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利道:“岔路很多,没有找到面包车。老克这一组在城区转,樊勇准备开车出城。如果这次出现的面包车就是以前多次出现的神秘面包车,他们的反侦查能力很强,应该有相对成熟的逃离路线。唯一的破绽是他们应该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这是我们的机会。”
滕鹏飞打电话询问实时监控情况,得到的回答是在各个关键路口都没有发现类似的面包车,调取监控录像还得花一定时间。
这时,樊勇开车来到城郊。他在第一个岔道口时没有任何迟疑,直接拐向右边公路。
“为什么要朝右拐?”秦东江坐在副驾驶,拿着地图研究路线。樊勇道:“没有理由,直觉,撞大运。”
秦东江道:“靠直觉追人,这个说法挺新鲜。我们这样是无头苍蝇,乱追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完全是大海里捞针。”
樊勇道:“你听了电台,交警的实时监控系统没有发现这辆车,原因很简单,就是这辆车已经出城了。不向右拐,你有好建议吗?”
秦东江道:“这是绑架案吗?不能确定,到现在也没人报案。也许是家庭内部矛盾,也许是犯罪集团内部冲突。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我们是对着空气白费力气。”
樊勇道:“那辆面包车绝对有事,不是绑架案,也牵涉其他案子。况且,我们只能以绑架案来处理,别无选择。”
说话间,前面出现一条支路,樊勇毫不犹豫继续右拐。秦东江又问道:“你凭什么右拐?”
樊勇笑道:“这是地头蛇的好处。以前搞禁毒,我们经常在中山大道抓人。这些毒贩沿着中山大道逃窜时,最喜欢从这条线路逃跑。从城区到巴岳山,一共有六条支路,连续两条右拐,再左转,就来到了月亮湖。从月亮湖边可以进入巴岳山,不算太远处就是湖州。而且,进山以后,沿途又有小道,就算弃车逃跑,钻进山林,也不好抓人。既然面包车有事,就有可能沿着毒贩的线路走,说不定有收获。”
“有道理,樊傻儿让我刮目相看。”秦东江收起了地图,检查起随身携带的装备。由于事发突然,两人没有带枪,只有单兵装备。
樊勇满不在意地道:“绑架案是大案,派出所、交警队、特警都调动起来,轮不到我们动手。”
秦东江道:“有备无患,防患于未然。你别以为会几下拳脚就粗心大意。我们是警察,不是江湖好汉,千万别逞能。”
一路上,两人不停斗嘴。小车即将进入巴岳山时,樊勇突然道:“闭嘴了,前面有一辆面包车,你看车牌。”
秦东江抓起望远镜,看了一眼,道:“哇,车牌是对的,这伙人没有料到城里已经闹翻天,还在不紧不慢地开。樊傻儿,你是真牛,居然当真给你追到了。”
面包车车速不够快,正常行驶。樊勇踩了油门,小车加速,朝着面包车追去。
“别追得太近,我要给大利打电话。我说不清楚路线,你来说。”秦东江拨通了侯大利电话后,让樊勇在电话中报路线。
“他们三人,我们两人,没有办法形成优势。大利已经知道路线,肯定会调人从前面堵,我们跟上就行了。”话虽然如此,秦东江拿起催泪喷射器,找出警用甩棍。
樊勇道:“等到增援过来,情况都变了。我逼停他们,救出那个女的。”
秦东江提高声音,阻止道:“别乱来,我们贸然追上去,如果他们把女的当成人质,我们怎么办?如果他们有枪,我们怎么办?我们人数少,处于劣势,擅自行动,这是大忌。目前最正确的动作就是跟住面包车,时刻报告位置。”
樊勇道:“大利是什么意见?”
秦东江道:“这也是大利的要求。”
樊勇缓缓地松了松油门,骂道:“如果不是车上有女的,我立刻就要撞上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小车跟在面包车后面,一辆皮卡车跟在小车后面。进入巴岳山不久,皮卡车拐进了小道,油门轰响,朝山腰开去。这是一条运矿支路,如今矿山废弃,支路还在,是前往山腰公路的捷径。
皮卡车沿着支路到达山腰公路,藏在路口树林里。他跳下车,挥动旗子。面包车驾驶员看到挥动的旗子,速度慢了下来,停在坡前。
“前面的车停了,我们怎么办?是超车,还是停下来?”樊勇开车跟在后面,看不见停在支路上的皮卡车和挥动的旗子。
“我们靠近,见机行事。我假装问路,看看面包车里的情况。”秦东江解开安全带,拿起催泪喷射器,准备下车。
“如果需要突击,你先控制驾驶员,喷他的眼睛。我拿甩棍,敢反抗就打他。只要我们下手又狠又快,他们反应不过来。”樊勇兴奋起来,脸上的伤痕开始扭动,显得很是凶悍。
“你看我的手势,千万别莽撞。”秦东江最不喜欢以少打多,可是面包车停下以后,必须有所反应。
樊勇松了油门,准备停在面包车后面。岔路口突然传来轰鸣声,樊勇扭头看了一眼小道方向,叫了一声不好,猛踩油门。皮卡车蓄谋撞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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