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小伙子走到面前,保洁大姐跟他打了个招呼:“小伙子,还没干完呢啊?”
那小伙子也不只是腼腆还是怎么的,没说话,只是指了指一旁那间挂牌为“缉私局侦查处”的办公室,而后便走了进去。
侦查处办公室内也已经没有人了,七八张办公桌上散落着不少文件。那工人瞟了一眼那些桌子,而后便找到了位于墙角的空调。工人戴上口罩,走过去,熟练地拆开机箱,取下里面的过滤网。将它清理干净,并又安回到空调上。而后,他又扫视了一眼屋内,然后无声地走到一旁,从自己工具包的夹层处取出一个小小的盒子。他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支装着粉末的针管。
他将针头插入滤网,小心地将里面的粉末挤到滤网内的缝隙上。而后,他轻轻关上了外盖,无声地离开了房间……
猜想
加油站此行的收获虽然没有众人想象的多,但也有两点很有价值的发现:一是疑犯很有可能是个外国人,二是疑犯曾在8月21日晚在加油站出现。对于前者,沈严在返回警局的车上便给邵局长打电话,汇报了这条重要线索。而后一条则可作为他们追踪疑犯的线索,以此为原点,他们就可以通过城市道路监控去搜寻疑犯的全部行踪。从加油站出来,一行人直接兵分两路,刘海波直奔道路交通管理局去调取监控录像,而沈严、江厉则返回警局,准备向刘根生父子了解情况。
沈严等人在晚上六点一刻返回到警局。走进刑侦队的办公室时,屋内多了不少人,他们都是从各个分局抽调上来的刑侦警员们。留守的秦凯已经将案件的情况以及侦办进展告诉给了众人,沈严也将刚刚从加油站获得的新线索进行了介绍,而后便给众人分头布置了工作。待这边忙完,他才注意到,刘根生父子都已经到了,另外一个警员正在与他们父子谈话。
“沈队,”见到沈严看过来,那警员站起身。沈严一看,这警员他认识,这人叫房旭,也是h市刑侦队的警员,爆炸案发生后刑侦队就剩下了两位能出外勤的警员,除了刘海波之外,另外一位就是他。沈严早上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房旭,刘海波介绍过,他是出去调查刘贺泉这条线去了。
沈严跟他握了握手:“大刘说你去查刘贺泉了,有什么发现?”
“查到一些东西,正好刘根生他们来了,我本来想问问他们核实一下的。正好你们回来了,就一起问吧。”
“好。”沈严点点头,他走过去,向刘根生父子表明了身份——这刘根生今年56岁,身材瘦削,脸上戴着一副厚瓶底似的眼镜,面容身形上都透出常年劳作的风霜。他刚刚听秦凯和房旭介绍了事情的原委,老汉黝黑的脸此刻被气得涨成红色:“沈队长,我真的不知道二泉这个混账居然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早知道我绝不会,绝不会,咳咳咳!……”
一句话没说完,老人就被气得猛烈咳嗽起来。刘根生的儿子连忙伸手帮父亲拍背顺气,同时替父亲向沈严解释:“沈队长,今天早上接到你们电话后我也给刘贺泉打过几次电话,可是他手机一直关机。其实说起来他虽然名义上是我堂哥,但我们跟他关系其实并不算太亲。他爷爷和我爷爷是亲兄弟,小时候我们两家都住在一个村子里,这才会有些联系。去年我把我爸接去我那边的时候其实就想把那房子卖掉,但我爸舍不得,总说保不齐哪天再回来住段日子,所以我们才委托他帮我们照看一下。他根本没有告诉过我们他将房子租给了别人。”
“刘贺泉平时是做什么工作的?”
“他是做生意的。早年的时候是在镇上卖水果,后来好像又倒腾服装,去年我回来接我爸的时候见他,他说他在和朋友合伙搞外贸生意。不过他向来能吹,所以我也不太信。”
“我们查到,他在手机关机前,给一个叫蒋泽鹏的人打过好多次电话。”这时,房旭插嘴进来,“而且之前他和这个人也一直有电话联络。你们认识他吗?”
“不认识,”刘根生的儿子摇了摇头,“我和我爸都离开这里快两年了,我们真不太清楚他最近都和什么人在一起。”
房旭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沈严见房旭没再开口,便接着问:“他家里还有什么人?”
“他有个媳妇,”这回开口的是刘根生,“几年前就离了,儿子判给了女方。他爹妈三年前也都没了,就剩一个姐姐一个妹妹,都嫁到外地了,人都不在本市。”
“你有没有他们这些人的联系方式?”
“我原来在房子里有个电话本,上面记过他姐俩的电话,现在房子都毁了也找不着了。得现问。”老爷子气哄哄地说。
沈严点点头——能问到就好。他想了想,问出最后一个重要问题:“你们知不知道他认不认识什么外国人,尤其是东南亚那边的?”
“东南亚?”刘根生父子面面相觑,不明白沈严为什么突然会这么问。刘根生的儿子问沈严:“沈队长,这事儿跟外国人有关?”
“我们暂时还不能确定,只是有目击者说住在你们那屋里的人长得像外国人,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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