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骑射演练,赵邝都没有兴趣再去看了。
舞刀弄枪的,都是些粗犷的男人,哪里有眼前的美玉好看呢?
阿单玉看了一眼桑葚,随后目不斜视的向前走了几步,行礼道:“阿单玉拜见陛下。”
“不用多礼,请起。”
赵邝从宝座上起来,亲自扶了阿单玉起身。
武生端起酒杯,灌了几大口,看着赵邝那副色迷心窍的模样,心中冷笑。
不能自持,还做什么皇帝?
他又去看其他臣子们的脸色,都不大好看,像是在说陛下糊涂,竟然自甘堕落、自降身份的去扶一个胡人女子起身。
一众嫔妃的脸色都十分难看,面面相觑,她们觉得自己的处境又危险了。这宫里头实在进了太多新人,她们的牌子恐怕都积了灰。
皇贵妃最是嫉妒,她虽然也天生丽质,容貌美丽,但是看到胡人女子,还是会自行惭秽,她抚摸着肚子,不满的说:“这胡人生的这么貌美做什么?不过是弹丸小国,切。”
六福剥了个橘子,递给皇贵妃,忙说:“娘娘说的极是,她个子那么高,五官那样尖锐,像男人似的。”
“哼”了声,皇贵妃听着受用的很,嚼着吃了。
六福那张嘴舌灿烂花,最是会说,几句话就把皇贵妃捧到了天上去。也是几句话,将那胡人女子贬低成了什么,如尘埃一般。
豫嫔瞥了一眼,许是喝的有些醉了,她觉得那胡人美女像是天上坠入凡间的仙子,美的那样缥缈,那样触不可及。
她便反驳了句,“我看,那女子生的像仙女,哪里有皇贵妃娘娘说的那般不堪。倒是奴才胡言乱语。”
“有你说话的什么份!”
“不受宠的东西!”
皇贵妃翻了个白眼,又去摸自己的肚子,“哪里像我,恩宠不断。如今又怀了龙嗣,你们谁都比不过本宫。”
其他嫔妃只敢道喜称贺,不敢多说什么。
皇贵妃如今正得宠,她们位分皆低,自然不敢与之争吵。
六福看着醉醺醺的豫嫔,嫌弃的捂了捂鼻,“小小嫔位,也敢同皇贵妃娘娘这么说话吗?奴才看您是喝醉了,还醉的不轻。既然醉了,就早些回去休息,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惹得大家都不快。”
“你个奴才敢同我这么说话?”
豫嫔也怒了,她冷冷看住六福,心里厌恶至极,她从未如此讨厌过一个奴才!还是狗奴才!
六福低下头去,狗仗人势的说:“奴才是不敢,可奴才是在替皇贵妃娘娘说话。奴才不希望有些人在背后嚼娘娘的舌根子。”
他这话说的漂亮,什么好话都让他给说了。
皇贵妃一听,那自然生气,抬起手就给了豫嫔一巴掌,眸色凌厉,“你找死?”
“奴才觉得,还是请皇上做主为好。”
六福是觉得这把火烧的不够大,又添了些柴火。
豫嫔有些怯了,皇上肯定是为皇贵妃说话的,她埋低了头,灌进来的风也吹的她清醒了,她跪下身去,与皇贵妃说:“是嫔妾失敬,醉人说醉话,恳请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能饶嫔妾这一回。”
皇贵妃却是不肯罢休了,“哼!这个时候想起求饶了?没门!”她看向六福,吩咐,“去请皇上过来。”
六福哎了身,刚起身来就被一道身影拦住了去路。
“吵吵嚷嚷的做什么呢?”
秋狝情、事(二)
“奴才见过桑大人!”
六福把头磕下去,再抬起头时额前一片青紫。
桑葚冷冷看住六福,那双眼睛也在看着自己,瞪的圆溜溜的,她一脚将六福踹倒在地,“你个狗奴才敢拿眼睛看我?你敢直视我?”
“奴才不敢!”
六福又低下头去,浑身冷汗涔涔。胸口的疼隐隐作痛,他都不敢拿手去捂一捂。
皇贵妃觉得自己的脸被狠狠打了,可是她又不能如何。如今的东厂权势滔天,皇上这般信任桑葚,连父亲都叫她小心着些,她再骄纵也不敢得罪。
她心里暗骂,这些个阉人,一个比一个狠毒!肯定是没了命根子,才会手段残忍!
臭阉人!
可是看着六福如此卑微的模样,她心里头就不畅快,到底还是说了话,“桑大人这是何必,六福是本宫的奴才,你这样做,不是在打本宫的脸吗?”
桑葚弯了弯腰,阴阳怪气的说:“哎呦,娘娘真是折煞微臣。难道娘娘觉得奴才还比您重要?”
皇贵妃咬了咬唇,拿孩子说事,“本宫现在怀有龙嗣,万一有什么闪失,桑督主可担待不起。”
“皇贵妃,这帽子扣的真大,微臣可担待不起。这外头风这么大,又四周危险,娘娘若是担心肚子里头的孩子,就不应该来,倘若叫娘娘受了惊,我们谁又能担得起呢?”
她看向发抖的六福,命令道:“还不快快扶皇贵妃去休息?!”
比起容易的让他死去,活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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