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息的时间过去,却仿佛过了许久。
宋归鸦强压下内心不停翻涌的情愫,开口问道:“陛下,为何不认我。”
奚桐月眼睫颤了一下,心底一阵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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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她才敛起情绪,退开身子,与宋归鸦视线齐平,幽凉的眸子挟着一抹让人琢磨不透深邃,莫名染着几分疏离和凉薄。
“宋小姐似乎对扮演君臣的情趣格外执着。”
……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只有海浪不断拍打着礁石的声响。
除了值夜的人以外,镜头里的所有人都睡了,宋归鸦一个人在部落里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走。
有了前车之鉴,监视器里的工作人员不敢放松,紧盯屏幕里的身影。
生怕一个不留神,她又把哪儿给点了。
殊不知,宋归鸦仅仅只是因为无处可去。
作为节目里首领月的贴身奴隶,她应该是睡在奚桐月的茅草屋里,但经过三个小时前的事,再同处一室她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可分给秦依和黎星若的茅草屋很小,拥挤地已经不能再承载第三个人了,而部落里也再没有多余的屋子。
她也不能一整晚睡在外面。
毕竟是在节目里,好端端放着屋子不住,看起来像是在躲避奚桐月一样,这样恐怕会引起别人的猜疑,给奚桐月扣上排挤艺人的帽子。
于是,宋归鸦只能借着失眠散步的名义在外面晃荡,等奚桐月睡着了再回去。
脑海里又回想起奚桐月那嘲讽的语气,宋归鸦的心蓦地一沉。
重生于这一世的那晚,当时奚桐月便应当知晓是她活过来了。
尽管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奚桐月否认了自己的身份,让她误以为认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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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后来发生的种种,都让宋归鸦无比确定,即便没有那些帝王仪态,奚桐月依旧是奚桐月,是大胤建朝以来,唯一的女帝。
可为什么她要一再否认,甚至提之色变?
宋归鸦两条英气的眉毛都快要蹙成一条线了,却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莫非是察觉到她对她异样的心思了?
很快,这个念头就被打消了。
自打十六岁那年出征之后,她们近七年不见,奚桐月又怎么可能知道……
更何况,连她自己,都是近几日才意识到的。
想着想着,陡然之间,宋归鸦一双清亮的眸子里满是痛色。
难不成,奚桐月还在因为当年的那件事。
怪她么?
不知不觉间,宋归鸦走到了祭台,迎面撞上一名值夜的咔咔塔察勇士,见他神色异常警惕地盯着自己,她暗叹一口气,脚下转了个弯,回到了茅草屋。
进门后将门栓上,宋归鸦转身便瞧见奚桐月面朝墙壁侧躺在石床上,呼吸匀长,像是已经熟睡的样子。
身后还留着足够一人睡下的空间。
兽首里还有摄像机,宋归鸦默不作声地将一旁的兽皮毯拉过来,轻轻盖在她身上,便没有再做多余的动作,径直平躺在床边,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重归于寂,只留两道浅浅的呼吸声。
奚桐月缓缓睁开眼眸,里边却丝毫没有半片睡意。
……
祭台大火后,眼看着首领月的地位水涨船高,大祭司和三长老不甘心当npc这么多年,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打脸,更何况节目组也不能坐以待毙,于是一大早就裹挟着首领杰来找麻烦,却被奚桐月三言两语怼走了。
临走的时候面红耳赤,显然是被气得够呛。
虽然首领杰在严格意义上来说是节目组的人,但看到这一幕,也一脸心服口服地鼓起了掌,溢美之词跟不要钱似的从嘴巴里往外蹦。
拍完马屁他还不忘问道:“首领月想好怎么帮我拿回权杖了?”
奚桐月瞧了一眼低眉顺眼尽职尽责给她打水洗手的贴身奴隶,将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放进洗手的陶罐,漫不经心道:“年少继承部落,再怎么说,也算是名正言顺的正统,好歹有血统的虎皮可以扯,却混成这个样子,竟还敢大言不惭妄想当统治者。”
首领杰:!!!
“上次让我救你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首领月,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呀!”
再说了,这也是导演给的设定,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急什么。”奚桐月神色倦懒地扫他一眼。
首领杰立马闭嘴。
反应过来奚桐月只是单纯嘲讽他,并没有要食言的意思,顿时放下心来。
“不急不急,首领月才智无双,一定是早就想好万全之策了。”
首领杰笑得一脸谄媚,视线紧紧跟随着奚桐月,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奚桐月到底有什么法子了。
如果奚桐月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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