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王一屁股坐在我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差点儿将那椅子给坐散架去。
我瞧见那椅子颤颤巍巍,心中有些慌,但他却显得很是舒服,双手扶着边儿,然后对我说道:“听说了,一大早,好几个人给我打了电话,基本上都幸灾乐祸,说黄三郎那小子,终于恶人有恶报,被毁了……大快人心啊!”
我撇了一下嘴,说:“你这热闹看得舒服,却不知道我有多闹心呢……”
大老王一脸八卦地问:“对哦,我听说黄三郎是被你给整的?”
我反问:“你信吗?”
大老王却笑了起来:“哈哈哈,说真的,我相信——像你这样的宝藏男孩,的确是有无限可能……”
我说:“我这是倒了大霉,才碰到这些屁事。”
大老王说:“你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此次过后,大家也不用再踩到黄三郎这坨臭狗屎了……”
我说:“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真觉得是我干的?”
大老王说:“其实你没必要什么小心,说实话,黄三郎虽然是黄家的人,但他一个旁支,平日里行事又那么乖张,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现在他出了事,背地里,不知道多少人念着你的好呢……”
我一脸生无可恋:“真不是我。”
大老王笑了:“哈哈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我没有再跟他掰扯这个,直接问道:“所以你跑过来,就是专门来气我的?”
大老王却摇头,说:“那倒不是,我是过来找你谈生意的。”
“生意?”
大老王说:“有个熟人,算是我小姨她以前食品厂的同事吧,她有个儿子,最近正准备高考呢,然后突然间就蔫吧了,身体一天一天地垮下来,去了好几个医院,都看不好,然后怀疑是不是撞了邪,就求到了我这里来……”
我说我现在一屁股麻烦,你还找我弄这个?
大老王说:“麻烦事是麻烦事,但生活总是要过的嘛……而且你的本事,我还是信得过的——上回老管那事,你不是手到擒来?只不过……”
我瞧见他拖长语调,瞪了他一眼,问:“有话直说。”
大老王说道:“这个熟人呢,就是普通职工,家里条件一般,所以能拿出来的酬金可能不多。”
我问:“不多是多少?”
大老王比了一个手势:“七万五——兄弟,这事儿我纯粹是帮我小姨做人情,中间我一点儿都不拿。”
随后他满是期待地看着我,说:“怎么样,接不接?”
我犹豫了一下,问:“我不确定能不能搞定……”
大老王拍手:“我带你去瞧一瞧。”
我这才松口:“好。”
大老王得了我这边的点头,立刻带着我出门。
我跟阿忠交代几句之后,与大老王上了他那辆别克g18。
开车的,依旧是小顾。
那个熟人在江北一处老旧的城区,车子没办法开进去,于是大老王交代小顾去停车,然后带着我步行前往。
地方是一处单位集资楼,比那种筒子楼稍微好一点的。
因为提前打电话联系了,所以人都在。
大老王拖着肥重的身躯,爬到了四楼,敲门进去,屋子里有些凌乱,然后一对中年夫妇,正拘谨地等着我们。
气氛有些紧张,不过大老王是个天生擅长活跃气氛、缓解尴尬的人,当下也是一通寒暄。
然后给我们做了介绍。
这对中年夫妇,男的叫洪斌,女的叫马小红。
至于出问题的孩子,则在房间里歇着。
大老王瞧见他们有些怀疑的目光,连忙对着我一阵吹捧。
这家伙就是个奇才,在他口中,我一下子就变得厉害无比,弄得我都快认不出自己来。
不过越是如此,原本还有些戒备和不信任的两口子,却一下子放开了心防。
随后两人跟我这位“大师”,聊起了自己儿子来。
他们儿子叫做洪小军,打小就聪明,常年考试都是年级前三,老师说绝对是上清北的好料子。
不仅如此,他还不是个书呆子,身高一米九,是高中篮球校队的主力成员。
就是这么一个让他们无比骄傲的孩子,在一个多月前,原本健康强壮的身体,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一下子就垮了。
去医院检查了好几回,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就说是多种体内脏器功能紊乱……
让好好调养就行。
但眼看着孩子的身体一天天地垮了下去,别说高考了,就连正常生活,都已经快不行了。
两人是心急如焚,于是就开始病急乱投医。
之前找了一个,是青城山的道士,给了一个装有黄符纸的香囊,结果屁用没有。
然后打听到大老王这边能帮忙平事,所以就找了过来。
听完之后,我没有表态,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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