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眼见到他们进的护山大阵?”
来人恭敬道:“是,属下亲眼见到他们进了护山大阵,还特地在外等了一刻钟,也未曾再见到他们出来。”
苗先生又问:“确定藏好了踪迹,没有被发现?”
那人信心满满:“是的大人。他们之中修为最高的也不过才元婴而已,还有一个连御剑都不会的病秧子,属下一直跟在元婴期灵识最远所能察觉区域的边缘,这一路下来,他们根本没发现属下的踪迹。”
“好。”苗先生点了点桌子,淡声道:“那药会在半月后失效,半月之后,计划重新开始。”
“是!”
自领了一次药后,皇城之中的外来人员少了一半,不少客栈已经空余了出来。
几人从渡月宗赶回皇城时,已经是半夜三更了。
预备离开皇宫前,林风御利用二殿下身份的便利,弄来了几块长住令牌。
这回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几人并未从城门正门进来,而是御剑落在了城中的一处小巷子中,在长乐街中心寻了处客栈住了下来。
按照蔺苍的猜测,木须根能短暂压制魔气,但至多一月便会彻底失效,这一个月之内他们都要呆在客栈中,守株待兔。
如今苗先生以为他们离开了皇城,却并不知几人又在他眼皮子底下溜了回来。
分明是敌明我暗的情况,季兰枝却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忧。
尽管他们已经知道了此事多半是魔修所为,可真要细想,却并不知苗先生等人到底要靠这场疫病得到什么。
若是要侵/略人族,根本不需要像现在这样,满大陆散播疫病,却又装成药修前来假惺惺地为百姓治疗。
飞了一整天,季兰枝站都站累了,他此时此刻靠在床头,闻钧正替他按着脚,见他有些忧心忡忡的模样,不禁问道:“我们已经顺利抵达皇城,师兄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季兰枝低着头百无聊赖地拽着被子,小声道:“不是我悲观,虽然已经差不多能够确认苗先生的身份,可我们对他们的目的却始终未知,待在城内虽然能够第一时间保护百姓,可我总有些担心…”
“我知道师兄在担心什么。”闻钧手中动作未停,安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更何况这种事本身便与师兄无关,能管则管,若结局不尽如人意,师兄也不必因此过分自责。”
凡间之事,修士本不应插手,虽然疫病之事事关魔修,但魔域不受控制的散修太多,在中州犯了事便逃去无根海深处的不知凡几,大多宗门也懒得去管,登记上通缉榜后便不再追究了。
苗先生之事,若他不以魔修身份大肆屠杀,也基本不会有修士特意去管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毕竟谁知道他到底是无人管束的散修,还是正儿八经无妄魔域的魔修呢?
季兰枝轻叹口气:“话是这么说啦…算了,不想那么多,尽力便好。”
怕他继续胡思乱想,闻钧换了个话题道:“师兄,这个力道够吗?”
脚底微微发酸,季兰枝指挥道:“好像有点儿轻,你再用力点。”
“好…”看了眼手中骨肉匀称,白皙微凉的脚,闻钧垂了垂眼睑,大拇指微微用力,正好按在了季兰枝最酸软的那个点上。
“嗯唔…!”脚踝一抖,那酸痛感瞬间便传遍了全身。
季兰枝往后躲了躲,口中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随后便用那双带着一层水雾的桃花眼嗔怪地看了闻钧一眼:“也别那么用力啊,好痛…你轻点儿。”
“……”
事情突然变得有些不太妙。
闻钧看了眼因为那声低吟而微微隆起地方,额前青筋止不住地跳了跳。
他半天没说话,季兰枝还以为他是嫌自己要求太多了,特地抬眸瞅了面前人一眼。
就这一眼,便吓得他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尽管不久前才做了那个伤风败俗的梦,梦里的闻钧在某些方面相当凶猛,可在季兰枝眼中,对方依旧是那个爱朝他撒娇耍赖没长大的可爱小师弟。
可看到眼前这一幕他才恍惚间发现,闻钧差几个月便要成年了。
成年以后,这个喜欢黏在他身边的小少年便会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
可尽管季兰枝知道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很容易气血上涌,但闻钧这突然上涌的也太奇怪了…
上次是中了情毒不得已,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闻钧的手还放在他的脚上,不知是不是季兰枝的错觉,那只手的手心似乎比刚刚要烫多了。
哪怕隔着冬日的衣服,那玩意儿也太过抢眼,季兰枝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自己逐渐开始发烫的耳垂,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磕巴:“你…你突然间激动什么?”
“……”闻钧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又心虚似的垂下头,依然一句话也没说。
这一下把季兰枝给气笑了,他将还被对方捏在手中的脚收了回来,挪到了闻钧身边,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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