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妹子还算勤快的份上,这半月你晚上工的几日不扣你工钱,往下好好干,再没这么好的事了。”
“啊?”
阿明呆愣。
许掌柜什么时候有这么好说话?
“听到了吗?”许曲江板起脸。
“听到了!”青年回过神来,兴高采烈道,“谢谢掌柜的,我肯定会好好干。”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他应该是沾了问小哥的光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问:夫郎的名头真好用。
(家里)
鹊鹊:……突然有点想打喷嚏。
进宝:肯定有人说柳大人坏话!
早有准备
“小二,据说柳家都来找你们醇香楼啦?”
“没准数,我们打杂跑腿的不知道这些。”
阿明将菜端在桌上,憨厚地笑着:“反正最近都照常开着,客官想来随时能来。”
也不知是客人们哪来的消息,这两天突然冒出来群问柳家事的客人,有些客人还是熟客,不能敷衍了事。
无法,可怜群不认字的伙计把该说的词背得滚瓜烂熟。
所幸客人们也只是寻些茶余饭后的乐子,听不到也不甚在意,开两句玩笑把他放走了。
“要是问小哥在就好了,他肯定不怕被问。”
阿明叹了口气,擦着汗躲在浣洗衣物的地方躲清净,最近靠着被柳家递帖子的噱头客人又多了不少,连他这种爱热闹的都应付不来。
再这样,醇香楼的位置怕是快坐不下了。
“他对慈幼院的事有兴趣,和掌柜谈完事早不见了。”
“我瞧见他从偏门走少说有两个时辰,你还是指望自己吧。”
阿灿掰着皂荚,一脸神往:“要我能天天能拿的钱多到要掌柜亲自谈,我肯定躺在家里哪儿也不去,肯定不和他一样匆匆忙忙的。”
阿明吭哧吭哧替她搬来衣服:“可惜咱挣不到那么多银子,月钱光吃都吃了大半。”
“是,还是好好挣钱吧,我下次少吃些糖糕。”
兄妹俩深深叹了口气。
拱桥边,垂柳下。
“畸形的骸骨?”
“嗯,我亲眼所见。”
“慈幼院往北走几步路,官差们把一块地方给围起来了,还是他们带着才让我进去。”
不知是县衙来得官差们缺人缺得紧,还是谢韵忙得昏头没注意,长生毛遂自荐后混进去顺利得不可思议,可出来后他脸色差得出奇。
他活了大几十年,却从没遇到过这种状况。
长生瞧见的骸骨不似孩童也不似野兽,关节处、指尖处诡异地扭曲、肿大,骨头上还泛着层寻常人看不见的黑紫色。
“会不会是剧毒导致。”
长生摇头:“他们说仵作没验出毒,当年卷宗里也只说是病死,没提到毒药。”
他无法上前细看,但能感觉到骸骨上缠绕的怨气极其深重且积蓄已久。
之前的道士压根就找错了地方,鬼童们怨气不聚集在慈幼院的旧址上,而是聚集在埋葬他们的坟地。
“官府那边等不及了,说这几天不管解没解决都就要动土。”
谢韵的作法很好理解,有些事不雷厉风行办下来,越拖只会越难办,她想要快刀斩乱麻。
长生担忧道:“他们听命的那位姑娘我没见过,但我想她应当不怎么信鬼神之说,官差们留心的都是周遭百姓,而知慈幼院极其危险。”
“到时候他们贸然动土惊扰枉死幼童的冤魂,冤魂无法安宁,不光工匠和官差,甚至是周遭的百姓都会受到波及。”
他光想着都觉得后怕,若不是问荇让他混进官府去打听到消息,长生完全不知失态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
“你能拖几日?”
一边是不信鬼神的谢韵急着落成慈幼院,一边是必须驱散的怨气和对鬼童们的承诺。
问荇扪心自问算不上大好人,但不会缺德到连小孩鬼都欺骗。
“七日,我说我做场法事需要七日,再多就不行了。”
谢韵或许有耐心,但绝不会把耐心分给她眼里的神棍。
“我知道了,你暂时别动那群鬼孩子,我去找当时知晓内情的人,尽快寻到他们要的罪人。”
问荇很清楚到时候真到官府给的期限,长生必须得镇压鬼童来保障周遭百姓的安危,鬼童们会彻底消亡还是侥幸投胎,谁都不好说。
慈幼院虽然建在镇子里,但向来真能管事的都是县丞,当时的漓县县丞不是帮凶,也至少失职了。
只是二十年过去,当年的青壮年都成了中老年人,也不知县丞还在不在世。
“你打算从哪找?”
长生皱眉:“要还得去漓县就太慢了。”
可其他老百姓谁关心官府里换没换人,哪怕是曾经待在漓县又迁到江安镇,恐怕都把县丞是谁忘得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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