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簪子绾回头顶,摸着脑袋轻轻感叹:
……原来他才是真的顶天立地。
接连受到了两波偷袭。
第二天早上宁如深醒来,不出意料的又“脏”了。
“……”
军营里不比在京城府中方便。
帐篷外面就是来来往往的定远军,甚至能清晰地听见人路过交谈的声音——
他攥着被子的手微微颤抖:
他可以不干净,但不能脏得众所周知。
宁如深窸窸窣窣地爬起来收拾了好一阵子,这才勉强抹去他浪里白条的痕迹。
等他折腾完出门,已经比平时晚了不少。
他吃过饭去往训练场。
定远军正在下方冲锋演练,大概是昨天办了场蹴鞠赛,今天士气看着都提升了一大截。
霍勉招呼,“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宁如深踱过去,“睡得很…复杂。”
“复杂??”
他没解释:情况复杂、花样复杂、他心情也很复杂。
霍勉疑惑地看了他几眼,又将目光放回喊声震天的训练场下面。
·
三军演练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宁如深正揣着袖子站在霍勉旁边陪同监军,一只响箭蓦地直冲天空!
尖锐的声响骤然拉过整片军营上方。
宁如深心头一紧:敌袭!?
与此同时,一名斥候奔来急报:“将军!北狄来犯,直袭陇远关——”
霍勉神色骤变,一声令下。
演习的队伍在几息之间便重新肃整,“贲武营,随我至陇远关城门!”
宁如深转头,“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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