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楚千寻的好意提醒,秦昆心领了。
“我听过,不过你都说了我命硬,这些妖魔鬼怪奈何不了我。”
楚千寻转头,很认真地看向秦昆:“狗哥,我要说前几天七星宫把这位格格她老子挖了出来,而且我师兄、师伯还受了重伤,你会不会打我?听爷爷说,这只格格鬼,是被你弄死的。”
楚千寻顿了顿补充道:“那贝勒爷,好像是只鬼将。”
我草!
秦昆毛骨悚然,一来惊讶楚老仙怎么知道自己捉了这只抱猫女鬼的事,二来,你们怎么把她老子挖出来的?!
秦昆险些破口大骂。
鬼将!老子特么招你惹你了!
“你们不是捉鬼的吗?现在改盗墓了?”
秦昆故作淡定。
楚千寻扁了扁嘴:“我家本来就是搞地产的。”
秦昆恍然大悟:“哦,不过那什么格格,我没见过。应该是哪位同道收服的吧。”
对于秦昆这副表情,楚千寻白了一眼:“我爷爷绰号老仙儿,占卜上比起吴雄宗主还要厉害,以前刚出名的时候又叫‘占天楚’,专门靠占卜、看相、定风水为生的。他说是你捉的,肯定是你。”
妈蛋!绝对不是我!我打死也不会认的!
满清贵族死后香火不断,供奉出一只鬼将是极有可能的事情,血井村见到恶鬼秦昆都快把命搭上了,这鬼将他绝对惹不起。
“神仙都有失手的时候,我骗你干嘛。”
秦昆演技逼真,表示不屑。
楚千寻看了秦昆半天,也不确定他说的是真是假。
晚上,楚千寻早早睡了,秦昆的屋子阴气极重,但是对睡眠特别有帮助,每次感觉睡的都很踏实。
秦昆糊完玻璃,捂着脑袋坐在沙发,表情惨淡。
“按理说,贝勒老爷多儿多女,而且人都死了,应该不会找我麻烦的吧?不过既然那抱猫女鬼有墓,表示家里对其极其疼爱。”
秦昆纠结无比,考虑要不要把剥皮鬼他们叫出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被一个鬼将闯进屋子,可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
当!当!当!
正当秦昆睡不着觉,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有规律的敲击声突兀响起。
外界和屋里的安静,与这阵敲击声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让声音显得格外明显。
秦昆听到,那是客厅的玻璃在响!
下意识的,秦昆就要叫出剥皮鬼他们。
不过,秦昆捏着城隍令的手一松,怎么现在自己胆子变得这么小了,阳间有阳间的法律,阴间也有阴间的规矩,秦昆不相信,就算他是鬼将,难道还能随便对自己下杀手不成?
而且就算他要下杀手,多了个剥皮、无头什么的,最多也是陪葬。
于是秦昆定了定神,抹黑走到客厅,慢慢地拉开窗帘。
夜晚,路灯微弱的光芒陪伴着漫天白雪。
窗外,雪花纷扬,一张青蓝色的脸贴在玻璃上,朝着秦昆诡异的笑了笑。
旧友投靠
三更半夜,室内无灯。
玻璃窗前那张鬼脸,带着血迹,有些支离破碎。
另外,一张圆脸贼头贼脑躲在一旁,发现秦昆后,立即露了出来,秦昆看到,这张圆脸是个冻傻了的人脸,流着鼻涕,比那张鬼脸还大。
王乾?!
秦昆失声叫道,立即打开窗户。
窗外,一个穿着羽绒服,扎了个丸子头的小胖子跳了进来。
他手里提着一只鬼,那鬼薄薄的衣衫,辫子头,好像被狠狠修理过,满脸鼻血,面颊青肿。
秦昆给王乾倒了杯热水,心中比起见鬼还要惊讶。
自从南宗道会,秦昆再没见过这个小胖子,也没他电话,怎么今天他主动找上门了?
“胖子,你特么怎么上来的?我家是五楼啊!”秦昆先问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心中已经惊了个呆。
王乾冻的不轻,喝了两杯热水,打了个哆嗦,终于回过神来,自来熟地打开秦昆冰箱找吃的。
“胖爷的隐藏属性是敏捷嘛,五楼而已。”王乾敷衍地说完,又开始絮絮叨叨,“秦黑狗,你家太穷了吧,怎么连根火腿都没有?”
小胖子挂着两行鼻涕,眼圈乌青,羽绒服破了几个洞,丸子头也乱糟糟的,看着乞丐一样,秦昆没计较王乾的称呼。
“好了胖子,热水都给你喝了,屋里没吃的,我家徒四壁,暖和完赶紧滚蛋。妈的二半夜带只鬼来吓我,你吃饱了撑的啊!”
秦昆发泄起自己的不满来,这还好王乾找对了房间,万一没找对地方,岂不是给人要吓死啊!
王乾听到秦昆要赶自己走,难以置信:“秦黑狗!我见你是朋友才投奔你的,你居然赶我走!你不知道我有多伤心!”
“你伤心关我屁事!”
秦昆点了根烟,鼻中喷出,手上有些哆嗦,还是有点惊魂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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