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这时候忙的是两位今年要出阁的公主的事。
皇后病着,贺谨缡直接叫贵妃和贤妃淑妃一起打理公主们出嫁事宜。
具体到某件事,皇后反倒不紧张了。
由着她们去了。
皇后大概也是自己察觉自己真不好,所以索性好生养着了。
就连太后那也不去。
太后的病不重,就是有些麻烦,不能安睡这事有时候调理起来也费劲。
一时半会的好不了。
所以她也不需要人侍疾。
如今这情况下,后宫风向一变再变。
隐约间,是以三位一品嫔妃为尊。
五皇子的声势在外越发不好,皇后娘娘又是这样。
如今最有希望的就是六皇子和九皇子了。
一个是年长些,一个是母妃最得宠。
所以都有机会,宫中的人,自然一概不敢得罪。
自然也有想站队的,两边都有。
至于贵妃嘛,她位份高,出身好,一向没人得罪她。
凤仪宫里的奴婢们渐渐感觉到了风向,可如今的皇后娘娘这样,她们就算有所察觉,也不敢说。
宫中气氛,真是肉眼可见的变化起来了。
而皇后这边,还又出了一件事。
就在五月初四这一天,皇后杖毙了一个宫女,也是近身伺候的二等宫女。
一时间,闹的满宫皆知。
一个皇后,自然有权利杖毙宫女太监,可一个皇后,却不能轻易去杖毙人。
别说是打死,就是打一顿,都要有说得过去的理由。
古人最讲究师出有名。
你打死人没理由,或者没有过硬的理由,那就是你残暴。
皇后对外只说是这宫女偷盗。
宫女偷盗不是小事,打死不稀奇,可哪有主子直接就打死的?
连内刑司和内事府都不经过。
这一看就有蹊跷啊。
何况,这个宫女也不年轻了,也是从东宫就伺候皇后的,也是快四十岁的人了。
第二天还是端午,赶在节前杖毙宫女。就是太后也不能再装傻不问一句了。
将皇后叫来,太后也是一惊,皇后面色不好,看着眼神有些怪异。
像是困兽一般。
“究竟是什么事,怎么就打死了呢?便是有错,也该送去内事府啊。自有人办了,是生是死,哪有这样处置的?”太后问道。
“母后多虑了,就是丫头手脚不干净罢了。原不是什么大事。惊动了您。”皇后道。
太后蹙眉,看着这样的皇后,忽然就不想问了。
于是,又说了几句闲话,就叫皇后回去了。
皇后走后,太后道:“去,叫皇帝来,就说哀家有话说。”
中午时候,皇帝就赶来了。
“母后叫儿臣可有事么?儿臣今日有些忙,这会子才来。母后久等了。”贺谨缡道。
“无妨,皇帝你国事繁忙,来了就好。坐。”太后道。
两个人坐定,太后就道:“凤仪宫的事,你可知道了没有?哀家叫了皇后来……皇后如今是怎么了?过去也是个妥帖人,如今怎么疯魔成这样了?”
贺谨缡蹙眉:“又出了什么事?”
太后一愣。
范嬷嬷忙将事情说了。贺谨缡叹口气:“朕知道了。”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皇后如今变的哀家都不敢认了。”太后道。
“母后莫慌,朕这就叫太医去看。孟常,你叫朱太医,李太医,秦太医一起去皇后那看诊。”
“是,只是……若是皇后娘娘不肯呢?”孟常问道。
“朕的旨意,除非皇后要抗旨。”贺谨缡皱眉。
牵连
“是,奴婢知道了。”
不多时是,三位太医一起,跟孟常进了凤仪宫。
皇后是不肯,可也不敢抗旨,只能叫人请脉。
三位太医一起请脉,都是脸色大变,但是什么都不敢说。
这一边,贺谨缡与太后已经用过了午膳。
三位太医一起过来回话时候,还是最年轻也最直白的李太医先道:“陛下,皇后娘娘的身子,有大问题。”
朱太医和秦太医也是点头。
“细细说来。”贺谨缡蹙眉听着。
“是。首先,皇后娘娘的骨伤如今已经到了极其严重的地步。若是皇后娘娘不肯躺着养,只怕不出个月,就再不能起身。日后就算还能治愈,只怕娘娘也不能站起来了。”
“其次,皇后娘娘如今服用的药多寒凉,本该不至于肝火如此旺盛。看脉象,皇后娘娘应该还接触了大燥之物。也因此脱发增多。脾气暴躁易怒。甚至……”
李太医顿了顿继续:“甚至皇后娘娘如今的神智,隐约有昏聩之象,若是不加以阻止,只怕会愈演愈烈。直至疯魔。”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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