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神秘秘的,我只知道凤鸣派后山有一只兽,大概就是你说的共修吧。”魅像是在极力回想,接着说:“我起初感受到过有好多的恨意,但等我去查探的时候,就什么也不剩了。”
纪轻舟接话说:“那些人的心,都被献祭了。”
没有了心,就没有了承载恨的容器。
“你后来见过那妖兽吗?你描述一下,也许我能试着画出来。”她灵光一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那东西身体特别大,长了好几个头,大概有九个吧。身上是有羽毛的,黑鸦鸦的,也有翅膀……”
顺着他的描述,陆时微在虚空里一点点画出了只奇形怪状的鸟。
是只九头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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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让老鬼茶言茶语一下的,只能下一章了。
下章会是个很重要的剧情点,时微要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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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不足惜
“鬼车九首,妖怪之魁。凡所造触,灭身破家。”
小明低缓的语调沉沉响起,听起来亦是忧愁。
听他俨然是认出了画中鸟,陆时微紧接着催促:“你说具体些。”
“是生了九颗脑袋的九头鸟九罗,千年之前就已经存在。销声匿迹好几百年了,它又出现了。”
竟是这样的妖兽现世了。
她将系统说的话大致转述一遍,纪轻舟的眉心几乎拧到了一处:“沈临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他怎么会找到九罗?”
在场无人能回答他的疑问,陆时微本能地生出些极糟糕的预感。假如亲眼见到这鸟,她一只小小雉鸡精,恐怕是卑微如草芥。
一旁的魅小脸皱巴巴的,满脸阴郁,不满地抱怨:“真吵啊,他们都在哭,但他们的怨恨我又不能拿走,都是不完整的了。”
而后她捂着耳朵,蹭蹭几步跑远了。
残缺的身体,缺失的魂魄?
都是太爱胡言乱语惹的祸,她已经把自己编进去了。如今解决不了沈临熙,决计是下不来台。
再言之,不论是她还是谢袅,都和沈临熙有着生死仇怨。他日狭路相逢,也将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不该再有隐瞒,她告诉了纪轻舟关于护心翎羽的事,并表示如有必要,将翎羽完全销毁也可。只是最好还是能拿回来,免得她届时成了废人。
纪轻舟一开始还浑不在意,越往后听,眼神越发难测,混杂着你这个小姑娘情史还挺丰富,这下吃了爱情的苦了吧一类的感慨。
“也不全是你想的那样……哎,好道长,以天下为己任的道长,你就帮帮我吧,有没有什么法子呢?”她厚着脸皮,拉拉纪轻舟的衣袖,讨好地不耻下问。
“听闻情丝可断,若能断情绝爱,你与他之前的牵绊也会断开,召回翎羽便不是难事。只是这法子我只在古书中读过,没见过有人用。”
纪轻舟收起调侃的心思,脑子里百转千回,想过了上百种方法,最终也只有这一个能用得上,补充道:“断了情丝的人,可就和无心之人一样了。”
情丝?要这东西做什么?
只要她在意的人能够安稳一世,其余都不重要。
她很快就说服了自己,迎上的是纪轻舟探究的眼神,他锲而不舍地问:“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为什么一直留在江予淮身边?你所求为何?”
总归是要坦白,陆时微认真答道:“我也想超度他,但绝不是现在。要等到解了他的执念,我才能做这件事,我有我不能放弃的理由。”
纪轻舟微微颔首,不再多言。
三人各司其职,道士决定通知师门,寻解救之法;魅休养生息;陆时微则是探寻情丝,兼在城中多走动摸清伤亡。
隔日。
她专注地盘腿而坐,神思在心念间游走,按着纪轻舟说的方法寻觅情丝的位置,却始终不得要领。
随复生日久,她的记忆和谢袅的交织在了一处,层层叠叠地聚集着,坏事的情丝隐匿其中,不易察觉。
江予淮如影随形地跟了她大半天,此刻眼巴巴地看着她打坐,见她懊恼地长吁短叹,终于开口问:“你在做什么?今天又要去哪儿?”
“你这几日怎么好多问题?我一会要下山去巡视一圈。我不露面的话,村民都人心惶惶的,得安抚他们,免得闹出事。”她困惑地眨了眨眼睛,总觉得这两日江予淮话多得很。
“不行。”江予淮孩子气地扯住她的衣袖,这个动作他做得十分熟练,撇撇嘴道:“你是不是又要和那臭道士一起去?”
还要管她和谁一道?先前不是什么都不过问的吗?这鬼反常得很,莫不是加固结界太辛苦,得了失心疯了?
她耐着性子说:“不同他一起的话,光靠我自己也不行呀。你好好休养着不好吗?之后扶风还指望你呢,沈临熙也不知道修成什么境界了,我可打不过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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