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问快和我说说,他是谁啊?”
他和进宝之前也偷摸跟着问荇想要窥探到井口残念的模样,可似乎井口的残念和其他残念不一样,只有问荇能看见他。
进宝说那残念气息熟悉,弄得郑旺愈发抓耳挠腮。
可任凭进宝和郑旺怎么好奇追问,问荇只是上马车后闭着眼假寐,装聋作哑。
他说过每晚都会去见他的。
天边泛起紫红色。
问荇赶到井口,又看见了青衣少年。
少年低着头,分明是两颊应当还有些肉感的年纪,他已然身形清瘦,脸上鲜有幼态,初显出俊秀来。
见到他,少年有些诧异:“为何这么晚才来?”
随后,他意识到这么说似是带些埋怨,连忙板着脸改口:“下回别来了。”
“晚上遇着些事,连夜赶过来的,来迟了,抱歉。”
问荇看着天色,今天他恐怕待不了一刻钟。
小连鹊定睛看,青年确实风尘仆仆,像是刚半了什么急事,他心中略微有些触动。
他明明可以回去休息的,还是来了。
“想好了吗?”
问荇看向小连鹊:“想不想离开井口,去别的地方?”
小连鹊脸上露出无奈,终于肯吐露些实情:“如你所见,我一直待在此处无法离开。”
“而且我不知道自己是谁,离开了,也不知能去哪。”
剩下还有原因他不敢说。
他怕问荇要带走的人不是他,到头来空欢喜一场。
“你只要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就好。”
小连鹊继续沉默低头,身子渐渐透明。
“没事。”问荇没有丝毫急躁,“若是还没想好,那等明日。”
“我还会再来的。”
“我想。”
就在身形要消失在阳光下的前一刻,小连鹊突然开口。他混混沌沌守在这,已经被困了太久了。
他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怎么来,该到哪去,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存在,可他心中有着愈发强烈的念头。
他看向问荇的背影,坚定地又重复了一遍。
“我想离开。”
来编竹编
“好。”
声音落下,井锁上空无一人。
“问小哥,这儿!”
问荇走到屋檐下,阿明抓着个饼朝他招手:“有些事得你拿主意。”
许曲江走过来,瞧见问荇有些讶异:“怎么不回去歇着?”
他大早上看到后厨里摆着鲜活的虾已经很讶异了,没想到问荇跑好通宵,现在还能精神抖擞。
“我不累。”问荇笑了笑,他现在确实是毫无睡意。
“怎么,出什么事了?”
“就是装茶的杯子,柳家之前说可以用他们那的,昨日也送了批过来。”
“我们瞧着柳家送来的瓷杯倒也没问题,只是不适合小娃用,可现在去买批新的茶具也来不及了,给孩子用的茶具本就少之又少。”
许曲江把杯子摆在桌上。问荇拿起白瓷杯看了看,虽然瞧着模样不错,但对抓力不够的孩童来说拿起来偏重,而且装了水还容易脱手。
若是几岁的孩子也用这茶杯,的确很容易摔着让自己受伤。
“能寻到木茶杯吗?”
木茶杯不容易摔碎,而且抓在手里不容易掉。
“能是能,但寻到的木茶杯料子好的模样不行,模样好的料子又达不到柳家的标准。”
采买苦着脸:“是我们思虑不周,之前这么久都没想到小娃娃。”
孩子不适合用成人的茶盏不过是个极小的细节,能够想到,其实已经算得上锦上添花。
问荇灵机一动:“有没有料子好的竹木茶杯?”
“竹木?”采买仔细想了想。
“我昨日找到过紫竹木的茶具,但那茶具太简单了,就是把紫竹木简单处理过,实在是摆不上大宴的台面。”
“而且竹茶具真的太容易坏了。”
紫竹材质坚韧,但也只是相对竹木而言,木制茶杯的寿命总归是远低于陶瓷制茶杯。
“瓷胎竹编呢?”
问荇又想到柳连鹊的书,那里面记着往瓷杯上编细竹丝的方子。
其实就是给瓷杯上竹套,但能让茶盏更加精巧好用。
“我也听说过这个,瓷胎竹编倒是行!可那家店里头也没有会竹编手艺的。”采买叹了口气,“瓷胎好找,竹编得找手巧的篾匠。”
“你先去买个紫竹杯,再买些品相好点的竹丝。”
紫竹杯和竹丝都很好买,采买得令后立刻行动起来。
借着采买离开的空当,问荇和许曲江简单说了些在柳家的安排。
“我必须要再去趟柳家,望掌柜到时候帮我把。”
“你想要进入柳家不难办。”
许曲江不假思索道:“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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