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她回来了。“埃尔万记得她!”她说,“她和一位比她年长的先生一起用餐,他们还要求他在11点左右打电话叫两辆出租车。”
“你们使用的出租车公司是固定的吗?”
“一家当地出租车公司,简化公司。”
图斯谢过她。他的魅力攻势让他如愿以偿。
他离开酒店,沿滨海步行大道走回自己住的酒店。他先在外面停下抽了支香烟,然后上楼进入房间,要了一壶咖啡。在等咖啡送来的间隙,他就编好了故事。
他拿起电话,拨打出租车公司的号码。
3月1日,星期日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谢尔比时睡时醒。窗外大街上传来汽车驶过的轰鸣声,他几次想够放在床头柜上的那杯可乐,却总是没有力气。
他的手机响了。
是安吉打来的,问他感觉怎么样,是否喝掉了她留下的可乐。
“是的,”他说,“喝了两杯。”
“那就好!”
他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盯着玻璃杯。自从她离开,他就没再碰过杯子。现在是下午1点30分,他感觉胃像着了火一般。他撑着虚弱的身体从床上坐起来,喝了些可乐,然后又查看脚踝。看上去并不比以前更糟糕,好像比原来稍好了一些。也许消炎膏起作用了吧。也许他这么难受是因为该死的病毒感染。迪安星期四晚上没能去酒吧,也是因为得了这个病。这只是24小时的事。苏塞克斯很多人都得了这个病——都上地方新闻了。他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他必须好起来。
今天是星期天,住在罗丁里奇路27号的那对夫妇一周只在今天外出。过去三个星期天晚上,他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盯梢。他们会开着宝马到码头村的会合赌场,直到午夜之后才回家。这是他们的生活规律。
他得知那处僻静的房产主人是布赖顿一个古董珠宝奸商。房子里面肯定藏有各种宝物。如果他们早早离开的话,他就有足够时间找到。
他本来计划今晚去那里,看看他们是否还出去。他必须打起精神。他端起玻璃杯,艰难地把剩下的可乐喝掉。
他又躺下昏昏睡去,做了个奇怪的梦。梦中很多蛇吐着芯子发出咝咝声,在地板上游来游去。
下午4点03分,他又醒了,浑身被汗水湿透,鼻子又开始流血。不管怎样,他必须要起来了。他不能让安吉回家后带他去看急诊医生。
起来吧!
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把脚放在地毯上,站起来,但是立刻扑通一下倒在床上。
该死。
他再次站了起来,肚子上下起伏,跑进卫生间,坐在马桶上。他想起一个狱友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如果自以为生活很不顺,那就一泻千里地腹泻一次试试。”
他站起身来往下一看,不禁打了个冷战。
马桶里全是血。
他放水冲干净马桶,走进淋浴间,惊恐万分。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病毒感染还是被毒蛇咬后的反应?什么时候才好呢?热乎乎的水流到身上,让他感觉好受了一些。
他擦干身体,发现两天前剃须刀割破的地方又有鲜血流出来。他用止血笔涂了伤口,又贴上创可贴,在腋窝喷上体香剂,一只手抚弄了一下潮湿的短发。
他又感觉到恢复正常了,于是穿上黑衣服和运动鞋,走下楼去。厨房桌子上放着安吉为他倒好的两大杯可口可乐。他坐下来,端起一杯慢慢喝,心里想着马桶里的血。肯定是肛门里有根血管爆裂了,他想。
这个解释让他放下心来。他喝干了一杯,又按照安吉的指示喝第二杯。喝了几口,他感到肚子饿了。他摇摇晃晃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门。但是里面的所有东西——干酪、生菜、西红柿、火腿、鸡蛋、香肠、培根,还有一盒从超市买的肉炒茄子,都让他感到恶心。
他关上冰箱门,心想:也许抽根大麻会好点吧。要命还是治病呢?
他站在椅子上,伸手去够架子上写着“面包”的马口铁罐头盒,安吉把她的存货藏在那里。他把它拿下来,放在桌子上,从里面取出一包卷烟纸、装满大麻的塑料袋和一小块硬纸板,卷了粗粗的一根。
知道她会不高兴,他把东西放进罐头盒里,重新放回架子上,然后出去进了小花园去抽。
哎呀!
哇,哇哦!真够劲儿。哇喔喔!
安吉到家时刚过6点30分,扬声器里传出老鹰乐队的《宁静感受》,他站在客厅电视机前,双手紧握拳头,正伴随着歌曲的节奏跳舞。
“你好多了!”她开心地跟他打招呼。
“太神奇了!”他说,还在手舞足蹈,“神奇的可口可乐!”他一把搂过她,用鼻子蹭她的脖子,“你知道吗,你是个天才!魔术师!你愿意嫁给我吗?”
“你已经问过我了,我都答应了。你忘了吗?”
“只是再确认一下!”他说。
“确认?”
“万一你晚上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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