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百全在保险柜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打开了保险柜。他拿出柜内现金,清点之后,脸色灰白,极度难看。原本柜内有二十沓现金,如今只剩下十九沓,有人拿走了一沓。
除了那支来自外地的修建者,知道这处秘密基地的只有三个男人,关百全、关江州和关江山。前后两任妻子和女儿都不知道这处密道存在。关百全在密道修好以后,曾经带着两个儿子进入密道,并且让两个儿子发誓只能在生死存亡的关头才能进入这条密道。
老大关江山是企业接班人,负责核心业务,收入颇丰,不差这一万块钱。小儿子关江州不务正业,男女问题上不清不楚,这一段时间更是急需用钱。不言而喻,小儿子关江州进入了秘密通道,拿走了一万块钱。拿走了这一万块钱,其实只需要从入口退出就行了,不必进入书房。
如果没有进入书房,那个容易翻倒的小酒瓶子就不会翻倒。如今小酒瓶子翻倒,说明有人通过密道进入了书房。
关百全想着宫建民介绍的案情,浑身发软,靠在墙上,这才没有摔倒。
还存在另一个可能性,小酒瓶子重心本来就不稳,有可能是风吹的,或者是清洁阿姨,要么是徐静本人弄倒了小酒瓶子。
关百全翻出自己的高压电棍,在书柜前徘徊了一会儿,再次进入密道。他打通了小儿子关江州的电话,尽量用平和的声音道:“江州,你在哪里?”
关江州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接到父亲的电话,听到父亲的声音,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地道:“爸,我在家里。”
关百全隔了几秒钟没有说话。
关江州怯怯地问道:“爸,你有啥事?”
关百全缓缓地叮嘱道:“等到小徐下葬的时候,你还是来一下,不要失了礼仪。”
关江州道:“什么时候下葬?”
“要等公安那边归还了以后。”这句话原本是“归还了尸体以后”,关百全说不出“尸体”两个字,只能含混表达。
“公安现在是什么说法?”提起这个话题,关江州全身僵硬,舌头发紧。
“公安里有争议,有些人认为是案件,就是有人行凶。多数人认为是突然发病。”关百全靠着密道墙壁,面无表情。
关江州手心不停出汗,道:“爸,到底是怎么回事?公安难道没有搞清楚?”
关百全道:“公安还是认定是突然发病。”
“哎,这是天灾。爸,你别太伤心了。”挂断电话以后,关江州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膛。他拍胸膛时才发现胸前衣服已经湿透。得知公安认定徐静是突发疾病死亡,他彻底安下心来,一个强烈的念头就冒了出来,既然警察认为徐静是病死,那么危险就解除,保险柜里的钱白白闲置,不用白不用。大不了以后赚了钱,再补回去。
保险柜中剩下的十九万块钱有着致命吸引力,如海妖一样,发出了无法抵御的诱惑。
金山别墅东面有一个自发形成的小菜市场,人来人往,热闹得很。关江州停车后走入小菜市场,真心佩服父亲对密道出口的选择。以前,他时常吐槽父亲所选出口糟糕,这一次混迹于人群,才明白父亲是真正的老麻雀,经验老到得很。
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一幢普通小楼,从小楼侧门进入一楼。进入一楼,关上厚实防盗门,室内和室外顿成两个世界。关江州轻车熟路移开卧室衣柜,进入密道。刚进密道,他只听得“嗞”的一声,身体顿时产生了强烈的触电感,全身麻木,浑身无力,瘫软倒在门口。
关百全打电话是放烟幕弹,用于麻痹儿子。打完电话以后,他便在密道里等着小儿子。当密门发出轻微响动时,他明白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顿时心如死灰。
愤怒到极点的关百全又用电警棍戳在关江州的腿上,然后将小儿子拖进密道。
关江州头脑有些混乱,在地上躺了一会儿,这才认出袭击自己的是父亲关百全。他看着父亲手中那支还在闪烁弧光的高压警棍,道:“爸,为什么电我?”
关百全站在小儿子身前,胸膛一起一伏,怒火中烧,道:“为什么电你,你不明白?”
关江州赶紧认错,道:“爸,我错了,我不该私自进密道。”
关百全铁青着脸,冷冷地道:“为什么进来?”
关江州道:“我缺钱花,进来取点钱。”
“放屁。”关百全又用电警棍戳在小儿子腿上,等到小儿子鬼哭狼嚎结束,道,“你就是为了取钱?”
关江州道:“我发誓,真是取钱。爸,我缺钱花。”
关百全又想用电警棍戳小儿子,手伸了伸,又缩了回去。他用力猛踢儿子屁股,吼道:“你这个畜生,徐静是我的妻子,还怀了我的娃儿,你居然敢下死手。别他妈的狡辩,只有你才能通过密道神不知鬼不觉进入房间。警方已经立了案,你这个蠢货!”
关江州忘记了身上疼痛,瞪大眼睛,问道:“徐静是被杀死的?”
关百全忍不住又踢了两脚,道:“徐静手腕上有被绑过的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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