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人,郁今朝把郁晴朗带回了自己住处。但他就跟锯嘴的葫芦一样,问他缘由一问一个不吱声。
药水放在桌子上,她放缓语气,“我不逼你,但是你先想好,到底要不要跟我讲,如果郁女士知道可就没这么简单”。
郁今朝都搬出郁女士了,本来以为他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过来认错,但她在卧室等的都睡着了也不见人来。
第二天起来时郁晴朗已经去了学校,桌子上涂擦伤的药还原封不动放在那。郁今朝纳闷,他怎么回事,变得这么硬气了?
汤圆摇着尾巴过来,眼巴巴看着她,郁今朝猜它是想吃东西,揉上它脑袋,有些惋惜。
“小时候多听话呀,一口一个姐的,还粘人”。
给汤圆添完狗粮,郁今朝看到挨着阳台便器里的东西,五官都皱了起来,隔得老远能想起那天的味道。
心里下意识反胃,她忽然想起来,贺宵昨天没来。
哼,臭骗子!还满意,她要给他打负分。
门锁咔哒转动,心里正骂的人此时走了进来。
“你不是说每天来照顾汤圆吗?”郁今朝抢声问他。
“一天不见就这么想我?”贺宵提着早餐进来,放下转身笑着看她。
心里憋的一口气散出来,“别给自己贴金,鬼才想你”。
贺宵挑唇一笑,得意道,“这是说中了?”
“贺宵,你带着东西立马给我出去”,郁今朝气得横眉竖眼。
“好,我的错,别生气”,他立马双手投降,软下声调。走过去将她推到餐桌前,勺子递她面前带着讨好意味。
“赏脸吃点?”他眼睛里露出星点宠溺,转而解释昨天的事,“学校的课题研究,昨天在实验室待了一天,所以今早立马赶来了”。
贺宵夹了一个小笼包喂到她嘴边,“尝尝,你喜欢的蟹黄包”。
郁今朝张嘴差点咬下去,想起来里面有汤汁,“我自己来”。
咬破之后鲜嫩汤汁入口,她满足吃完这个后,才把心里的那点疑惑问出来。
“你不是兽医吗?”
意识到把心里想法顺口说了出来,郁今朝错开眼神,搅动勺子掩饰道,“你不是在宠物医院工作?怎么去学校了”。
他摇头一笑,敛去眼底那抹细微的失落,“算是吧”。
“我上的是8年医学直博,还有两年多毕业”。
郁今朝突然有种染指了学校花朵的罪恶感。
想什么呢,明明是他荼毒你。
不过最后她没去成公司,又跟领导请了假。
昨天孙应鸣回家后,孙妈见儿子伤得严重,又对学校处理不满意,早上冲到学校来要说法。
郁今朝他们赶到的时候,哭诉声从办公室传出。
“哎哟喂,老师你看我儿子,脑袋肿了,鼻子青了,脸上哪有一块好地方。”
孙妈又从包里掏出带血的纱布,“昨天回家又流了好多鼻血”。
“我只是想为我儿子讨回个公道啊”,说到最后还带着些哭腔。
班主任正焦头烂额,看到人进来,忙转移视线,“晴朗姐姐,你们来了”。
郁今朝对上孙妈视线,她略胖的身材显得很富态。
早年间孙妈孙爸是从底层卖海鲜发的家,所以说话做事间都带了点市井和精明感。
“郁晴朗姐姐是吧,来得正好伐”,她端着身子,质问。“你们打算咋样赔偿”。
“医药费我们会悉数给”,郁今朝淡淡道。
“还有呢?”孙妈挑眉追问。
视线在班主任和她之间来回看了眼,郁今朝反问,“你说”。
孙妈冷哼一声,“我儿子是受害人,自然没错,学校要收回之前的处罚,你们也要当着全校赔礼道歉”。
郁今朝乐笑了,“孙应鸣不该检讨认错?”
像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孙妈拔尖声音。“他被郁晴朗打成重伤,你们居然还有脸说出这话咧”。
“啧啧,小姑娘家的还是要善良点哟,不然容易烂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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