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确定是山蘑菇?”沈严追问。
“他俩说话的时候提到的。”雷大姐回答,“那老板娘说的,说是什么谁特意去山里采的,对他的病有好处。然后老付还谢谢人家,说‘太不好意思了’什么的……”说到这里,雷大姐凑近了点,压低点声音说,“警察同志,不瞒你说,我觉得那个老板娘好像和老付之间有点……那个意思。”
沈严领会:“你是说,他们之间可能有感情关系?”
“我觉得是。”雷大姐点头,“老付平时总去她家吃面,而且每次去的时候,我看那老板娘总会凑过去跟老付说上几句话。我听别人说,那老板娘还偷偷打听过老付是不是单身……”
沈严点点头,而后问:“你说的那家店叫什么名字?”
“小厨面馆,”雷大姐说着指了指窗外,“就在院西的那条小胡同里。”
小厨面馆。
这是一家不大的店面,屋内桌椅不多,有几个食客正在就餐。收银处是一个40多岁的女人,见到沈严等人进来,她热情地迎过来:“几位吃饭吗?”
“我们是警察。”沈严亮出证件,而后问,“你认识一个叫付定川的人吗?”
“老付?认识。”女人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怎么了?”
“他是不是经常来你这儿吃饭?”
“对,”女人点点头,注意到三人严肃的表情,女人追问,“老付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我刚才给他发过几次消息,可是他到现在都没回。”
留意到女人关切的神情,再想起刚刚雷大姐说的“小道消息”,沈严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范,范雪梅。”
“范雪梅,听说你和付定川关系很不错?”
这问题其实也很平常,只是不知道是沈严面相太冷,抑或是这女人有些敏感,只见她眉头一皱,不满地说:“警官,我们就是朋友。不是我们这岁数的就不能有个异性朋友了吧?老付这人实在,还帮过我忙,我跟他聊得来,这有啥不行的吗?”见到一旁的食客都好奇看来,老板娘有些不耐,“几位警察同志你们到底有什么事儿?”
“付定川他去世了。”
“什么?!”范雪梅瞬间呆住。她愣了许久,才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你刚刚说什么?老付他……怎么了?”
“我说他去世了。”沈严再次重复。
“不,这不可能,”女人摇了摇头,她嘴角抽了抽,似乎想笑又好像要哭,“这不可能,我昨天还见过他……他不可能……你们是在骗人,你们一定是在骗我……”
“我们没有骗你。”沈严说,“刚刚是我们将他送到医院的。医生抢救了两个小时,但还是没有救回来。”
女人听着,还是下意识地轻摇着头,只是眼中的泪几乎是瞬间就流了下来。而后她突然像回神一样,一把抹去眼泪:“他是因为什么没的?”
“具体的死亡原因,我们还在调查,所以现在我们需要问你一些事情——听付定川的同事回忆,他生前经常来你这里吃饭?”
“是。老付爱吃面,所以他经常上我这儿来吃碗面。”
“你回忆一下,本月14号到16号这三天,他有没有来你这里吃过东西?”
女人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年历,说:“14号那天他在我这吃的。然后16号那天他说他肚子不舒服,想吃点清淡的,所以我又给他煮了碗清汤面。”
“14号那天他在你这里吃的是什么?”
“是……”范雪梅迟疑了一下,“是肉丝面。”
“肉丝面?”沈严盯着范雪梅,“可是有人看到你给他端上来一锅小鸡炖蘑菇。”
听到这话,范雪梅脸上闪过几分尴尬。她看着沈严,见对方严肃的目光,顿时有些心虚。她抿抿嘴唇,改口说:“那个……那天,我是给他炖了点鸡肉……”
“只有鸡肉?”
“还有蘑菇。”范雪梅说,“老付血压高,我听人说山蘑菇降血压,所以就托老家的人给他摘了些……”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她那有些黝黑的脸上泛起几分不太明显的红晕。然而沈严等人在意的并不是这些。
“你说你用的是山蘑菇。”一边的蒋睿恒开口,“是自己进山采摘的?”
“是我妹妹。”女人回答,“我老家那边有山,山里有蘑菇,我让我妹摘了给我寄过来的。”
“你老家在哪里?”
“黑龙江。”
“你妹妹给你寄的蘑菇,还有剩下的吗?”程晋松问。
“有……”回答到这里,女人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出不对,“警察同志,你们问这些干嘛?你们不会是怀疑那蘑菇有问题吧?”
沈严并没有否认范雪梅的说法,只是说:“你把剩下的蘑菇拿出来,我们要看一看。”
听沈严这话,显然是真的有怀疑了。范雪梅一听有些着急,忙辩解道:“警察同志,我给老付吃的蘑菇肯定没问题,我妹妹年年进山采蘑菇!她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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