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起来了。”
两人又睡了两个时辰,还是柳连鹊先醒过来,瞧见快要半下午,没有早起的沉重负罪感让他匆忙拉着问荇梳洗。
好久没睡过这么肆意妄为的回笼觉,问荇不紧不慢爬起来:“早饭想吃什么?”
“都行。”
虽然现在吃的已经不算早饭了。
问荇煮好白粥,切了些白菜和肉片清炒。
等到他把饭端出来,柳连鹊已经将银票、房契和地契分开来放,自己的纸笔收拾在桌上,给问荇留了一半的空位出来。
饭桌上,两人终于谈起柳连鹊这次从柳家带来的私房钱。
“都是我之前留心存的,银票不和柳家钱庄挂钩,不用担心被谁要走。”
柳连鹊只能就清淡的菜喝粥,问荇也没给自己去煮面或者烧饭,陪着他一起吃菜叶子
问荇喝了口粥,含含糊糊道:“你的钱你自己管着就好,我怕我听到数目晕过去。”
“你我是一家人,你应当也了解些情况。”
柳连鹊见他这副模样,严肃道:“若是我哪日出现不测,这些钱都要放在你手上。”
“那我保你不出不测,这些钱不就还是夫郎的吗?”
问荇神色自若给自己添了碗粥,说得柳连鹊险些接不上话。
“哪有人能保证自己不出意外。”
他低声道。
“我才不管。”问荇替柳连鹊夹了些菜,任性道,“不许说自己要遭不测,反正遇着事我们一起扛。”
“我不要听你说这话。”
作者有话要说:
鹊鹊:人生处处是意外。
小问:不听。
鹊鹊:我可能会因为些事,不得不把钱交到你手上。
小问:不听不听。
鹊鹊:你不是喜欢钱吗?
小问:不听不听不听。
懵懵懂懂
“好,我不会出事。”
“但要是哪日太忙,你知道些底细还能替我分担。”
柳连鹊放下筷子,换了个方法劝着问荇。
见他不再搬些悲观的例子,问荇这才脸色好些:“你把碗里的菜吃了,而且要慢慢吃,我就听你说。”
插手柳少爷的私账是寻常人求都求不来的好机会,他偏要和柳连鹊讨价还价。
反正柳连鹊会依着他。
“好。”
柳连鹊乖乖吃完碗里的菜,两人合力将餐桌收拾干净,移步到卧房。
问荇盯着卧房里的灵位,轻轻拽了拽柳连鹊衣角:“夫郎,我们改天把他拆了好不好?”
柳连鹊人都活了,也没必要在卧房里摆着灵位。
“过几日吧,省的柳家节外生枝。”
柳连鹊眼中略带些笑:“为了你在村人眼中的赘婿模样,也暂且忍耐几日。”
他都听进宝说了,问荇现在在禾宁村的农户眼里,是个古怪孤僻,但对夫郎忠心可歌可泣的赘婿。
但他们两个拆不掉灵位,要是引来工匠,村里人肯定要知道,问荇现在的模样也装不下去了。
“我才不管他们。”
话虽如此,但问荇还是依了柳连鹊的意。
他们坐在书桌前,柳连鹊拿出张记着数目的纸:“我名下的商铺有五间,除去醇香楼,其余四家都在漓县,目前两家地段好的租赁出去,是让跟我的老仆定期领月租。”
“两家地方偏僻的没经装潢,还闲置着。”
“这两间是我年少时判断错地方,盘得本就不合适,也挣不到钱,可以直接卖了换银子。”
“能卖多少钱?”
“今年春时卖的话,其中一间二三百两,一间应当是一百五十两左右,还得看接手的人。”
那就是四百两上下。
问荇在心里默默算着加法。
“夫郎,你接着说。”
“我手上地契不多,满打满算三十亩,差在零零碎碎分散得很,好在都算得上良田,而且多数在江安一带。”
柳连鹊脸上略微带了遗憾:“当初就该多盘些地。”
问荇呛了口水。
三十亩良田已经很多了。
“夫郎当时怎么会想着盘江安的地?”
“其他零碎地是我几年前盘的,江安镇的地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
“听说你是云和镇人,云和和江安离得近,而且江安镇的地会更好,所以就把地盘在江安和云和交界的地方。”
结果阴差阳错,刚准备好地契他就生命垂危,加上柳夫人对问荇另有安排,这才没告诉问荇。
“我托人同那的农户说了,只要没人拿着地契来找,这些地他们要种还能种。”
“不过他们当时卖地的时候也说了要去其他郡安家,不知二十亩良田是否闲置着。”
“现在是冬时,九成是没种庄稼的,到时候我们先去长生的仙门,再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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