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微凉挣了挣,挺结实的,“反正他们俩的深仇大恨已结,也不在乎这一点儿了。”
俩人刚准备完没多久,镇魔塔中的异动,就惊动了方寂雪。
他在外面,正有病般地,一只一只,埋头狠狠擦着紫金铃,眸子不可置信地移向镇魔塔。
阿凉啊……
你若决心要走,就不要再回来。
你若回来了,就不要再走。
你这样,来了又走,走了又来……
是真的嫌我疯得还不够?
他的人,仿佛不受控制般地,来到镇魔塔门前,却不进去。
只是怔怔立在门口,悉心感受她的存在。
他害怕,若是轻易地靠近,她,又要逃走了……
然而,楚微凉在里面急死了。
方寂雪,你他娘的倒是快进来啊!
再不来,一会儿君拂衣追来了,姑奶奶的大计划行不通怎么办?
很快,方寂雪就在外面听到,池千秋叫嚣:
“姓方的,你的宝贝徒弟现在在我们手里,速速进来受死!否则,我就将她的手脚全部折断,团成人球儿,从塔里给你踢出去!”
紧接着,是楚微凉的两声惨叫。
方寂雪眉心重重一拧,但是依然没动。
都是做戏!
以阿凉的本事,还有她跟这条鱼之间的关系,根本不至于。
他将额头轻轻抵在塔门上,轻轻闭上眼,任凭池千秋在里面越吼越离谱,楚微凉越嚎越惨,根本无动于衷。
里面的两只闹了半天,见完全没效果,有点急。
怎么办?
君拂衣那个大魔头肯定就要追来了。
这时,塔中上次那个大胆儿的妖魔小心翼翼探出头:
“其实,方寂雪根本不在乎他的徒儿会不会被团成球儿,你们就算喊破喉咙也没用。”
“那怎么办?你们说!”池千秋累得都冒汗了,叉腰喘。
妖魔们的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一会儿,那个大胆的,又站了出来:
“所谓扎人扎心,哪壶不开提哪壶,方寂雪最痛的是哪儿,你们就扎哪儿才对。”
楚微凉吊在锁链上,想了想,“我知道了,不过还要委屈你们一下。”
群魔:……???
我们好心帮你,只想赶紧把你送走。
为什么帮来帮去,结果又是我们?
很快,塔中群魔开始狂笑:
“木哈哈哈哈,听说楚微凉的九阶炉鼎之身已成,咱们大伙儿效法魔域七十二王,你分一点,我分一点,大家齐心合力,扔了裤衩子,奋战三天三夜,使劲儿把她吸干,提升修为,再一鼓作气,冲出这镇魔塔去!”
外面,方寂雪的眼睛,猛地睁开。
塔里,池千秋惨兮兮哀求:“你们不可以这样!阿凉她当年就是这样被人送去北芒山,受了三天三夜的磨难,你们不可以再这样对她!”
群魔:“木哈哈哈哈……!你求也没有用!当初方寂雪在塔中是怎么臆想这个炉鼎的,今天咱们大伙儿就帮他变成现实!”
外面,方寂雪的额头,重重撞在塔门上,额角上,青筋暴起,垂着的手中,嗡的一声,化出三尺青锋。
里面,楚微凉尖叫。
池千秋惨叫。
群魔狂笑:“木哈哈哈哈,这世上不会有人救你的。你原来的那个师父,就是个废物,他当初不会救你,现在一样不会救你!”
轰——!!!
塔门被一股前所未有的大力轰开,方寂雪的身形,随着他手中的碧落剑,几乎快成虚影,一瞬间闪现到楚微凉面前。
他被刺激地眼底一片血红,明知里面在使幺蛾子,却还是一头冲了进来。
结果,看到了什么?
见了眼前情景,这算是这个北玄心思最深,最能忍的人,依然被气得手一抖,剑都几乎拿不住。
本以为,楚微凉至少该吊在锁链上,把戏做足吧?
阿凉,君拂衣骂你是狗耶
却不料,楚微凉因为祸害了一宿君拂衣,身子十分难受,总吊着特别不舒服,就命三只石属性魔物摞高高,搭了个差不多一人高的台子。
她坐在最顶上那只石魔的脊背上,搭着二郎腿,悠哒悠哒,腕上锁链哗啦啦响,嘴里叼着妖魔们好不容易走私进塔里来的小瓜子儿,正冲他眨巴眨巴眼。
镇魔塔中,静得掉一根针都听得见。
群魔不知方寂雪这样被他们合伙骗了一把,会如何发疯以解心头之恨,全都悄悄地,悄悄地,踮着脚尖往后退。
楚微凉坐得略高,俯视方寂雪,与他怒火中烧的目光正面交锋,淡定把那颗瓜子给磕了。
咔。
一声脆响。
塔中妖魔,除了被楚微凉坐着的那三只,呼啦一下,一哄而散,跑了个精光。
方寂雪微微仰面,红着双眼,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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