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问荇会邪术,一路上在乱杀人还吃人,会不会杀到咱们这?”
“应当不会,去了这么多人拦着他,哪怕他是妖魔鬼怪都过不来。”
“可,可去的人也没回来,我刚刚好像听到墙倒的声音……”
问荇举着火把,瞧见柳连鹊脸色阴沉又要刮起飓风,赶忙制止:“夫郎,吓吓他们就好,别闹出人命。”
柳连鹊手边青绿色的光团暗淡了些,面露赞许:“有善心,好,不杀人。”
众鬼:……
总觉得这话平时柳少爷说着挺好,现在说着挺好笑。
“问荇来了!”
护院们如临大敌。
夫人说过,一定要死守着外头,不能让问荇闯到柳二少爷的病榻前。
问荇每往前走一步,他身侧就刮出带着青绿色的强风,驱赶想要上前阻拦的家丁。
风墙死死罩住问荇,连片残叶都飞不进来,哪怕有人在夜里搭起了弓,箭也只会在离他半米远的地方落下。
咚。
远处持弓的护院还想搭箭,被一阵无源的风狠狠击中,栽落在地上不住地呻吟。
一瞬间军心大乱。
居然能无缘无故弄出风来,而且能让风听他的话,这问荇莫不是什么千年妖怪?
护院们银子也不想要了,识相的纷纷丢盔弃甲,不识相的就算还想上前,也让柳连鹊尽数吹走。
出来探究竟的郎中们自然是没胆子多待,有些躲进树丛里,有些躲到凉亭和屋子里,柳连鹊也就点到即止,不管他们了。
“我要去找柳携鹰。”问荇指着窗户,控诉道。
“他说我不干净,污我清白。”
打从柳连鹊破开封印就闲下来的长生翻了个白眼。
柳携鹰对问荇做过的糟心事多了去了,专捡着这些说,真是生怕柳连鹊不生气。
清醒的柳连鹊肯定不会对柳携鹰心软,问荇本意是防柳连鹊现在脑子糊涂判断事容易迟钝,还对柳携鹰有恻隐之心,提早让他心里有些准备,到时候别拦着他整柳携鹰。
柳连鹊显然会错了意。
他摸了摸问荇的脸,耿直道:“你很干净,我信你,你别听他的胡话。”
莫名其妙套到句情话,问荇一时语塞。
“啧啧啧……”
郑旺吹了声哨:“情深义重啊!”
王宁惨不忍听,憋着笑道:“柳少爷,小问不是这意思,他的意思是他不高兴见到柳携鹰。”
“就是,俺觉得他是要你给他出头哩,柳携鹰还打过问小哥。”
林大志憨笑着看热闹不嫌事大。
虽然到最后是问小哥打了他一顿。
柳连鹊想了想。
他明白了。
“你讨厌他,我替你对付他,不用你打他。”
柳连鹊沉下脸,严肃道:“谁也不能欺负你。”
“夫郎别……”
问荇眼睁睁看着一面墙整个被轰开,柳连鹊的动作比他的话要快。
屋里隐约传来柳携鹰的惨叫声。
柳连鹊停住手,困惑地看向问荇。
他也不喜欢拆墙,但是夫君被惹得不开心了,他愿意多拆。
是不能这么拆吗?
“没事。”
问荇笑容灿烂,移开半步。
“夫郎,请。”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鹊鹊
小问:一手一个家丁还能用腿解决一个,和拦路的拼了谁也别要命。
有鹊鹊
小问:夫郎,墙墙,拆拆。
引狼出室
“别拆了!!”
长生实在是受不了问荇和柳连鹊这般模样,费劲扑棱着翅膀飞到问荇眼前:“柳携鹰的屋被施了结界,越拆越结实,柳少爷也未必打得开。”
问荇定睛看去,坍塌的墙面碎块的确是直直落下,而不是四散开去,甚至居然还有些碎屑反常地浮在半空,像是被什么无形气场托举。
“连鹊,收手。”
听到问荇的声音,柳连鹊立刻收住手,安静站在已经坍塌的墙面前。
屋里头被吓到的小厮和婢女蜷缩在另一头,都惊疑不定盯着问荇。眼见他快步上前,他们宛如见到恶鬼般纷纷拼命地往后退,压根顾不上躺在病榻上的柳携鹰。
只有柳夫人还守在柳携鹰床前,她垂着首,只是挪了个位置拦住问荇视线,接着专注地看柳携鹰。
问荇将手试着搭在悬浮的碎屑上,刚触摸上碎屑表面,一阵无形的力便将他的手狠狠弹开。
他后退两步看向长生,鸽子转动着脑袋:“这道结界比之前关你的屋子上的厉害太多,我也解不开。”
“现在里边的人出不来,外边的人也进不去。”
若是平时的他尚且能试试,可为了混进柳家,他现在只是只有些灵力的鸽子。
柳连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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