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南全身无力,动作迟缓,趴上左逢雪背部花费了很长时间,左逢雪又不敢多去碰触项南,怕项南多想。
等项南趴上左逢雪背部,左逢雪才衬着披风扶着项南粗粗的双腿向山下走去。
令左逢雪意外的是项南看着很重,刚才也很重,现在背在他身上却意外的轻,仿佛背着一只小鸟似的。他知道他力气大,但感觉差这么多还是第一次。
为了缓和尴尬的氛围,也不想让自己多想,左逢雪便和项南搭话道:“项夫郎,你住在什么地方,一会儿去府上拿过食物回家方便吗?”
项南在决定化身夫郎进入左逢雪家时已经想好了自己的身份便说:“我就住在山上,爹娘这段时间外出去了其他地方,独留我一人在家中,一会儿我吃过食物,精神了,上山也方便,逢雪不用担心。”
“这山上偶尔有野兽出没,你独自一人住在山上?”左逢雪有些吃惊项南的回答,他经常来这附近的山上,对这边山上的情况很了解,他并不记得这山上有住什么人。这样想后,他觉得项南这么说恐怕是不想他知道具体住什么地方,他倒也没有多询问。
由于左逢雪背着项南,好像没背什么一样,身轻如燕,他很快就下山来到了村里。
到了村上,正好遇到几位村民,那几位村民看到左逢雪背着项南,打招呼道:“左少爷背着的人可是左老爷帮您选的夫郎?”
左逢雪连忙解释道:“不是,婶子,这是我在山上遇到的夫郎,带回家拿点食物给这位夫郎。”
面对左逢雪的解释,村上人一点也不相信,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左逢雪见此有些无奈,相比起救项南,村上人的议论对他来说不足思虑。
很快,左逢雪背着项南来到左府,小坡连忙出来迎接。
左逢雪吩咐小坡道:“小坡,快去粮仓拿些今年新产的粮食,一小碗就行。”
小坡连忙领命下去。
左逢雪背着项南来到饭厅,扶着项南坐好,小坡端了一碗小麦上来,左逢雪看着桌上放着的小麦有些不解尴尬,“项夫郎,不好意思,我刚才跟小坡说错了,应该是让小坡准备些饭菜过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让小坡端了一碗小麦过来。”
项南看向摆在桌上的小麦,笑道:“没事没事。”
项南说完还端起桌上装着小麦的碗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打了一个喷嚏道:“逢雪,我闻着这小麦似乎是陈年小麦,并非新产的小麦。”
听项南这么说,左逢雪将项南刚放在桌上装有小麦的碗端起来也闻了闻,然后道:“闻着是有些味儿,应该是今年新产的粮食。我让小坡专门取的今年新产的粮食。”
左逢雪放下碗后,询问小坡,“小坡,这粮食可是今年新产的?”
小坡连忙道:“是,少爷,这粮食是今年新产的,是李管家打开粮仓,我亲自取来的。”
左逢雪本来想就此作罢,不再多问,项南却道:“逢雪,这可千万要问清楚,我住在山上,和爹娘一直以种地为生,这是不是今年新产的小麦我还是分得清楚的。这碗小麦绝对是陈年小麦。”
左逢雪见项南说的这么肯定,便对小坡说:“小坡,你把李管家叫来,我亲自问问。”
小坡领命去叫李管家的功夫,饭菜已经端了上来。
项南看着桌上摆放的可口的饭菜吞了吞口水,这几样菜一半都是肉,他不能吃。
左逢雪招呼他吃饭后,他便拿起筷子,仿佛自己家中一样,不客气地吃起了素菜,红薯味道很好,芋头味道也不错,很好吃,可惜是在梦中,不是真吃。
吃饭的时候,小坡带着李管家过来。
左逢雪停下手中的筷子,指了指放在桌上还未被带走的小麦询问李管家,“李管家,这是小坡取来的今年产的新粮怎么变成了陈年旧粮?”
李管家听后脸色有些难看,惶恐道:“少爷,怎么会?您等我下去好好查查,一定是下人把旧粮放在新粮的位置弄混了。”
“行。你下去查查吧。”
“是,少爷。”
李管家离开后,项南看了一眼李管家离开的背影,心想:他也算借由梦境让左逢雪知道陈年旧粮的事情了。
“项夫郎,你真的对种地很有研究?在山上种地?”左逢雪有些不理解,既然项南在山上种地的话,应该是有存粮的,怎么会在山上寻找食物?
他总觉得今天这一路的遭遇有些奇怪,不该是这样的。
“真的。我对种地很在行。我可以给你讲讲。”项南说了很多从课本学来的光照知识以及以前小时候待在老家学来的种地经验。
左逢雪听了一会儿便对项南很佩服,项南说的很多词他听不懂,但有些常识他知道,从而更觉得项南对种地很在行。
“项夫郎真厉害,对种地研究这么多,不像我,家中田地很多,我却一点也不喜欢种地,对于种地知之甚少。”
“这有什么,逢雪府上这么多下人总有能为你分忧的,你不必太过担心。”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