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这四只?就这么在魔尊生人勿进的宫殿中摔成了一团。
孟易觉还没从摔倒的头昏脑胀中醒过神来,就听见身上的哭声传来,伴随着身侧两?条犬科娇气?的嘤嘤声:
“孟易觉……你总算回来了……这么多年你到底跑哪儿去了……他们?都说你死了……但、但我……”
这下子孟易觉还能不知道现如今趴在自己?胸口的人到底是谁吗。
她嘴角扯出了一个无奈的笑,伸手摸了摸那个毛茸茸的脑袋。
一百年不见,就连九九也学会?化形了,只?是,她现在化的这个形,好像和?她当?时一直叫着要化成的狐狸精样子八竿子打不着就是了。
“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她柔声安慰道。
“你还知道回来!”
九九装满了泪水的眼眶毫无威慑力地瞪了她一眼,接着又埋首到她胸口,小声地说:
“我们?还以为你真的、真的……”
话还没说出口,一连串的泪珠就又再次落了下来。
“抱歉……”
孟易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摸摸她的头,低声道歉。
“那你既然回来了,毛毛和?小咪也会?回来吗?”
九九又抬起头,圆圆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希冀。
她希望孟易觉能说“是”,但孟易觉不能。
“抱歉……”
孟易觉放在九九头上的手僵硬了一瞬,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只?能说出这一句。
这下就连犬吠也停止了。
犬科的尾巴低垂着,忘记了晃动。
一阵风吹过,枯黄的落叶被卷起,飘到了她们?身旁。
魔界原本万分荒芜、寸草不生,但在千乘珠的作用?之下,就连这样的土地,也开出了花朵。
“但它们?最后走的时候并没有难过,”
孟易觉闭上眼睛:
“它们?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眼前浮现的是白虎与鹰隼的模样,它们?如今在“宛采”的身旁,会?开心吗?
“如果我和?你这么说,你能稍微不那么难过一点吗?”
孟易觉支起身子,身旁的两?只?狗子顺势将脑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泪眼汪汪地看着她。
“马马虎虎吧……”
九九噘嘴,两?只?手胡乱地将自己?眼睛里不受控制涌出来的泪水抹去,但嘴上还是要不甘示弱地朝孟易觉叫道。
她对宛采的记忆很模糊,那时她还太小,只?依稀记得那是个温暖的女子,她就连她的脸也记不清,自然也就不能够理解毛毛和?小咪那不知从何而来的执着。
但即使如此,她也依旧尊重它们?的选择,因为那是它们?自己?的选择,而不是旁人所逼迫着做出来的决定,但是,她仍然为此而感到悲伤。
在宛采走后,毛毛就承担起了类似于“族长”的角色。封雪峰上,没有一只?妖兽能对毛毛感到陌生,因为它总是最快出现在你身边的那一个,虽然平日总给人一种一直在睡觉的感觉,但它们?每一只?兽都知道,它们?之所以能那样安然生活一百多年,都是因为有毛毛在。
小咪也是如此,虽然它总是喜欢扶着额露出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样,但,正?如松一松二一样,山上许多年幼的妖兽都是被它带大的。
毛毛和?小咪……对它们?来讲,是类似于家人一样的存在。
一朝失去了毛毛、小咪和?孟易觉,彼时的封雪峰,一片消沉,如果不是步思帷及时赶到,将它们?带到魔界,恐怕……思齐宗也不会?轻易放过它们?这些?皮毛骨肉俱是宝物的妖兽吧。
“啊!这些?话之后再说!”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原本还在孟易觉身上暗暗抹眼泪的小妖兽突然一蹦三尺高,匆匆忙忙地拉起她的手就往里间闯。
小狐狸的手热热的,还沾着湿意,估计是刚刚才抹去的泪水,但孟易觉也没计较,倒不如说,她喜欢这种感觉。
回到修仙界好几天,只?有九九,和?照常围着她打转的两?只?狗子还同一百年前一样。
孟易觉唇角勾起一抹笑,就这么听话地被她拉进了里间。
“今后咱们?就一块儿住这儿啦!”
小女孩的手非常大气?的虚空一挥:
“我可是在这儿住了有五十?多年了!没人能比我更清楚哪边住的更舒服!”
她昂起头,神色自得。
“这间房,”
她踩了踩房间的地板:
“是整座宫殿光照最好的地方?,我就勉为其难让给你吧!”
孟易觉眯着眼睛在室内打量。
和?跟着步思帷走进来时偶然瞟到的其他屋室不同,这间房间充满了生活味道。
大到床铺上铺着的、印了小狗图案的被子,小到架子上放着的小狐狸泥偶,无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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