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问荇在他心里钓上来鱼,是问荇不知不觉,把他的心都整个钓走了。
“其实还有。”
见到问荇喜欢,柳连鹊也就放心了。
他拍了拍问荇的肩胛,示意他放开自己。
而后,他轻轻拉开一个角落里的抽屉,里面摆着一排的竹筒。
问荇脸上的笑容凝固住了。
他觉得哪怕两人在一起,也该有自己的空间,素来不爱翻柳连鹊自己的东西。
真不知道柳连鹊在他不知不觉间,居然雕刻出了这么多的竹筒。
被他看着,柳连鹊眼神略有闪躲。
“你若是喜欢,都送给你。”
问荇拿起个小些的竹筒,上边雕了康瑞镇的山水
再拿起个大些的,上面雕刻了落在他们窗边的鸟雀。
最后,他的目光移向个光滑的、放在角落里的竹筒。
光看正面,这竹筒看起来还没被雕刻过,可鬼使神差地,问荇朝着它伸出手去。
柳连鹊见到问荇的动作,脸上出现转瞬即逝的慌乱:“这个不行……”
可惜他说晚了,问荇已经拿起竹筒,他手指轻轻摩挲,察觉到手压着的一面上有花纹。
把竹筒翻面,是一张侧面看过去的半身人像。
从刀痕的粗细来看,这个竹筒雕刻得比其他所有都要走心,而且之前的风景都是写意居多,这个更像是精细的白描。
毕竟工具有限,过于难描绘的长睫毛被省略掉了,但标志性的桃花眼和微微上扬的唇角还在。
青年人侧目低头,似是在看些什么。倒像是他在做饭时的模样,也不知柳连鹊是哪天偷偷观察到的。
问荇一眼就看出上边的人是自己,但他瞳仁轻动了下,故作惊讶。
“这是谁啊?”
他的话太过突然,弄得柳连鹊顾不上羞,愣在原地。
“夫郎,你怎么能偷摸雕别的男人。”
问荇控诉似地举起竹筒,委委屈屈:“怎么还雕得这么好看。”
柳连鹊反应过来,瞧见他眼中藏得拙劣的笑,脸色微沉:“明知故问。”
问荇没想拦着他,他从问荇手中几乎没花什么力气,就夺过了竹筒。
“什么明知故问,我就是不知道才问。”
问荇扒拉着他空闲的那只手,附在他耳边轻轻吹气:“你不能在路上见到好看的男人,就偷摸刻在竹筒上。”
“你要是不喜欢我怎么办,我怎么也算夫郎的糟糠……”
“问荇!”柳连鹊被他激得发抖,忍无可忍,“你要是累得连你自己也不认得,就多休息几日,别想着跟道士去除怨气,挖草药挣钱了。”
他将竹筒塞回抽屉,已然恢复镇定,不咸不淡看了眼问荇:“其他你随便挑,但是这个不行。”
“我觉得雕得不好看,要把它改成经常到窗口来的麻雀。”
那小麻雀羽毛鲜亮有光泽,比其他麻雀大一圈,就喜欢叽叽喳喳到处蹦跳,得了谷子就卖乖。
赖在他们窗口不走的样子,倒和问荇有几分相似。
作者有话要说:
鹊鹊雕竹筒的手快出残影x
礼尚往来
“我错了……”
“你没错。”
柳连鹊将柜子落了锁,岔开话题:“明日有很多事要做,先去休息。”
“我去休息可以,但你不能把我换成麻雀,麻雀哪有我好。”
问荇不甘心,他怎能还不如每天在窗边讨稻谷的麻雀?
“不换,快去休息。”
柳连鹊终于破功,越过问荇径直往屋里去。
进屋前,他特意把门拉得更开了些:“我睡之前,你也要躺在床上。”
“来了!”
翌日,清晨。
“问公子,叨扰。”
为首的道士不自在地敲开问荇家的门,等到问荇来开门,还往后退了几步,似在躲避洪水猛兽。
他身后的师弟师妹们也节节后退。
赵小鲤走上前:“小舅……问公子,柳公子,我同师兄师姐一道过来了,师伯他在准备符咒,还要晚些。”
他向问荇介绍着身后的师兄师姐,不加上赵小鲤一共五人,三男两女都穿着寻常百姓的便服,身边也有只形影不离的鸟雀。
“诸位请进。”
知道道士们太久不和外人接触,冷不丁同他说话别扭也是难免,问荇不甚在意,热情地迎他们进屋。
可道士们还是站在门口吹冷风,一个相貌年轻的道士求助似地看向赵小鲤。
原本胆小羞怯的赵小鲤居然成了传话的人,他同问荇解释:“师兄师姐们就不进来休息了,趁着中午怨气弱,直接去看那处泉眼,好让他们清楚情况。”
他语罢,一个道士拿出个锦盒,让赵小鲤递给问荇。
“这是长信师兄带来的灵芝,他说之前误会过问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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