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就是的对吗?
秦昆站在原地,没有多话,左近臣拨开冯羌的手,朝着身旁两个年轻人示意道:“上前见礼。”
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穿着寒酸。
二人双手一扣,骨节凸起,手里好似扣着一个鬼头。
“五谷六畜祭冥间,九尸迎宾奉真仙,祭家,宁不为见礼。”
“黄泉轻启催魂律,神调空响乱天音,钟家,马晓花见礼。”
二人见礼完毕,半晌不见秦昆回礼,有些尴尬。
虽然时代变了,江湖身份不值一提,可这也是起码的尊重,对方哪怕报个姓名也行,然而对方什么都没做,礼数上,有些说不过去了。
儒雅老者深吸一口气:“不回礼吗?还是说不敢报出你的师门或传承?”
秦昆没有说话。
儒雅老者一叹:“我可能猜到你是谁了。你令我很惊讶。”儒雅老者,几乎是在咬着牙说话,肌肉的用力,为的是控制浑身的颤抖。
秦昆迟疑片刻,终于意识到左近臣让钟家、祭家二人上前见礼是何意。
他在试探自己的师门传承。
秦昆也未曾想过,左近臣城府竟然这么深。只凭着自己没有回礼,就能判断出自己的身份?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杜家主,今晚下斗,有这个人吗?”左近臣看着魁梧汉子问道。
魁梧汉子并不认识秦昆,只是听杜清寒提起,她从燕京请了一个道士过来。
他看了看杜清寒,杜清寒点点头:“有。”
左近臣负手道:“那请杜家主先随老夫走吧。如果跟着他,老夫害怕忍不住会出手杀了他。”
空气肃杀,谁都听出来左近臣的口气是认真地。魁梧汉子没想到左近臣竟然和这个年轻人有过节?
“那、那便听先生的。”
……
阴历七月十五,夜,小雨。
自杜家寨离开,跋涉3小时后,冯羌已经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
3个小时的山路,他见过坟茔,见过乱葬的尸骸,见过几处破败无人的荒村,手电已经换了第二个,他还没走到那个女人说的地方。
冯羌看到秦昆一言不发,那个女人也如此,仿佛是小两口闹矛盾一样,又不太像。
前方一队,是杜家寨的家主,和那个左姓道士,已经与他们拉开了不少距离。他们这一队,是那个姓杜的女人,一个黑衫老人,还有那位掌柜。
冯羌忍不住,低声问道:“老头,我们今儿到底去什么地方?”
一行人中,掌柜的和那个女人是一伙,黑衫老人明显是外人,冯羌才挑了他询问。
黑衫老人,正是将冯羌绑架的古爷。
按照规矩,自己见不得光的生意被冯羌撞破,对方又是庙堂的人,明显不能留活口。
但是杜爷没说做掉他,古爷便不会多手。
这次下斗,以他的身份本来不用来当支锅伙计,可架不住一件冥器从自己手中流了出去,犯了杜爷的忌讳。他极力否认那件血纹如意不是自己出的,杜爷虽然没有多问,可是他知道,那是对方给自己面子罢了。
走在路上,古爷听到冯羌打听消息,冷哼道:“你是官,我是贼,今夜到底去哪,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自古庙堂江湖两不相犯,这是约定成俗的规矩,即便关系再好也不会越界,更何况,他和这个当官的还不熟。
冯羌好奇地有些挠心。
“话不能这么说,官职官职,不在其位不谋其职,我的职责可不是抓盗墓贼,我管鬼的。”冯羌小声道。
古爷板着脸:“你放屁!当我是两三岁小孩吗?世上自古至今,哪有管鬼的官职?”
冯羌道:“你竟然不知道?你是不是没文化?”
古爷脸红:“我……”
古爷气的胡须颤抖,我有没有文化和你有屁的关系!
冯羌鄙夷道:“一看就是没文化。太常寺听过吗?太常,大汉九卿之首!属官有太乐、太祝、太宰、太史、太卜、太医。分管音乐、祝祷、供奉、天文、卜算、医疗。”
“日本阴阳道就是合并太卜属、天文属建立的,叫阴阳寮。”
“日本的神官就是太常寺以前的太祝,太卜则是那些阴阳师。”
古爷听天书一样听着冯羌卖弄学问,其实不止正常人喜欢听江湖故事,江湖人也喜欢听这些正史典故。古爷眨着眼睛,就连旁边的掌柜、杜清寒、以及秦昆,都被吸引了过来。
冯羌洋洋得意:“不才冯羌,任职之位,相当于太卜。”
这下,古爷有些肃然起敬了。
虽然庙堂江湖有隔阂,但听对方的形容,好像对方像是庙堂里的江湖人一样,一下子消除了不少隔阂。
“见过冯太卜!”
冯羌一怔,捂着额头。
尼玛,太卜只是当年设官的一个概念,占凶除魔,大多数除魔之人属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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