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的,而这一次帮他的人变成了裴谨修。
穿完衣服,池绪身上不禁出了层薄汗,粉白色的皮肤透着一股莹润的光泽,细腻水润,倒真应了裴谨修那句“嫩得能掐出水”。
很快,裴谨修也换上了婚服。
今天虽然没人再帮他们做发型,不过穿上婚服后,最终效果也相差无几。
“好漂亮。”
几近于低语呢喃,裴谨修很轻地夸了一句,落在池绪耳边,却仿若一字万钧般,叫人忍不住心尖颤动。
抚过池绪耳边发丝,裴谨修忽而叹了口气:“我那时候还以为你一辈子都想不通了。”
池绪抬眼,闻言不禁皱起了眉,眼底瞬间浮出一抹愧疚。
他当时纠结要不要表白时只纠结了一个晚上,但那一个晚上已经愁肠百结,寝食难安,那裴谨修呢?在他无知无觉的时候,裴谨修究竟痛苦了多久?
“对不起……”
三个字刚说出口,裴谨修就骤然打断:“不用说对不起。绪绪,你并不欠我什么。我一开始就说过,你的选择就是我的选择。”
有什么想法一闪而过,快得来不及捕捉,池绪本能地感觉有哪里不对,但很快他就忘了,下意识地抱住了裴谨修。
心软得一塌糊涂。
“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上我的?”
在一起后,池绪还从没问过这个问题。
“张多日混进学校里想杀你的那天。”裴谨修也回抱住了他,说话时,似乎是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手臂收得更紧了。
那是高二那年的冬天,距离他表白还有差不多两年的时间。
漫长的七百多天。
他忽而想起了裴谨修曾几何时说过的那句“我耐心一向很好。”
闷闷的,池绪突然道:“我要对你更好一点。”
他暂时还没有“更好”的具体方向和方案,但此时此刻正值热恋期,情绪起伏翻涌之时,甜言蜜语本能地脱口而出了。
头顶上,裴谨修轻笑:“嗯,你今晚就可以。”
红衣逶迤坠地。
屋外,雪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一点点覆盖住红梅。
再醒来时已经是上午七点。迷迷糊糊的,池绪睁开眼的瞬间本能地打算起床,他脑海里已经自动排列好了当天要做的事。
刚一起身,手腕突然被人拽住,池绪偏头一看,裴谨修还未睡醒,嗓音低哑磁性,难得慵懒道:“干什么?”
怔了一瞬,池绪下意识开口:“洗窗帘,洗地毯,洗床单被套……”
顿了顿,他越说越小声,越说越脸红,“还要擦玻璃,擦镜子,擦桌子,擦墙……”
“……”裴谨修把人拉了回来,不容拒绝道,“好困,再睡会儿。”
难得的休息日,他们俩一半的时间在补觉,另一半则忙着收拾整理。
三天后,开学前。
为庆祝他们乔迁,霍凌宇他们携礼登门庆祝。
裴谨修和池绪都不太会做饭,所以乔迁宴订得罗伦酒店的外送,水果倒是家里有。
准备果盘时,霍凌宇凑进来帮忙,池绪旁敲侧击,试探性地问:“你心情好点了吗?”
霍凌宇反应了一会儿后才记起来他说的那件事,一脸无所谓道:“害,早没事了,不就是表白失败!”
池绪骤然一提,霍凌宇多少有点感慨:“我后来觉得吧,其实能继续当朋友也挺好的,我只要能一直见到她就好了,见不到也无所谓,说真的,她幸福我就幸福。”
“那就好。”见霍凌宇是真的释然放下,池绪不禁松了口气。
既然如此,他也不再犹豫了,直截了当道:“待会儿我和谨修有件事要告诉你们。”
霍凌宇理所当然地好奇:“什么事啊?”
笑了笑,池绪眨了下眼:“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那两张结婚证已经摆在餐桌上半个小时了, 霍凌宇还是难以置信,他总怀疑是什么整蛊玩具,忍不住又拿了起来, 对着光左盯盯右瞧瞧。
研究了一会儿,同他前几次的结果一样,这个结婚证确实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 但霍凌宇还是大为震撼,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猛烈的冲击。
他看向两位风轻云淡一脸淡定的当事人, 仿佛变成了个复读机,嘴巴里问出了已经问了八百遍的问题:“不是, 只是过了一个寒假而已, 你们俩竟然去领了个证?!”
这件事似乎是在情理之中, 但着实是意料之外。
虽然裴谨修和池绪一直都黏黏糊糊gay里gay气的, 但霍凌宇骨子里还是倾向于他俩是纯粹纯洁纯朴的纯友谊。
一方面, 他裴哥这个人又冷又傲的,感觉是对凡人爱情轻蔑不屑倍觉无聊的那种类型,高不可攀, 遗世独立, 怎么看都离爱情百八十丈远。
另一方面, 池绪虽然个性上温和好相处,但他在爱情方面完全是个天然呆。初中时他们班上曾有个女生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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