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中,隐约只能看见奚桐月垂下了眸子,再抬眸时,矜贵的面容已恢复往日的慵懒神态,眼底除了一点几不可察的冷沉以外,再不见其他情绪。
气氛被骤变的天气破坏,兴许是时机还未到来。
奚桐月没说什么,准备转身上床睡觉,倏尔一只白皙滑嫩的手覆上她的脸颊,炙热的唇吻住了她。
眼眸中的冰雪乍然消融。
宋归鸦只觉得奚桐月的唇原本就纤秾诱人得紧,如今才发现原来竟能软嫩到这个程度。
一种绯靡的酥麻感从脑后沿着脊骨下钻,聚集在某一点。
那是一种跨越时空的极致感受,好似朝思暮想的隐晦情绪终于得到宣泄,一切渴望都得到了实质的回应。
她轻柔地描绘着她的唇形,强势又不失温柔,哪怕没有任何经验可言,却也出乎意料地令人心颤。
直到奚桐月受不住这磨人的亲法,双手扣住宋归鸦的腰肢,将她压在竹床上。
“唔……”
趁着宋归鸦张唇的间隙,浅尝辄止的吻变成撬开齿关的热烈滚烫。
窗外淅沥的雨声将这唇齿之间的缠绵呓语掩藏得恰到好处。
结束的时候,两人交缠的气息还有些不稳,唇瓣微微肿起,即便没有照明,也能瞧见上面还沾染着莹润的水光,本就松散的兽皮裙也被扯得凌乱不堪,身体的热度并没有因为寒气而冷却,甚至隐隐有上升的趋势。
若不是条件限制,她们恐怕还会做出更加过火的事来。
两人面对着彼此躺在竹床上,谁也没说话。
半晌过后,奚桐月伸出两根清透的手指,揉捏着宋归鸦果不其然还在发烫的耳尖,清媚的嗓音透着一丝揶揄:“你的表现让我不得不怀疑,你对我是觊觎已久。”
宋归鸦抿了一下唇,无从辩驳。
她想,久也不久。
久到年少入宫初见奚桐月在竹林落下一片衣角,不久到前段时日才肯坦然面对这深埋多年的隐晦情愫。
只是没想到,奚桐月对她也有同样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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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同长大的情谊,更不是君臣之义。
可她又是什么时候对自己生情的?
上一世?还是这一世?
宋归鸦再看奚桐月的时候,见她双眸紧闭,纤长的睫毛微颤,呼吸逐渐匀长,俨然是已经睡了过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一晚,宋归鸦做了一个梦。
做了一个,大逆不道,缠绵交错的梦。
……
次日一早,宋归鸦醒来,窗外依旧下着雨。
身边的兽皮毯上还存有余温,奚桐月应该是刚刚起床去洗漱了。
回想起昨夜一幕幕无法言明的画面,宋归鸦默默将身上因为天气而湿腻的贴身衣物换了新的。
恰好在这个时候,奚桐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秦依和黎星若。
宋归鸦慌忙将换下的衣裤塞在衣篮下,掀开竹帘走了出去。
黎星若见他出来,打招呼道:“鸦鸦,你醒了?难得见你起的比我们还晚。”
宋归鸦瞥了一眼坐在竹椅上悠哉喝水的奚桐月,眼底闪过一抹不自然,面上维持着一派从容淡定,“昨晚忽然下雨,睡得有些晚了,你们已经吃过早点了?”
“没呢,咔咔塔察部落的人今天都还没来。”说到这,黎星若明媚的笑容转而挂上一丝哀怨,“听摄像师说是因为下雨,海上不平静,船和直升机没办法开,所以部落的人和物资都上不了岛。”
宋归鸦疑惑:“部落勇士和首领杰他们不住在岛上?”
部落里的物资也是从外面运来的?
“是的呀,我们通关回来的那天晚上,咔咔塔察部落所有的人都完成任务离岛了,除了特派给我们的那几个勇士会定时定点上岛给我们送物资,其他人估计现在都已经躺在家里看着节目里的我们艰难求生呢。”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部落里会有牛羊肉这种东西。
不过看眼前的天气情况,短期内物资和干活的人恐怕都不能上岛了。
她们只能自力更生。
洗漱完之后,宋归鸦跟奚桐月打了声招呼,头顶着大叶子去了隔壁迟霍和杜笛风的竹屋,打算商量一下怎么度过剩下的几天。
一进门,就看见本就不大的竹屋里,挤满了人,显然是雷雨天在外面搭帐篷也无济于事的摄像师们。
“师父,你怎么过来了?”迟霍扬起笑脸,从人群里挤出来,凑到宋归鸦面前,“有事你喊一声,我随传随到,怎么还亲自冒雨过来。”
杜笛风也凑了过来,热情洋溢道:“宋老师是来找我的?”
宋归鸦扫视一圈,发现一屋子面熟的人,唯独一直跟拍她的小刘却不见了,反而多了一个从没见过的生面孔。
“你是?”
大雨滂沱,乌云盖顶。
宋归鸦独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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