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全终于憋不住道,“陛下!怎么能放宁大人去那么远的地方?”
李无廷沉声,“他若有心,朕愿成就他一身文绩武功。”
德全先是哑了下,忽而又明白了什么。
他心酸,“陛下用心良苦。”
李无廷又道,“况且……”
况且?德全抬头看去,却看人没再说下去。跟前的帝王不知在想什么,目光落向殿外的天际,似看向一个很远的地方。
德全一头雾水,想不明白。
转而又在心头犯愁:
但陛下心火灼烈……这一放宁大人去了这么远的地儿,真能熬得住?
·
宁如深回府后着人收拾了一番。
第二天上朝,改任他为监军的旨意便下达了下来,朝中哗然!
似觉情理之中,却又意料之外。
军情紧急,翌日便要启程。
宁如深下朝后告别了一群前来问候的同僚,随后直接回府,为明天的离行做准备。
他回去没多久,耿砚便来了。
耿砚毫不客气地往他院里一坐,大马金刀地看着他府里下人们来来回回忙碌:
“你真要走了啊,太突然了。”
宁如深点头,“我也觉得很突然。”
霍勉的八百里加急来得毫无预兆。
不过想到对方装反的两封信,他估计霍勉比谁都突然。
耿砚似想到了什么,突然机灵道:
“那你这一走,以后我来爬你院墙,不都见不到圣上了?”
宁如深听得无言,“我都走了你还来爬墙做什么,你真是来做贼的?”
耿砚恍觉有理,又犀利一指,“你怎么没反驳最后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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