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在这里找到常伟旭的监控录像,就能证明,他提前到这里来踩过点儿,这起案子他才是蓄意杀人的主谋。
焦旸道:“老先生,您记得那天是什么时候吗?”
老先生想了很久,也记不起来,那天是什么时候。
毕竟案发已经一个多月,更何况,常伟旭来得还要早。
柯洛洛急道:“伯伯,您再好好想想。”
老先生摇头道:“不好意思呀,我是真记不清了。”
旁边凉亭里,一个一直被老先生冷落的牌友忽然插言道:“哎老陈,你怎么想不起来呢?那天是个星期一呀,你还跟我说周一这天人特别少呢!”
老先生一下子被朋友提醒了,“哦,对对对,那天是个周一。我孙子学校开家长会。我知道了,你们稍等啊!”
老人家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儿,上面密密麻麻记的都是孙子的各种日程。
老人查了一下说:“我找到了,你们看,那天是周一,3月22号。”
焦旸一顿,那不就是魏娟出事那个周的周一吗?!
仰慕
今天在公园里, 找到了一直想要寻找,却未见踪影的目击证人,简直可以说是一项意外收获了。
按照老人说的时间, 专案组重新搜索了公园附近的店面。
果然在公园对面临街的店里, 找到了一份监控视频,证明常伟旭3月22号、24号25号三次到过该公园, 而那个周六, 也就是3月27号,魏娟就在水塘中身亡。
这个案子,可以说终于尘埃落定……
这下只差口供了。焦旸想了想道:“咱们再去见一下常伟旭吧。”
焦旸整理起所有证据,叫人将常伟旭带了回来。
他没有去监控室,而是带着侯希勇,直接进了审讯室。
焦旸把证据往常伟旭面前一摆道:“你以为这天底下就你最聪明, 找一个人替你动手, 我们就查不到任何东西了吗?你又不缺钱, 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常伟旭苦笑道:“警官,你怎么知道我不缺钱?”
焦旸道:“因为疫情对外贸行业的影响?”
“也不是, 怎么说呢?”
常伟旭要了一根烟, 边抽边说:“十几年前, 我刚大学毕业就开始创业。本来很成功,很快就积累了几百万财产。但是被当时的合伙人坑了,赔的倾家荡产不说, 还欠人家不少钱。我祖父看我当时颓废的不行,含泪拿出了传家宝, 叫我卖了他东山再起。
那是一件钧瓷梅瓶, 我卖了它, 换了200万, 还清了外债,拿着剩下的钱重新开始。生意重新上了正轨,家里越过越好。可是爷爷嘴上不说,一直在心里惦记那件钧瓷梅瓶。后来就是我父亲。我寻思我也算成功了,就去古玩市场找那件东西,想把他赎回来。完成老爷子到死也没完成的心愿,证明我不是败家子儿。
我找了好几年,还真给我找到了。你猜怎么着?人家给我要3,000万。3,000万啊!也不能说我没有,我卖房卖车卖场子,大概能凑出这个钱来。可是这不就等于我奋斗一辈子,又回到了原点?后来一次聚会吃饭的时候,偶然听我同学范玉杰说了一个杀妻骗保的案子,案值就是3,000万。我一个没忍住,就动了心思……”
“这个3,000万,你听进了心里。”
焦旸怒道:“可是事后范玉杰多次委婉的提醒你,那个案子被警方破获了,根本没有能够骗保成功,你却永远记不住。甚至你试了第一次没成功,引起了当时妻子的警觉被离婚,居然还丧心病狂的想尝试第二次。钧瓷是国之瑰宝,凝结着前人无数心血,就你这样的人,凭什么拥有钧瓷梅瓶啊?!”
焦旸起身走出了审讯室。
处理完一个案子,能稍微松口气儿。焦旸看时间还挺早,就想去碰碰运气,能不能接到陆沅离下班。
结果一出警局,天上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还一路越下越密。
等焦旸到了东政大学,天已经全黑下来了。他绕到学校后门,刚想给陆沅离打个电话,忽然就见陆沅离撑着一把深色的伞,独自走出了校园。
焦旸把车锁在路边,却没看到安然的踪影。
他忽然就想起了,很多年前在国时的情景。陆沅离曾经说过,阴雨天气会影响人的心情,尤其是雷雨天。
那时他还年轻活泼,至少生活里没有这么多愁绪,不像现在这样苦大仇深的。那些情景,他现在还像在眼前的一样,然而却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焦旸摇摇头,加快脚步跟了上去。然而陆沅离是很警醒的人,他又不敢跟得太近。没想到,陆沅离居然独自走到地铁站,上了一辆地铁。
这时候,晚高峰刚刚开始,下着雨人又不多。焦旸就等了一站才上,然后径直绕过人群往前走。没走多远,他就看到了陆沅离,就不敢再往前走了,怕靠得太近,叫陆沅离发觉。
焦旸一时就觉得,今天这行为有些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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