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下去。”
陆伍叩了个头一瞬消失。
御书房内,德全简直恨铁不成钢:
宁大人可真是,怎么不多念着念着陛下呢!
他落在殿中的那身官袍早就着人洗干净了,既没有扔、也没让人送回去,就好生生地放在了御书房偏殿里。
那不就是陛下想等人来了亲手还回去?
德全自觉猜中了圣意,只恨人竟一天都没来过。
他急得嗓子冒烟儿,瞅着李无廷沉冷的神色,大着胆子开口,“要奴才说啊,宁大人这是忙晕了头。做得这般出色,也不知道向陛下报喜!”
李无廷淡淡瞥去一眼。
他不知德全又在瞎揣测些什么,但有一点倒是没说错……
干了这么久,早该来述职了。
李无廷垂着眼睫默了会儿,还是没捺住那微微泛痒的手心,“宣人入宫。”
德全大喜,“是!”
·
宁府,主院。
宁如深尚不知道这是两只公鸽,这会儿还蹲在鸽笼前,试图给它俩说亲。
嘀嘀咕咕间,宫中忽然来人:
“宁大人,陛下召见。”
宁如深转头:……又是这个点?
他随着小内侍一路进了宫中,快到御书房时,却看德全正从门口急匆匆迎出来。
“德公公,好久不见。”
“诶哟宁大人,你也知道久!”
德全几步过来,压低声音叮嘱,“待会儿啊,你进去就主动问陛下‘臣的衣裳呢’,明白了吗?”
宁如深:???
他心头大震:不,他不明白——
德全,“咱家可害过你?听咱家的哪次有错!”陛下定是等着亲手还那衣裳呢。
几步间已经到了御书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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