论的当事人提着鸡蛋就走在后头。
问荇不作声。
他前几天泡在集里,再前几天又待在山里,时间抽不出,自家田头自然来得不够勤。
农户们虽然只是无心之言,可这却说明他靠着夫郎家当米虫的谣言没了,与此同时盯着他赚钱的人却变多了。
这不是好事,村里镇里就这么大块地方,他已经很努力在不让家财外露,吃穿住用都和普通农户别无二致,可耐不住眼下风言风语越传越大。
不光问荇发现不对,就连大大咧咧的祝澈都对此起了警惕。
他开了门见到外边是来送鸡卵的问荇,第一反应不是接过蛋道谢,而是微愣后急着把他拉进屋:“有事,进来说。”
问荇将装着鸡蛋和栗子的搁在桌上,祝澈没等他发问就急急开口:“你可算回来了,这几天我看你好像被不好的人给盯上了。”
“谁来盯我。”问荇不动声色,“我家是有些地,进山也稍微弄到了点好东西,可应远还没到大富大贵的地步。”
“你得了熊掌这事藏不住,猎户有人嘴不严实,村里许多人多少知道,暗地里都在说呢。”
“可我看最多也就是眼红说两句,稍微酸几下,也没到起歪心思地步,我说的被盯上是其他事。”祝澈脸色愈发严肃,“你家田和宅子附近又有鬼鬼祟祟的人,我看你家地在这方面风水真不行。”
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祝清,你说。”
问荇离家后喊他帮忙每天去地里瞧眼,免得牲口踏菜、懒汉胡闹出事。但祝澈负责,所以平时但凡事少,一天会去看两次,还得让祝清跑去看一次。
不对劲的状况就是祝清发现的。
“有两个大个子在小问哥哥田那边转,他们见到我没跑。”祝清缩回偷偷摸栗子的手,“我看他们好凶也不敢往前,就跑回去喊我哥了。”
他回去喊祝澈过来花了有段时间,兄弟俩到时两个壮汉还在问荇田边转悠,似乎还想和其他农户讲话。
“可惜他们见了我就跑。”祝澈磨了磨牙,“肯定是看祝清是小孩,以为他就是碰巧路过所以没在意,见着我直着往前走就怕了。”
“我就担心误会人,还去问你田边上那姓周的,他不知为啥挺怕我,就乖乖和我说了。”
“这俩人在你家田那边待了有一两个时辰,而且前一天也来过,面白那个还专门问过他你在不在。”祝澈义愤填膺,“这么奇怪,你说这能是干好事的嘛。”
“他们长什么样?”
问荇思考了下,他认识的大高个太多了,而且似乎和他结仇的现在全都不好过,究竟是谁敢来找茬?
“有个比我哥大一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