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问,一个热衷于做正室做成狐狸精的男人。
鹊身高快一米八了,他长得在哥儿里算非常高的。
注意身体
等到算得时间差不多,长生可算缓过来。
他没好气地敲开问荇的门,瞧见两人着装齐整,中间隔了一人远的距离,比起夫夫更像是哥俩,显然已经准备好出发去和园。
没瞧见预想中粘糊场面的长生又好奇又庆幸,他煞有介事清了清嗓子:“我们走吧。”
柳连鹊似是有些疲倦,反应比早上迟钝了些,比问荇慢半拍应声。
“还好吗?”
问荇抓着柳连鹊的手,明明已经烤了很久火,柳连鹊的手依旧同方才一般冰凉,透露出隐约死气。
“头有些发昏,其他无大碍。”
知道现在瞒不得不适,柳连鹊如实道。
“头昏,不知冷热……应当是魂魄不稳,先去把水镇物破了,看情况能不能好些。”
长生心里叹了口气,还有井口的镇物没破,加上生魂离体太久,柳连鹊身体又不好,眼下还魂果然没那么顺畅。
若是晚上情况过重,需要想其他办法。
“柳少爷晚上只会比白日情况更差,问荇,你要做好准备。”
“会遇着什么事?”
“好些就和现在一样神思恍惚,若是差些,应当是魂魄离体。”
他看问荇沉默不语,赶忙又加了句:“不是离了回不去,白日阴气消退自然就能回去。”
虽然比起当四处飘荡的生魂好上不少,也算是在他预料中的麻烦,可现在一看,问荇和柳连鹊真是多灾多难得很。
“既然如此,先去寻最后一处镇物,走一步算一步。”
虽然不知最后一处镇物是什么,他也的确如同长生所说感官愈发麻木,但柳连鹊不愿坐以待毙。
“你不会把我留在半路,这就够了。”他宽慰问荇,“道长也说了,离体也能再回去。”
他对生死之事乐观得超乎寻常,反倒是问荇心中发苦:“好。”
“夫郎说得是。”
问荇瞧着外头天色渐晚,也到了小连鹊能出来的时候。他还欠小连鹊个道歉,两个连鹊也应当见下彼此。
“需要我扶着吗?”
“暂时用不上。”柳连鹊往前走了几步,僵硬的动作逐渐协调。
情况还没他病重时严峻,他戴上帷帽,将面容隐藏在层叠纱下。
“那我能握夫郎手吗?”
问荇往前几步,同他并肩而行。
“不可。”
帷帽下,柳连鹊唇角微扬:“你我现在是兄弟,握着手不成样子。”
问荇眉毛挑了挑,没想到居然还被柳连鹊将了军。长生幸灾乐祸拍了拍问荇肩膀:“走吧,兄弟二人挽着手,未免有些过亲昵了。”
“咕咕唔!”
凡鸢不明所以,紧随其后附和他。
年味渐渐淡了下去,街头的醒目大红也跟着消弭,行人反倒是多了起来,时不时有窃窃私语灌入几人耳中。
“柳家是生了事吗,怎么里面去了好多官爷?”
“不知道,咱管好自己就行。”
“要我说啊,没了柳大少爷,总觉得柳家一日不如一日了。”
两人聊得正欢,浑然不觉自己前边直直走来人,撞到了柳连鹊肩上。
“抱歉啊。”
他们慌忙同带着帷帽的柳连鹊道歉,随后没等柳连鹊出声,急忙低着头离开。
柳连鹊的状况显然不对,问荇顾不得莽撞的行人,拉住他的手:“路上人多,我们走一起不容易散。”
柳连鹊钝钝地点点头:“我门走快些。”
他已经控制不好自己的身体了,连先迈出去哪条腿都要想半天。
若是在按照这速度,保不准他在到和园前就会倒下。
好不容易挨到和园门口,长生盯着高高的院墙犯了愁:“我们该怎么进去?”
柳家宅邸里乱成一锅粥,又没到衙门查和园的时候,眼下和园无疑是疏于看管的状态,但落了锁的正门定是不好进入。
他担心依问荇的性子,要不是柳连鹊身子遭不住,他为了省事,干得出爬墙进去的事。
“南边有处不落锁的偏门。”柳连鹊说句话就要喘口气,声音也越来越低,“走那处。”
原本是给下人们出入留的,锁坏的时候恰逢他重病,和园里边屋子单独有锁,外头又没遭过贼,所以一直没换过锁。
“还是柳少爷靠得住。”
长生见柳连鹊这般模样,吓得主动请缨:“我去看看情况,能进去再喊你们,柳少爷先好好歇息。”
柳连鹊紧闭着双目,靠在树干上。
天色越来越晚,他的头一沉一沉,全靠着树和问荇支撑住身子。
问荇小声同他说着话,防止他睡过去:“最后的镇物是些怨念,破开镇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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