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真不怨我?”
“从来没怨过。”柳连鹊这才意识到两人挨得很近,忍不住提醒问荇。
“行了,他们该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我俩只是坐在一起,又没干见不得人的事。”
问荇理直气壮,可看到柳连鹊严肃的表情,脸上又浮现出来些心虚。
“再陪我坐会吧。”他小声道,“他们一回来,你又不和我待一起了。”
柳连鹊没出生,但红着眼尾不轻不重看了眼问荇,默许了他把凳子挪过来的行径。
院外。
“停。”
距离院门还有一丈远,进宝突然警觉地刹住脚:“咱们过会进去。”
他收着胸像个小大人:“现在不合适。”
“为什么不能进去。”长生一脸莫名其妙。
“直觉。”进宝拦在他面前。
“总之就是不能进,你要信我!”
他俩要是现在进去,会被问大人大卸八块。
作者有话要说:
进宝:嘿嘿,今天不做煞风景的鬼!
同床共枕
“照赵小鲤说的,明天晚上问大宏想点了院子外的枯草,借着天干引燃院子。”
“倒为难他们能想出来这办法。”
鬼宅的后院坍圮过于严重,工匠们每次来也只能慢慢修补,院子里面还没清理干净,院外的茅草自然暂时也没进行处理,如果真烧起来很容易波及院内。
而且烧后院比烧前院更难察觉,真待到他闻见焦糊味,看见火光,那已经烧到大片草地上的火势早该无法控制。
问大宏忍辱负重蹲了这么久草丛,还真没有白蹲。
“他们也太歹毒了!”进宝气鼓鼓。
“总不能让他们来真的烧屋子,我们应该怎么做啊?”
只要问大人点头,他一定会把这群坏蛋吓破胆子。
“你明天跟着长生道长,他会告诉你该怎么办。”
问荇看向长生,长生冲他微微颔首:“已经把符拿给赵小鲤,进宝我也会好生照看。”
方才时间紧迫,为了不让赵小鲤被怀疑,只长生能先搁置试验符咒的事,让赵小鲤揣着符咒先行离开,等到明天尽量想办法脱离问家人再来找他。
“扮恶人只此一次,下次再也不做了。”想到问荇的计划,长生微微有些无奈。
要不是问荇巧妙解决掉鬼童之事帮了他大忙,他欠了问荇机缘,他才不会陪着一二十岁的年轻农户搭戏台子。
“原来你们都商量好了?”进宝瞪大眼睛,“所以就我不知道。”
突然就被扔给个差点把他杀掉的道士,进宝心里有些抗拒。
他才不管长生有没有什么任务在身,他就是讨厌道士!
“我不想跟着他。”他瞅瞅长生,嫌弃地摸了摸鼻子。
真是个麻烦的道士。
“你不跟他也行,但我给你安排了个吓人的活,你要是不去我就喊郑旺了,我看他挺想去的。”
问荇作势要往田里走,吓得进宝赶紧拦住他:“别别别,我跟他,我跟他。”
他盼星星盼月亮盼这么久,才不会把吓人的机会让给郑旺那个傻大个。
按理来说修道者不能对妖魔鬼怪吓人视若无睹,应当予以制止,但长生揣着明白装糊涂,好像没听见进宝和问荇说话。
……奇怪。
他散开注意力,发觉只是几人说话的功夫,刚刚还留在院子里的柳连鹊悄然消失了。
是要干什么事,所以提早离开了吗?
长生不想招惹这对阴阳两隔还天天厮混在一起的新婚夫夫,见问荇没什么特别表示,继续仰着头端他的仙风道骨。
无视掉进宝的抗议,问荇整理出套床铺,让长生和进宝暂时歇息在一个屋。
安顿好所有事后,问荇也推门进了卧房。
他眸色沉沉看了眼牌位,随后躺倒在床上闭眼假寐。
骨子里面对危险时的谨慎让他不敢在今夜贸然入睡,问家人单个拆出来都好对付,可麻烦就麻烦在凑成一群,防范起来难度大了不止一星半点。
“你还不睡吗?”
不知过了多久,柳连鹊的声音突兀出现在床头。
“今晚睡不着了。”问荇实话实话,“我放心不下进宝,他比之前靠得住,可有时候盯梢容易出差错。”
“你要我寻的书里说过容易起火的地方、该怎么应对走水我都寻到了,放在桌上,你稍微看看。”
柳连鹊端着书,索性也不回去休息了:“看好就闭上眼歇会,我今晚陪着你。”
他虽然没法极快地对宅院外情况作出反应,但陪着问荇一起熬夜并无问题。
问荇翻开柳连鹊整理出的资料,暗自感叹有柳连鹊在真是方便,他能把书中犄角旮旯里的细节全都搜出来整合,而且速度快得惊人。
有了柳连鹊找到的文献,本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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