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大的毛病还是喜欢哭,激动高兴难过都掉眼泪,自己也管不住。
柳连鹊本就见不得人哭,但也安慰惯了其他哥儿,微微愣了下,轻轻拍着他的背。
“让你担心了。”
被柳连鹊安慰,赵小鲤哭得更大声,吓得凡鸢都从长生肩膀上惊醒,险些栽倒在灰里。
但过了一柱香时间,他的抽噎声渐小,男孩用力擦了擦眼:“让柳少爷担心了。”
“这才对。”长生放下心来,“既然这么记挂柳少爷,这几日就好好帮他们。”
“拜托小鲤了。”
柳连鹊略微有些不好意思,但长生和赵小鲤在,他依旧是副客气模样。
也是第一次见到问荇这边需要善待的亲戚,他斟酌着词句:“叫我连鹊就好,不用太过拘谨。”
“问荇是你的舅舅,你把我单当他夫郎就好。”
赵小鲤呆了呆,在仙门里嫌少有人提起自己家人,也刻意要他不再提起过往痛苦的亲缘。
小舅舅和柳少爷都是好人,他们需要帮助,他应该尽力帮他们。
他红着眼睛,小声纠正道。
“可我小舅舅是入赘的,我对您应该更敬重才对。”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长生憋着笑,忍不住斜眼看向问荇。
问荇回了他个不着痕迹的微笑,吓得长生和凡鸢齐齐缩回头。
赵小鲤这小子真会胳膊肘往他夫郎身上拐。
一直把眼睛粘在他夫郎身上,怕是这几日,都要和他夫郎一条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鲤:小舅舅,你要争气!
小问:……
小问:我要找我夫郎,我不想努力了。
不是时候
康瑞镇来了个模样好看的青年,哪怕因冬日寒冷遮掩着小半张脸,也盖不住他那双桃花眼太过于醒目。
引得几日下来,不少人都对他印象颇深。
青年目测过不了二十岁,白日背后背着斗笠,白日流连在镇子的角角落落,偶尔身畔会有另个裹得更严实的青年。
晚上他就留宿在客栈中。
以为是哪个暂留此处的旅者,康瑞镇的百姓们只是对他来历略有好奇,压根不敢和他搭话。
但青年却主动同他们攀谈。
“老伯,山里会有仙人吗?”他身上总带着种少年人的朝气,语调中也带了天真的神往。
“我是来这找仙人的。”
原来又是奔着那些传说来的。
老人摸着胡子,对于外乡人存着十成十的戒心:“没有。”
若是真有仙人倒好,他们也不至于在这除了山水一无所有的穷苦之地艰难挣扎,连过日子都勉强。
青年并不气馁,反而是转头问起其他岁数小的年轻人,似是不找到仙人就不罢休。
“传说中康瑞镇的山里有仙人居住,也许是有。”
“但仙人之类的,也同我们破种地的没关系。”
年轻些的镇民态度冷淡:“你若是真想求仙,不如去别的地方看,别在这地方浪费时间。”
“多谢。”
天上下起蒙蒙细雨,问荇将肩上的斗笠戴在头顶,客气地同这岁数与他差不多,眼中却全是疲惫的镇民道别。
康瑞镇居民生活困苦,百姓们疲于面对生活,自然没心思管什么仙门道门。
老人们更多的是无可奈何,不少年轻人对镇子的感情是又爱又恨,想要出去的人居多,所以对他来到康瑞镇求仙的行为非常不解。
“趁着还没下种,不如我们去漓县讨生计?”
“再说吧,我娘身体不行走不开,不然我早该去了。”
“她身体不行才该走,不然就现在井里的脏水,喝了会身体更差!”
问荇垂眸,默默同两个中年人擦肩而过。
从镇里多数水源突然变污浊时起,镇民们想要逃离故土的想法愈发强烈。
买好藤萝编织的凳子,他装了一竹筒污浊的井水挂在腰间,走过空落落的街道,消失在灵山脚下。
赵小鲤和柳连鹊在清扫竹屋,他则负责将一件件生活所需的货品搬运上山。原本是想请工匠的,但长生非说隐京门不愿意,问荇也只能尊重他们。
“柳,柳少爷,您小心些……”
赵小鲤端着山泉水,胆战心惊看着对窗户敲敲打打的柳连鹊。
他不觉得一个大少爷会这些。
可原本不成样的窗户的确在柳连鹊的手中逐渐有了正形。
修木窗的吊搭需要力气,但在窗框上定木条更需要精细。
柳连鹊出了一身汗,大气也不敢喘,终于是依照书里见过的把木条定成了井字形,而且间隔也匀称。
“我回来了。”
外头下着雨,问荇顶着满身水汽,把箩筐整齐摆在屋檐下,随后推门进了屋。
他腰间悬挂的竹筒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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