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连鹊躲闪着他的目光,努力让瘫软的身子不靠在问荇身上。
“自然是要问,不能只图我高兴,而且若是我在外人面前不经你同意做这档事,你会生气的。”
“关上门就罢了。”
柳连鹊眼带愠色看向问荇:“你怎还有去外头让人看的心思?”
“还真可能有。”问荇揽着他的背,笑得漫不经心,带了戏谑。
他没这心思,但奈何同柳连鹊说胡话,瞧着他这副模样太有意思。
“所以我不光亲你要问,往后圆房也要问。”
问荇的眼神过于炽热,柳连鹊用尽全身力气,才让自己不失态得过于明显和狼狈。
“……没正形。”
柳连鹊维持面上平和,堪堪和问荇的目光相交,气氛焦灼得有来有回。
“那我们真是天生一对,毕竟夫郎也不是很正经。”问荇轻笑。
“你知道现在你额头上的痣有多红吗?”
柳连鹊眼中染了一瞬间惊慌。
哥儿额间痣动情时会变得更艳,方才问荇没往他额头去看,他也就刻意忽视掉了那处。
可现在看来,他的失态模样早就被问荇收在了眼中。
也许是哥儿的骨血里就藏着对于某些事的脆弱,又或许只是他当下身心都没对问荇防备,也防备不了问荇。
柳连鹊心中叫嚣着危险,动作却抗拒不了分毫,也丝毫生不起气来。
不行,再这般下去,会被问荇给带得……
什么好的,不好的,都让他见着。
“夫郎?”
问荇看他模样,以为是柳连鹊受不住,正要讨饶放他走。
柳连鹊身体不好,他得是有多禽|||兽,才敢真的现在同他圆房。
回应他的不是柳连鹊强装若无其事离开,而是个猝不及防的拥抱。
柳连鹊不受控制地揽住问荇,惯于思虑周全的大脑在此事上却想了个平日压根不会考虑的馊主意。
“不许往下说。”
他和问荇眼下的模样像是耳鬓厮磨,平日里宛如松风般悦耳的声音带了喘意。
两人拥抱着,问荇看不见他的脸,只听到他语调看似强硬,实则带了丝不易察觉的无措。
“你再说,我该不知道要怎么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个又在使坏的小问,
鹊鹊他没有跑路,而是选择迎面痛击!
小问:他知道他这么诚恳,很像故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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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没遇到小问前,有人他说骚话早就被鹊冷着脸让人丢出去了,他对外性子是很硬很规矩的。
但是他前面遇到小问都是自己跑路,快说他真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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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说了。”
柳连鹊的话像带了钩子,可明知他没其他意思的问荇也只能按下旖旎心思,不舍地松开他的手。
“好好休息。”
随着时间推移,柳连鹊又开始出现了疲倦恍惚的状态,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夫郎也要好好休息,晚上进宝他们见不到你肯定要闹,还是去同他们报个平安。”
他们还需要些在车马上的时间才能回到禾宁村,而小鬼们早早就等在田头,翘首盼望两人平安归来。
“好。”
柳连鹊躺在床上,听到细微的动静,朝着门口看去。
清心经正蹲在门口,好奇地朝里头张望。
见到柳连鹊看见它,黑狗殷切地摇着尾巴,两肢着地,支棱起身来。
“汪!”
“不许打扰我夫郎。”问荇拍了拍它的狗头,“走,咱们去田头看看。”
发觉柳连鹊不害怕它,清心经心满意足,高兴跟在问荇身后离开了。
最近的天冷得紧,问荇家田里光秃秃的,比周围疏于打理的地要干净,野草只长在田埂处,而且都颜色枯黄,成不了气候。
这自然不是因为村人们传的他家地邪门,而是小鬼们的功劳。
“大人!”
夕阳下,半透明的进宝飞奔而来,鬼童笑得眯起了眼,用力招着手。
“我就知道你不会出事,郑旺那傻子还担心得不得了。”
“什么你早知道?我看你也害怕得不行,天天在田头转悠。”
郑旺就跑在他后面,没好气地戳穿进宝。
今天也是进宝第一个发现家里有人气,又没找到问荇,才着急忙慌地找上其他小鬼。
进宝叉腰:“也不能怪我,柳家那道士真吓人。”
那天他们晕过去了,醒来都回到禾宁村里,幸亏都没受重伤。但见不到问荇和柳连鹊,六个鬼心里也没底。
好不容易看见问荇回来了,他们胸中大石终于落地。
“对了,柳大人呢。”进宝探头探脑,“大人回来了,可我怎么没见着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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