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没说话。
云璃就笑着起身:“我什么也不图,不用您帮我什么。只希望您什么也别做。不要对我的孩子出手。”
皇后沉默,云璃也没等她说话,就一福身走了。
回到玉渠宫,芷芙不解:“娘娘,既然您要帮皇后,怎么又要叫敏妃她们找皇后的麻烦啊?”
“这还不好解释?”茱萸笑道:“要不是叫她陷入绝境,怎么知道我们娘娘的好处?”
云璃一笑:“那倒也不至于,我不需要叫她知道我的好处。其实我也想过皇后之位,可我觉得眼下没必要啊。倒不如叫皇后安安稳稳坐着。一个已经废了的皇后,好好占着这个位置有什么不好?”
要是再过了十年,云璃也能坦然去争取,可如今太早了。
人心易变。
何况,贺谨缡未必就愿意叫她做皇后。
除非她能把贵妃扶上去,可是显然很难,既如此,不如就叫皇后坐着吧。
至于瑾德妃会把大皇子的死嫁祸皇后这事,云璃之前就知道了。
毕竟宫中经营这么多年,有个把眼线也是应该。
只是她觉得瑾德妃太厉害了,这一条线,她布局了十来年了。
十三年前的布局
当年大皇子死了,她伤心之余,竟还能为自己日后布局。用自己孩子得死,埋下一条线,只等今日。
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只可惜,她也算是时运不济。
其实贺谨缡从未将二皇子看做继承人人选,只是这一点,没人知道罢了。
所以,瑾德妃觉得自己有机会,后宫众人也觉得她是威胁。
只不过,她不可能放弃,别人也不可能放心她。
后宫里所有的人,都在揣测皇帝的心。
瑾德妃等人觉得,皇帝要废后。所以不遗余力的为皇后落井下石。
但是云璃看来贺谨缡是有废后之心,但是并不想真的废后。
太子和平的下了台还简单,要是废后,牵扯的事情就太多了。
主要是她下了之后,谁上?
来的新人不能服众,老人上了,皇子就自动成为嫡子。
那岂不是也要顺势立太子?
若是不这样,怎么压得住?
如今皇子都是庶出的,起码一样。
毕竟,皇帝自己经历过的事,他得了好处。林太后欢子叫他做了皇帝。
可他未必愿意自己重蹈覆辙。
所以,云璃要站在皇后这一边,助她度过这一劫。
无非就是各自计算各自的利益罢了。
瑾德妃谋划多年,自然要一击即中。
所以,贺谨缡派人去查的时候,果然就查出了一些事。
当年近身伺候大皇子的太监苏金贵的家里人很有问题。
他们曾在大皇子过世的那一年,收到一笔钱。从此后,脱离了过去的生活。
苏金贵的父亲开了一个卖布料的小店面,如今十三年过去,竟也做的风生水起。
而细细查下去,大皇子去的那一年,也就是崇正七年,他们收到的钱就很是有些可疑。
毕竟不是小数目,对于他们来说,三百两白银,那是一辈子也赚不到的。
一个苏金贵死了,他们家还有四个孩子,如今都过的很好。
而且最大的疑点就是,去送银子的人,又是临南口音。
并且,贺谨缡不可能只查这个。
当年沾了天花的奶娘一家子。当初没有查出疑点的,如今倒是有了疑点。
那家后来留下人也是一夜之间就发财了,只是后来离京时候,被强盗杀了。
当初这案子送去了京都府,只因没能抓住强盗,至今还是悬案。
但是街坊邻居都能证实,这家人本来是死了一大半,还挺可怜的。忽然就发了财。怎么都叫人记忆犹新。
既然查到了这一步,贺谨缡不可能不问皇后。
皇后叫人来到玉渠宫的时候,云璃就知道该是她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告诉皇后娘娘,瑾德妃最小的弟弟张有成,十三年前,六月份的时候,去了苏金贵老家襄阳。这位张大人,如今是宁州府下左县县丞。别的我不知,只是这位张大人,一口临南话可是熟练的很。”
槐衣震惊:“敢问娘娘此事……可准么?”
“准不准,就叫皇后娘娘查一查。她是皇后,就算陛下如今有疑问。她只说需要时间提供证据,陛下不至于不给机会。”云璃道。
“是,奴婢先谢过娘娘,这就回去告诉我们娘娘。”她跪下磕头,就先回去了。
皇后听完,自然也怀疑,怕云璃给她下套。
可眼下并不能拿出像样的证据来了。
自然要派人去查。
果然,贺谨缡听说她有证据,只是要时间,也不着急。
其实贺谨缡真的不想听大皇子是被害死的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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