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力薄弱的不多会儿就会被入魇,然后丧失自我意识,意志力强大的,可能自己咬牙挺挺也就过去了,普通的魇也奈何不了他。
我努力的想撑开眼皮,却始终在做无用功。
现在慕暄澈把车停下,应该也是发现了这个问题。我始终与魇抗争着,终于我感觉我的自我意思强大了不少,我尝试着想把头往车窗上撞,通过外力来使我的自我意识加速恢复。
其实这个时候我是可以勉强咬破舌尖的,我的血毕竟有驱散邪物的功效,但是在被魇住的情况下,我如果要破舌尖,势必流出心头血,这对我自身的身体可能造成不小的损失。
我一次一次的尝试,终于,身体一个不稳头重重的撞向坚硬的窗玻璃上。这时候身体已经感觉好多了,手慢慢的摸索着放在暗格的水果刀,手指尖轻轻的在刀刃上一划,血珠慢慢的渗了出来。
我突然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头脑一阵清明。
我一恢复自我意识马上扭头看驾驶位,慕暄澈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车!
我心急如焚心乱如麻,我想去找他,我要陪在他身边,我不能拖累他!
我一把掀开盖在身上的冲锋衣,拉开车门下了车。
我下了车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071国道上居然没有一辆车通过,平时再晚也都是有赶路的司机的啊!
现在这段国道上居然只有着一辆路虎,情况不可谓不诡异,车上隐隐约约散发着一种绿光。
无意间抬头仰望,天空看不见一颗星星,幽蓝色的天空中乌云遍布。
原本皎洁的月亮也被黑压压的乌云遮蔽,淡淡的薄雾渐渐从中弥漫开来,笼罩着周围的一切。
不寻常的气象让我的不安之情越发浓郁,我开始没来由的烦躁起来。
我收回观看天空的视线,站在车门旁边打开手机想要联系慕暄澈却发现信号居然为零!
这肯定是魇无疑了,本来我以为只是普通的魇,不过这次可能超出我的预料,这只魇的等级应该不低,不然慕暄澈不会亲自追出去。
想到这,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不能成为慕暄澈的负担,慕暄澈既然提前就知道了魇的事,肯定是自己能解决才让我在车上睡觉,照这样看来,在车上呆着应该是安全的了。
这会儿我实在不能擅自做决定,任何错误的选择都可能导致我走了就回不来,或者是更不幸的死亡。
心急则乱,我这会强迫自己静下心,思绪到是理顺了不少。
我重新打开车门坐了上去,准备拿出手机看时间,伸手摸向口袋却没有发现!我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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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难不成是魇搞的鬼?
我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正在被谁暗中窥伺,我不敢轻举妄动,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呆呆的盯着自己的手指。
等待是这个世界上最焦心的事,特别是我还不知道时间,这就把等待的时间拉长了不少,坐在车里简直像是煎熬。
忽然车前灯灭了!
我猛地抬头,前面是黑黢黢的一片,我几乎任何东西都看不清。
我这里还有慕暄澈的骨哨,可是我之前并不愿意吹响他,我怕打扰到慕暄澈,可是现在情况越发诡异,我怕我独自再待下去真的会有什么不测。
我使劲吹响了骨哨,突然有一束光把我整个人都笼罩进去,然后不知为何全身像是被压缩了一般奇怪。
我一个冷战,惊醒了。
车上放的仍是马克西姆的《出埃及记》,慕暄澈并没有离开驾驶座,反而是已经进入了国道下的一个城市。
小城市并未有大城市的繁华,街上的灯也是稀稀疏疏。
我这才明白原来刚刚的一切都是魇境。
我这是,入魇了?
慕暄澈见我醒了,抽出一只手拿了些纸递给我,说:“擦擦汗,魇已经解决掉了。”
我惊魂未定,虽然在魇境中什么可怕的东西都没有出现,可是那种在暗地被窥伺的感觉真的特别诡异和压抑。
这时已经十一点多了,慕暄澈带着我住进了一家三星级的酒店,没办法,这个城市有点小,找不到什么好的酒店。
慕暄澈去停车了,我坐在大堂等他。
“言惜!”
我转头,看见了明月,我激动地站起来,说:“明月,你怎么来了?”
上官明月同样也是一脸笑,说:“我是来找你的,刚刚在外面碰到慕暄澈,慕暄澈就告诉我你在哪让我来找你了!”
说完还没等我接话就说:“咱们先出去说吧,我找你还有事呢!”
我不疑有它,跟着明月就出了酒店门。
明月出了酒店门以后却不怎么理我了,我问他我们去哪她也不跟我说,只说到了就知道。我心里正纳闷呢,突然慕暄澈就出现在我眼前。
慕暄澈冷着一张脸,说:“你们要去哪?”
我有些郁闷的回答:“我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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