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璃坐直身子:“民间都说孩子是七活八不活对吧?”
芷芙和茱萸都点头。
“那也就是说,动手的,是想要张小仪死,却不叫孩子死,对么?”
茱萸道:“这奴婢不知,但是眼下看,这也说得通了。”
“后宫里,无母的皇子和公主,都会怎么办?”云璃问。
“这一般都是会替他们再找一个母妃。皇子和公主们都要到了七八岁,才会独立住。但是其实,一般也不那么早就搬出去。只有皇子们大了些住后宫不便了,才会搬出去。”
云璃深吸气:“那么,这事情就很清楚了啊。”
无非是,有人想要孩子了。
“这……会是谁呢?如此大胆,就不怕……”芷芙声音降低:“万一皇嗣也没能保住呢?”
“皇嗣。”云璃嘲讽一笑:“在某些人眼里,那不过是筹码。能得到,是自己有本事,得不到,不过是皇嗣命不好罢了。”
这话说的胆子大,说的两个人不知怎么接才是。
而眼下,正是元正人还没走,陛下也不能大张旗鼓的查这件事。
或者,背后之人下这么大的手笔,早就想好后路了,也说不定很快就会查出一个顶缸的人。
不多时,朱鹮来了。
“小仪,奴婢去打听了一会,别的还不知道,只听说催产药喝进去,是立时三刻就要发作的。能做这事的人肯定是张小仪身边的人了。”
云璃点头:“继续打听吧。”
朱鹮就忙应了,又出去了。
“差不多该是午膳时候了,去提膳吧,这件事想来不可能牵扯到我。”她如今还做不到这么高难度的害人,所以反倒是不必担心。
贺谨缡是午后才去看的张小仪与孩子。
张小仪经过这一夜折腾,不可能起来。隔窗被陛下问了两句。
孩子贺谨缡见了。
三皇子瘦弱,不过伺候的奶娘们都说还好。
好不好她们只能说好了。
贺谨缡蹙眉,转身离开了听竹轩,就往皇后那去了。
皇后也刚回来,正要跟大公主一起用膳。
皇帝一来,大公主请安之后就自己去用了。
留下皇帝皇后。
皇帝皱眉:“后宫里近来事多,皇后辛苦。只是这件事不能姑息,也不能闹大。如今元正人还在,梅妃刚入宫,就闹出这等事。哼。”
“是,臣妾知道,特地去了母后那,也是说这个事。如今还没结果,只要有结果了,也不急着办。先压一压,等敬宁郡主的婚事过了再说。”皇后道。
贺谨缡点头:“好,就这样办吧。三皇子体弱,不易离开生母,就叫张氏养着吧。”
皇后应了:“是,陛下看看二皇子么?二皇子如今长得快。”
贺谨缡累了,摆手:“今日不见了,用过午膳,朕还要见大臣。”
皇后就道:“陛下着实辛苦,是臣妾不好,不能替您分忧。”
贺谨缡摆摆手,也懒得回答这种场面话。
见他不想说话,皇后识趣儿的闭嘴,只叫人赶紧摆膳。
下午时候,内刑司就有了消息了。
司丞刘大人亲自来回话。
皇后叫他进来,赐坐。
虽说内刑司的司丞只是个五品官,但是常年在宫中办事,是天子近臣。
“皇后娘娘,兹事体大,臣查出来的证据实在是……处处直至贵妃娘娘。臣不敢耽搁,所以赶着来了。”刘大人也知道这后宫的事桩桩件件,哪有那么清白?
皇后摆手,叫人接了他手里拿着的卷宗。
打开看,就是三人的供词。
一个是叫宝儿的,一个是叫秀儿的,一个是叫罗福的。
宝儿和秀儿是张小仪那边的丫头,宝儿是负责熬药的,秀儿是承认自己看见了。
罗福则是熬不过刑罚,承认自己是贵妃的人。
“这个宝儿,说是贵妃娘娘那边的人,亲自给她的药。她藏在袖子里,熬药的时候倒进了药汤里。秀儿看见了,但是她怕惹事,就不敢说。罗福不承认与这件事有关,但是承认自己是一早就安插在仪宁轩的人。张小仪搬家的时候,把他带走了。”刘大人道。
皇后蹙眉,看着这些,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扳倒贵妃她当然想,可这证据来的,是不是有些太轻易了?
“此时,敬宁郡主的婚事马上就到了。这件事先别声张。你回去看好那几个人,别叫寻了死。本宫还要请示陛下,涉及贵妃,此时不能大意。”
“是,皇后娘娘您放心吧,臣回去一定好好盯着。”刘大人把这事交出去也放了一半的心。
皇后赏了刘大人,叫他先走了。
他走后,如意和松露都觉得这事奇怪。
“娘娘,这真是贵妃啊?奴婢觉得,贵妃不至于这么蠢吧?”松露道。
“是不是都该是了。”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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