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只要你答应,我顺便给那个遭了无妄之灾的姑娘拔除祸害如何?”
太乙真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温和的声音就像恶魔的低语,化作这世上最轻柔的羽毛直往耳朵中钻。
这话的诱惑太大,连袁则都忍不住心神摇曳,想着老大等会要还是不答应,该怎么开口规劝一二。
楚摘星的脸色更冷了,冷到连并不知道这群无聊人类在谈论什么的哮天犬都往主人脚边又缩了缩。得亏这里环境特殊,要不然能立时纷纷扬扬下一场雪来。
“为王者,是担当,是保护,是责任。唯独没有残民肥私。
孔宣兄弟二人私心作祟,阴谋生乱,然罪不致死,那就不可为我之事,折损二人性命。
况乎即便此二人身犯法条,刑当诛戮,也当明正典刑,以正风气,岂能以对我有用无用论别加区处。”
楚摘星声音很慢很平常,平常到就像是在讨论等会要吃什么菜,可蕴含在其中的意思却如山重,似钢坚,有决然不可更易的意味。
孔宣听天由命的空洞眼眸中突然亮起了两朵小小的,忽明忽暗的光,像是第一次见到太阳的雏鸟那般、充满希冀的看向她。
人族的确出了个了不得的英杰,如果是要向这样的人俯首称臣,那勉强也是可以的。
太乙真人自两人见面来第一次严肃了神色:“老道的眼光真是很好,看上的徒弟很好,把你教得更好。
可你想过没有,就你如今这幅病骨支离的模样,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块完好无损,运行良好部件的身体,拿什么去对付魔族,又拿什么去护佑天下苍生,亿万黎庶?
我那宝贝徒弟教了你那么多,那可曾教过你大仁不仁,大德不德,大善不善?”
提到孟随云,楚摘星立刻端正了神色:“自然是教过的。”
太乙真人看起来更生气了,晓说裙四尓二尓吾救依四七整理本文发布胡子都高高地翘了起来:“那你可直到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这话也就听起来复杂,放到现代就是个再经典不过的火车扳轧道问题。
火车呼啸而至,必须快速通过。有左右两条轨道可供选择,但此时均有小孩在那玩耍,其中左边五人,右边一人,作为一个扳轧工人,你会选择将轧道扳向何方呢?
是左边?还是右边?
如果按照大仁不仁的说法,那么就该将轧道扳向右边。为五个孩子性命的大仁,牺牲一个孩子性命的小仁。
太乙真人这话就是在告诉楚摘星,为天下大仁计,牺牲孔宣兄弟两个这个小仁很有必要。
如果不是涉及到的是自己兄弟两个的性命,孔宣自己都想加入说客的行列了。
因为听起来真的很有必要。
为王者为何总是以仁为最高目标或自我标榜呢?那自然是因为仁之一字极难做到。上位者,尤其是为王者,那必是踏着白骨制成的台阶,斩断一切敢于阻路的荆棘障碍,这才能登上刀剑浇筑,鲜血染就的王座。
楚摘星方才选择不牺牲他兄弟两个尽显王者之仁与原则,但话说到这个份上楚摘星仍旧不同意,那王者之仁就变为妇人之仁了。
哪怕楚摘星就是个妇人,可为王后她就不能是了,恰如此时此刻,会有无数的人推动着她朝与自身意志完全相反的路走。
孔宣觉得自己嘴中酿得发苦,舌根一阵阵发麻。
虽然时间很紧,没有人去催促楚摘星,因为他们知道催促并不能一定带来自己所期望的结果。然而一束束目光还是自然而然落到了楚摘星身上,化作无形的压力。
孰料楚摘星缓缓收敛了嘴角的弧度,让自己的笑容显得不那么无所谓与讥诮,不过说出来的话依旧那么石破天惊:“很好的提议,但我还是拒绝。”
孔宣惊讶至极的抬头,祝绪你疯了吧的话还未出口就被袁则给捂得严严实实。
除了两个当事人,就只有杨戬能勉强保持镇静,可也忍不住揉搓起哮天犬的狗头。
明明说的是人话啊,但他怎么好像听明白了又没明白呢?
楚摘星的回答似乎又落入了太乙真人的预设中,老道士一直高高扬起的眉于此刻悄然落下,饶有兴致的问道:“你的理由呢?”
身上衣饰也同步更易,由素净简朴的淡蓝色两仪道袍变为祥云环聚,异香扑鼻的青金色衮袍,道冠也变为冕旒,气息霎时间转为莫测高深,令人不敢直视,欲要远离。
楚摘星对此同样是冷嗤一声,脸上露出不以为然来:“你个老货,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要人前显圣,哪吒那好俏爱热闹的毛病一定是从你这学的。
我又不呆,你那明明有更好的办法,我何必舍近求远,诛孔宣兄弟二人,徒耗人族元气?用这个考验我,大可不必。”
一言既出,四下俱惊,只太乙真人的笑容越来越大:“你又是从何知道我这有更好办法的?”
楚摘星觉得自己牙根开始痒痒了,阐教这帮讲究顺天应命却没有完全学明白的家伙,反倒把说话只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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