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苦笑了一下,夏一航也问过这个问题,曲朗说不是有被冤枉后国家给的补助金吗?夏一航说这类事要事先说好的,再说了,你就确定你能把案子翻过来?
曲朗说要是能呢?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案子就是有这个信心,不管多难,他都要管到底了。
夏一航说,就算能,现在的当事人,为了出来,愿意把所有人的补偿都给你,等他人真的出来了,他的心里又失衡了,觉得给多少都是应该的……
曲朗说,那就没办法了,谁让我摊上了,也管上了。
夏一航说以前自己也想参与入股来着,看他如此任性,还是算了吧,曲朗说他能同甘不能共苦……
晚上,曲朗打电话约夏一航吃饭,说自己在乡下太苦了,连点有油水的东西都吃不到,让夏一航好好请他一顿时。
夏一航挖苦他说:“你这个人呢,你怎么还是单身汉的思维?我现在本来工作就忙,还有了老婆,将来还会有孩子,你还以为像你一样呢?没事就能出去吃吃喝喝的?哪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你呢?”
一句话把曲朗噎得无话可说,正想好好反驳他一番,夏一航已然笑得喘不过气来,曲朗说:“你还是兄弟呢,就拿刀子往我的要害地方捅,我告诉你,别我把惹火了,到时候你想找我都难。”
夏一航这才一本正经地说他还在局里,今天晚上恐怕连家都回不去了,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曲朗说有了一些收获,想和你好好聊聊,夏一航说明天晚上吧,我一定抽出时间。
曲朗正要挂电话,夏一航突然说:“告诉你一个消息吧,不知道是好还是坏,梅娅娅走了。”
“走了?什么意思?”曲朗没明白。
“她也没说太多,只是给我发了一个微信,”
曲朗赶紧说:“你把微信内容发给我,她到底去了哪里,她现在身边没有亲人,我不太放心……”
夏一航把微信内容发了过来,曲朗看到:一航,我本来以为这里就是我一生的安身之家,找一个安静的所在,过上普通人喜欢的日子,陪着算不上相爱,却也能彼此照应的一生的伴侣……这一切都是我的幻想。
你放心吧,没有什么太大的事,只是不相爱的两个人真的走在一起,却原来是痛苦的深渊,幸好我们没有正式结婚,幸好我打掉了孩子,我要离开了,去哪里我还没想好,但请你放心,我即没有复发病情,也没有破罐子破摔,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曲朗那里你就帮我说一下吧,我知道他现在特别忙,因为生命里有你们两个这么重要的人,我相信自己的生活也一定会好的。
想打退堂鼓
曲朗听了王锡明和白晓帆的汇报,完全相信自己的推测是精准的,王国兴一定不是凶手,凶手就是那个谁都没看到的黑衣人。
王锡明和白晓帆分别找到了一个类似的案子,经曲朗认定,他觉得这两个案子都与锦华案有共通之处,尤其是白晓帆汇报的。
白晓帆提供的案件里,也是有这么一个黑衣人,年龄、体貌、特征重要的是作案手法,即干净利落又不留痕迹,而且只在死者身上留下三刀,下刀的部位都十分精准,好像提醒别人确实是他做的,但你们就是找不到我。
两起案件分别在两个不同的省份,而且年度跨度也有一年之久,两个案件也未并案处理,一个至今未抓到凶手,一个案发不到半年时间,还在侦察中。
曲朗琢磨了半天,怎么都觉得白晓帆提供的更接近他心目中的黑衣人,而王锡明推荐那个,倒有一些模仿的味道。
曲朗决定跨省调查。
王锡明现在什么也不敢说,因为自己曾经犯过错,但白晓帆则不然,她提醒曲朗说:“你能不能把报酬的事先讲清楚明白了再走?不然这么多的人力物力我可不想白尽义务。”
曲朗脸上有点挂不住说:“也没拖欠你工资吧?”
白晓帆说:“就算拖欠我工资也是我自找的,谁让我愿意做这行呢,我是提醒你,咱们现在是公司,不是你单打独斗的时光了,你要为公司着想……我给你打印了一份合同,这里面有具体的条款,你下回见了王国兴,让他把合同签了,他这样的人,我可是信不着。”
曲朗听白晓帆这么说,知道刚才误解她了,就解释说:“好,以后这类事全部听你的,你没事就提点我一下。”
白晓帆说:“我知道你从国外回来带回一些钱,但总是这样你吃得消吗?工作室被封,一百万没收了,又罚了钱……”
曲朗赶紧阻止她说:“算了算了,就此一次,下不为例,一切都听你的。”曲朗把合同接过来,问白晓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白晓帆提供的案件的最大嫌疑人是女性,被杀的同样是女性,而且她们还是最要好的闺蜜,白晓帆如果一同前往,可能更方便一些。
在工作室里,唯一不听曲朗话的就应该是白晓帆了,她在曲朗的调度下是千依百顺的,因为她知道曲朗的抉择的正确性,但在经营发展上,她有很多不认同,比如刚才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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