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凡事都是有条件的。
他话锋又忽然一转,“啊,又觉得不太行,这里很危险,不适合你。”
他吊她胃口,想听她求他。
楚微凉:……
她只好拉过他衣袖,使劲儿晃,“师尊尊~~~,师父父~~~~,祖宗宗啊~~~”
温疏白好久没被她晃了,有点爽。
但是,依然不同意。
“撒娇也没用。”他拉长了声音。
楚微凉急了,使出杀手锏:“师尊尊啊~~~,海底月是天上月~~~”
温疏白不语,眼梢瞄她,等下文。
她就扭扭捏捏,一点一点,将他衣袖揪揪揪,小声地一个字一个字念:
“眼前人~~~,是心上人~~~~~~~”
温疏白:~~~
不想理人家的时候,就是块木头,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用得着人家了,又什么都知道。
“我这辈子只怕一个人。”他沉着脸。
楚微凉震惊,“谁啊?那个圣女啊?”
于是,脑门又挨一下。
“你!”温疏白看她那装傻的可恨样儿,想一口吃了她!
两个人偷偷摸摸,绕开守卫,溜去圣女居住地方。
这里戒备森严,全都是太冲教的高手,楚微凉到底还是修为低许多,气息和脚步都比较重,温疏白不放心,便将她变成小木偶,藏在怀中。
他一个人潜入殿内,就见那孩子被几个宫女拦住,给请去了里面。
寝宫内,湮华圣女正在睡前梳妆,左右数人服侍。
从镜中看去,容貌圣洁端庄,不可方物。
“母亲。”
孩子被带到她身后站好,声音极是冷漠。
温疏白隐在窗边,悄然从缝隙看了一眼,立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孩子的样貌……
楚微凉被变成小木头也不老实,在他信道里直嚷嚷,【让我也看一下啊!让我也看一下啊!】
温疏白没办法,将她脑门点了一下,于是木头小人就能动了,手掌心那么大,扒开他衣襟儿一角,也探着小脑袋往里面瞧。
那孩子生得极是好看,年纪不大,却美得像个妖精,尤其一双眸子,黑得有些令人不寒而栗。
他长得,分明与镜子中圣女端庄的容貌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倒是……,长得像个小号的温疏白???
“烬儿,听说,你又一个人悄悄跑出去看月亮了?”
殿内,圣女转过身来,慈爱温柔一笑。
孩子立刻将目光犀利转向圣女身边的一个宫女。
“是她告密?”
那宫女慌忙低头,“奴婢只是为了小主人好。”
孩子瞳孔陡然一阵极度黑暗,将头一偏。
那宫女当场倒地,居然就死了。
圣女显然已经对这种场面见怪不怪,但是笑容里拂过一丝不耐烦。
“烬儿,她也是为你的安全着想,才来告诉母亲的。”
她挥挥手指,从容命人将尸体处理掉,之后,向孩子敞开怀抱,“乖,过来。”
孩子想了想,走了过去,木然给她抱在怀里。
圣女轻抚他的头发。
“烬儿,你要知道,现在外面来了很多陌生人,他们都想抢走你,你天生就与寻常人不同,万一真的被抢走了,不但会遭遇很可怕的事,而且,以后就再也见不到母亲了。”
孩子例行公事地点了点头,显然什么都没听进去。
他伏在圣女怀中,忽然将脸转向窗子这边,冲着温疏白所在的方向,诡秘一笑。
他居然知道他们在那儿。
窗外一大一小两个人,都被这一笑给惊得心头一跳。
这时,有人来报:“启禀圣女,方宗主来了。”
温疏白低头看看楚微凉,目光意味深长。
你的前师父,他半夜三经往女人的卧房跑哦。
楚微凉:……
大晚上的,方寂雪来圣女寝宫???
今晚的八卦可真不少!
她在温疏白的衣襟儿里,用力踮着脚尖儿,趴在领口,更兴奋了。
方寂雪进了圣女寝宫,完全没有半点拘谨。
圣女将孩子打发走,“烬儿,乖,去早些歇息吧。”
那孩子看了方寂雪一眼,冷漠走了。
之后,所有宫女也被屏退。
方寂雪目送孩子离开,等人都退下了,才道:“这个劫烬,你打算留到什么时候?”
圣女笑,“方宗主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可是我的孩子,我是他的母亲,母亲和孩子,是不可以分开的。”
方寂雪冷冷道:“君拂衣的魔种,留着必成大患。”
窗外,温疏白:???
楚微凉:……!!!
信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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