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为别人看不见你啊?
晚上11点,白湖镇老街的店铺早就打烊,人走的干干净净。
秦昆正在练习画阵图,突然,一股味道飘入鼻中,他抬头看见,门口停了一辆公交车。
“嗯?现在还有这样的公交车?”
那位医生霍奇无比惊愕,发现这是一辆拉煤气包的公交车,已经属于古董了,怎么还能上路?
这秦老板,哪搞来的这东西?
去过一次的武森然、元兴瀚显然已经有了经验,背着背包,跟在秦昆后面,不忘招呼其他人道:“走了,出发咯!”
漆黑的窗帘,遮住了里面的样子,车内灯光黯淡无比,司机显然已经认识了秦昆,秦昆点了买路钱递了过去,这才率先走入车内。
今天的车厢比较空旷,没坐几个人。
一个老太太,发现自己身边,坐了个白衣大夫,不停地咽着口水,偷偷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另外一个中年大叔,脖子上缠着绷带,口水流的老长,可惜他旁边坐的是武森然,武森然冷笑一声:“闻什么闻?荷尔蒙没闻过?”
穿藏蓝色衣服的女售票员瞪了那中年大叔一眼,大叔立即正襟危坐,不敢造次分毫。
车内,秦昆坐在单人座打着瞌睡。
那个少年则跟元兴瀚坐在一起,前面是许洋、涂萱萱。
“这位大叔,你是第二次来了?”
元兴瀚点点头:“嗯。”
“这些人,都是鬼吗?”
元兴瀚道:“没有,这是秦老板请的剧组。”
“剧组?哪个傻子会觉得这么阴森的一辆车是剧组的车?”
年轻人费解,觉得元兴瀚有些眼瞎了。
他明显能感觉到,这个车里有什么地方怪怪的,仔细一想,除了自己和刚刚上来那群旅行社成员,其他人都是没影子的!
黑天鹅
荀世桑说完,发现自己被武森然擂了一拳,擂的他差点背过气去。
“干什么,大块头?”
荀世桑怒目而视。
“我就觉得这些人是秦昆请来的演员,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
你拳头大,你有道理!
荀世桑揉着胸口,这人好粗鲁……
第二次坐灵车,元兴瀚比第一次多了几分经验,这辆灵车,即便是在夏初,临江市气温已经大幅回升的季节,仍旧有一种无法驱散的寒冷。
车窗外,黑夜中,是巍峨挺拔的高山,像是潜伏在黑夜中的野兽,在月下依稀露出狰狞的轮廓。
他坐在最后一排,拿着画笔,脑中臆想的画面和现实中的场景结合起来,打起了他这幅画作的草稿。
曾经有句诗是这么写的: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每个人都是别人眼中的风景,别人嘴里的故事。
元兴瀚在画画,涂萱萱写着自己的故事。
医生霍奇若有所思,中学生荀世桑望着窗外。
许洋是来凑热闹的,武森然握着一根钗子,难得露出一抹思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这才是活生生的世界。
3个小时后,售票员毫无波动的声音响起:“终点站到了。”
秦昆一行人走下车,这里,是楚千寻给他的第二条旅游线路的第一站。
鹅县。
鹅县位于淮河沿岸,淮河、秦岭,乃华夏南北分割线,淮河支流众多,多泽多滩。
自古多泽之地,阴气充裕,盛行赶尸,不止是湘西,这里的赶尸匠,在生死道上,名气盛大。
只不过,近几百年,这一代富饶起来,人气鼎盛,冲散了阴气,赶尸匠也逐渐隐于世间,不如湘西那般有名气了。
下车的地方,是鹅县郊外一处荒山,村落颇多。
他们的第一站,就是鹅县寒棺村。
晚上4点多,元兴瀚不疾不徐地打开手机:“秦导,这离县城还有点距离,我们要赶过去吗?”
手机地图上,这个荒山要走到鹅县县城,估计也得1个小时的脚程。
秦昆道:“不用,直接去寒棺村,30分钟就到。”
寒棺村,位于荒山与县城的中间地带,鹅县自古产一种寒石,类似于冰棺,存放尸体,可保持尸身长时间不腐,一些乡绅地主,喜欢用寒石做棺。
寒棺村,便是当年的石匠村子。相传革命教父孙先生的棺椁,便采石于鹅县。
当代,棺葬的习惯只保留木棺的下葬仪式,至于石棺,因为弊病太多,下葬过程太过麻烦,已经被人渐渐忘却。
走在路上,秦昆居于队伍中间,他能感觉到,这里阴气浓郁,脚下的小路上,铺着鹅卵石和土,相当难走,这条路地势低,之前恐怕是一条河道。除此之外,小路旁边,河岸一样的地方,有不少黑黢黢的土洞,里面传来低沉的‘呜呜’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秦昆……这路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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