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一根。
“是谁干的?白玉棺材的主人不是他?”高于发出疑问。
“我们要找的傀儡才是这个棺材的主人,他应该是被傀儡控制在这里的!难怪他一见到我们杀意那么大。”高于的声音戛然而止。
沈勿归想到此,拳头恶狠狠握起,力气之大掌心都被掐出血痕,他一字一句说:“如果没有人进来,他可能会永远被控制在这里,生生世世不得出去。”
“那他失去了傀丝的控制会怎么样?”高于把白衣人想杀自己的模样忘的一干二净,现在只觉得他满心可怜。
“寿命将至,化为枯骨,魂不归地。”沈勿归麻木地撑起身体,缓过没有知觉的脚看向白衣人。
傀丝可以抑制住活人的容貌和寿命,只不过一旦傀丝消失,他的样貌便维持不住连魂魄都会消散。
“先找到傀儡,看看还有没有办法解开这个控制……这老头可真会给我找事。”沈勿归本想吐槽老头几句,可刚转身看到他毫无杀意甚至还带着可怜的模样,吐槽的话断在口中。
那白发对沈勿归的吸引力很大,他摸了摸喃喃道:“怎么那么白?眼角的红色是胎记吗……也不像。”
“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他把那缕发丝勾在指尖,低语:“白……”
“绛。”
“嗯?”沈勿归沉迷给他取名字还没来得及反应此刻的异常。
“唤我……绛。”
“什么……”沈勿归指尖摩挲发丝的动作僵住,眼睛死死盯着他微张的嘴唇,反复确认这是不是幻觉。
缓慢又轻柔地,他看见对方眨了一下眼,眼尾的那块红色像蝴蝶,再睁开时眸子里好像装满了别样的感情,白衣人在认真地看他,逐字逐句地开口。
“我叫……绛。”
这下沈勿归确实听清了,连高于听到也小心避开些,他的声音很空,像山谷里面的水流清脆柔和入耳。
“绛?”沈勿归很熟练地说出了这个字,像在很久之前就有人唤过这个名字,只是他不记得了,但他还有些许残留的记忆被挖起,便连忙向白衣人问道语气里带着求解:“是红色的意思?”
白衣人没再说话,只是看着他,眼神平静,暗红色的眼眸当中,仿佛见到了熟人。
从一开始见到,直至现在,沈勿归在心里反复出现熟悉的感觉,见过、念过,又记不起。脑袋一阵烦闷,好像有什么东西控制不住即将要爆发出来,他觉得绛似乎在放弃什么,很多很多,却又转瞬即逝。
发觉绛再也说不出什么的时候,沈勿归放弃了询问,他在原地转了几圈,让高于差点以为他着了魔。
“哥,现在我们怎么办。”高于很想让他放轻松些,嘴里问了一堆有的没的,“不对不对,我们应该找地方出去,这个地方好像四面不通啊……我们,他他,他应该怎么办?带……”
“带着。”沈勿归打断他,登山靴踩在白玉上发出响声,他强压下燥意漠然背过身体朝墙壁走去,
“好好,带着,”高于跑过柱子那边去解绳子。
绑绳那会高于实在是害怕,所以绑的是死结,这会解开的时候倒费力。没等他解开,绳子的另一端突然使力绷直,还没去看到底发生什么,咚地一声就响了起来。
“唉!”高于慌了,甩开绳子莫名心虚看了一眼沈勿归。
绛
高于万万没想到绛居然会起身,他起身很快,在高于还在跟绳子较劲的时候,视线就随沈勿归离去的背影,下意识起身跟近。
绛本来就瘦,离了傀丝控制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这样一扯脚底不稳直直往后倒去,因为双手绑在身前,他无法调整索性放弃,后脑勺磕在地上。
“怎么了?”响声之后沈勿归回头看了一眼,脸色立马沉下来,疾步靠近比高于抢先一步把绛扶了起来。
因为疼,绛的眉头紧皱起来,唇色也愈发的白,他仰面躺在地上,一声闷哼也不曾发出,只是呼吸越发重,沈勿归看在眼里心脏揪紧一块,恍惚之间倒觉得他的样子越像个有生气的人。
沈勿归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勺,低身靠近看他后脑勺的伤势,拨了拨他的白发,没发现什么大碍,蓦地松了一口气,手掌自头顶往下,沈勿归摸住了他的脖颈。
麻绳粗糙,磨得绛的皮肤出现不少红痕,沈勿归当时下手重绑的紧,这下好了,该后悔的还是他自己,他叹气说:“松了吧。”
高于心惊胆战地呼了一口气,确认绛没有想杀人的行动后快速去解绳。
沈勿归知道绛是被傀丝控制在这里的,他本就是一个平常人,却遭人这样对待,心里早已对他放下戒备,沈勿归没法对他下杀手。
沈勿归解绳的手在轻微发抖,两人凑得很近,他能听到对方微弱的呼吸声,冰凉冰凉的气息带有冰雪的味道,无知无觉侵入五脏六腑,余光里,绛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他,那种直白又清澈的视线里全部包裹着他。
“跟着我吧。”沈勿归没解开绛被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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